而衛鳶尾也是毫不吝嗇的教導玉沐,將自己的驚豔說給玉沐聽。
“月兒,你就不怕到時候在考覈上我贏了你?”玉沐看着衛鳶尾坐在塌上,手中抱着一個大暖爐,一臉幸福的摸着自己的高隆起的肚皮,那笑意幾乎都要從眸中給溢了出來。
“贏就贏唄,反正等三年後我的龍虎靈珠恢復了靈力,我就離開隱世家族了,你想做家主我可不跟你搶”!衛鳶尾毫不介意的說着。
玉沐看着衛鳶尾那一臉幸福的樣子,這還有幾個月衛鳶尾就要生了。
也不知道是男孩是女孩!
“主子,將蔘湯給喝了吧?”蒼楚掀起厚重的簾子走進來,儘管身上穿着厚重的冬衣,但是外面的天氣實在太冷,不過一會兒的工夫蒼楚那雙修長的手便凍得通紅。
“你怎麼凍成這樣了,快去火爐邊上取取暖去!”說着玉沐便從蒼楚的手中接過那碗蔘湯,那雙細嫩溫暖的手一下碰到蒼楚那雙冰冷的手,蒼楚斂起眸光,看着玉沐露出一抹笑容。
這玉沐和衛鳶尾兩人,在性子上是挺像的,一樣的自立自強,一樣的不喜歡別人掌控自己的命運,一樣的性格巨倔強,一樣的不喜歡虛僞陰險的人。
所以兩人才聊得來,但是要說兩人有什麼不一樣的,那就是玉沐遠沒有衛鳶尾那般深沉和懂得隱忍。
可能因爲玉沐沒有經歷過陰謀詭計,所以沒有衛鳶尾那般七竅玲瓏的心思。
“拿去給寧折顏看過了沒有?”越是到最後關頭,衛鳶尾就越發的謹慎,尤其是玉夫人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動作,這讓她心裡極爲的不安。
爲了防止下毒,所以寧折顏幾乎成了衛鳶尾御用的鑑毒師了。
不管吃什麼用什麼,都要讓寧折顏看一下。
“主子,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別說是衛鳶尾擔心了,就是蒼楚也感覺到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衛鳶尾聽了之後,這下安心的將蔘湯喝下。
蒼楚望着衛鳶尾,不知爲何那雙清冽的眸光倏爾變得複雜起來。
衛鳶尾的院落中可謂是笑聲陣陣,然而在家主的書房中,寧折顏和家主皆是一臉的凝重。
玉茗之前拖了人去找慕瑾,幾個月後,那人也回了話,慕瑾早已經在衛鳶尾來到隱世家族的時候就已經和天煞閣的閣主百里傾城同歸於盡一起死了。
而寧折顏得知的消息也是如此。
“這件事千萬不能讓玉月知道,她現在懷着身孕,是絕對不能受這個刺激的。”屋裡雖然燒着暖爐,然後卻依舊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暖意。
寧折顏自然知道這件事不能讓衛鳶尾知道。
“一切等月小姐平安生下孩子再說吧,畢竟她沒有了慕瑾,還有孩子,這樣她也能好受一些!”寧折顏那雙妖冶的容顏上滿是謹慎。
家主點點頭:“希望不要在這個時候出什麼事端,你們不知道,我一直都有留意着玉月身上的龍虎靈珠,龍虎靈珠的靈力這麼長時間了,好像一點兒都沒有恢復!”
“家主這是什麼意思?”寧折顏一下緊張起來。
按道理這幾個月過去了,龍虎靈珠的靈力應該恢復一點兒纔對,怎麼能會一點兒都沒有恢復的跡象呢?
“龍虎靈珠的靈力不恢復只有一個原因,就是玉月的身體一直都是在靠龍虎靈珠的靈力維持着,玉月的身體本就不適合生育,而孩子能一直相安無事的在她肚中,我想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龍虎靈珠的緣故!”家主無比嘆息的說道。
幸好他當初的決定是對的,不然玉月沒有龍虎靈珠,這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
然而依照現在的情形,恐怕三年後,玉月未必能夠回去。
“家主不必擔心,等月小姐生下這個孩子就好了!”寧折顏聽着,心裡也是一片着急。
慕瑾死了,這衛鳶尾肚中的孩子,可就是她的命啊!
要是這孩子再有什麼閃失,他真的不知道衛鳶尾會怎樣!
站在門外的玉夫人將裡面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隨後一臉漠然的轉身離去,寒風刺冷的吹在人的臉上,猶如刀子刮過一般。
門後厚重的門簾也被掀起,玉茗看門簾有人影閃過之後,便掀開門簾朝外看去,然而只看到一抹素白的身影。
“淺嬤嬤,是該動手的時候了!或許,我那配製出來的毒藥用不到了!”衛鳶尾,我是不可能讓你將這個孩子活着生出來的。
你害了我和我的玉崢和玉簫,從此不能相見,那你就和你的孩子一起去地府團聚起來吧。
淺嬤嬤撐起一把油布傘,頂在玉夫人的頭上,那漂泊的雪花便紛紛揚揚的落在了油布傘上:“奴婢會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告訴月小姐的。”
連續下了好幾天的雪,天色終於有放晴的意思,衛鳶尾整日蒙在屋中,四肢都覺得有些痠痛。
當看到外面暖和和的太陽時,衛鳶尾便想着出去走動走動。
蒼楚卻是不讓,雖然這雪已經被掃乾淨了,可是誰知道會不會有哪個萬一呢。
“我還有一兩個月就要生產了,我知道輕重的,我就去看看父親和寧折顏兩人整天悶在書房中商量着什麼事!”反正院落都靠着,也不遠。
蒼楚儘管不願意,但是衛鳶尾在牀上的確躺了許久,出去曬曬太陽也是好的。
隨後便撫着衛鳶尾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那明媚燦爛的眼光照在衛鳶尾的身上,衛鳶尾只覺無比的舒服。
“蒼楚,等孩子長大了,我就讓孩子跟你學武功,然後跟寧折顏學習製毒這樣以後就沒有人敢欺負她了!”衛鳶尾喜滋滋的想着。
蒼楚卻是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衛鳶尾和慕瑾兩人的基因如此的強大,這生下來的孩子肯定不會差,要是男孩的話,學這麼多也無所,關鍵要是武功,又是會武功又是會用毒的,然後衛鳶尾在教她整容。
這世上哪還有人敢娶她啊?
“若是個女孩的話,長大後你不怕她嫁不出去?”蒼楚一邊說着,一邊仔細的看着青石板鋪就的路面,生怕哪處冒出一個小石子,或者未融化的雪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