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的身份我不會說的!”衛鳶尾說的十分堅定:“皇上我跟你說這麼多,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對你沒有任何的威脅,只要我找到了我要的東西,我就會立刻離開皇宮!”
“你的話漏洞百出,憑什麼讓朕相信你,越是讓你留在皇宮,你對朕的威脅就越大!”這五年來,他雖然當上了皇上,可是從他坐上這個皇位開始,他一天都沒有睡過安穩覺。
對着皇位虎視眈眈的人,真的太多了。
“你說你是煙雨莊的人,朕就會相信你是煙雨莊的人了嗎?”隨着寧折顏在江湖中的消失,煙雨莊也隨之消失,徹底的在人間蒸發。
“皇上,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你這條命!”衛鳶尾十分誠懇的說着。
他好不容易當上皇上,年紀輕輕的,他怎麼捨得死呢!
“皇上,這人說的對,皇上的龍體最爲重要啊!”宋太醫在旁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裡的氣氛真的太壓抑,難受了,恐怕他們在這裡多待一會兒,都能老上十歲。
福祿也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和其他一些想要殺皇上和勾引皇上的女人不一樣。
也在旁勸着:“皇上,不管這女人說話真假,我們現在最應該查清楚的是皇上您身上中的毒到底是不是寧公子所研製的毒藥!”
慕止邪佞的看着衛鳶尾,那雙妖邪的眸光噴出的火焰,似乎要將衛鳶尾燒成灰燼一般。
“而且皇上,現在那幾位王爺可是對皇上這邊盯的十分緊啊,若是皇上中毒的消息傳到那幾位王爺耳中,保不定那幾位王爺會作出什麼,以此來要挾王爺啊!”福祿低着頭在慕止的耳邊幾位謹慎的說着。
恐怕皇上着急宋太醫和李太醫前來的消息就已經傳到了那幾位王爺的耳中。
所以越是這個時候,皇上這邊就越不能做出任何讓那幾位王爺抓住把柄的機會。
慕止冷厲的眸光來來回回的在衛鳶尾身上掃視了好幾眼。
這個道理,他怎麼能不懂?
如果他殺了衛鳶尾的話,倒是可以解釋成衛鳶尾對他投毒,結果被他發現。
但是如果他將衛鳶尾關起來的話,誰知道安王爺那隻老狐狸會怎麼想。
“去讓夜抓一條毒蛇來,不要讓其他人發現了!”慕止對着福祿說道。
隨後那雙冷厲的眸光再次看向不遠處的衛鳶尾,這一次這雙冰魄的眸光中卻是帶着幾分殘佞和耐人尋味,妖邪的眉眼也並沒有落在衛鳶尾的臉上,而是露在衛鳶尾那白皙雪嫩的肌膚上。
福祿雖是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但是卻還是照做了。
宋太醫和李太醫兩人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即便慕止和衛鳶尾兩人沒有在說話,可是這壓抑的氣氛卻是讓他們兩人整個後脊都冒出一陣冷寒。
“你叫什麼?”沉寂的氣氛被慕止打破。
“皇上喜歡叫我什麼,那就叫什麼了!”衛鳶尾聲線冷冷的說着。
“在煙雨莊的時候你沒名字嗎?”慕止的聲音冷不丁的提高了一下。
“既然皇上知道我是煙雨莊的人,那我自然不會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
“煙雨莊的女人個個都會武功,而你……雖有點兒武功底子……但是和煙雨莊其他的人比起來……”慕止睨過眼眸看着衛鳶尾。
“我擅長用毒,如果我會武功的話,一進宮就會被那個人發現了,那我還怎麼殺他?”衛鳶尾回答的振振有詞。
“寧公子爲何突然在江湖中銷聲匿跡?”
慕止這一個問題,卻是讓衛鳶尾沉吟了許久,然後輕眨了下眼睛,眸中好似有什麼東西流露而出一半,但是很快就被衛鳶尾很好的隱藏住,用平靜的聲線說道:“因爲他死了!”
慕止聽到這句話,似乎並沒有很大的意外,反倒像是猜中了什麼一樣:“看來你真的是煙雨莊的人呢,寧公子,的確是死了!他的那種病,本身就活不了幾年!”
慕止剛說完,衛鳶尾便立刻朝慕止投去過一抹狠歷的眼神,輕垂在兩側的手,緊緊的握起。
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激怒她的了,但是唯獨慕瑾和寧折顏這兩人就是他的死穴。
他可以說寧折顏死了,但是她絕對不允許一個人如此輕蔑的說出口。
很快,夜便從龍泉宮的窗口走了進來,從袖中拿出一條吐着紅色蛇杏,渾身翠綠的竹葉青蛇。
宋太醫和李太醫兩人看到這蛇,都不由的吞嚥了一口氣,額頭上的汗水滲的更多了。
兩條站立的腿也不停的打着哆嗦,該不會是因爲他們知道太多的緣故,所以皇上這是想要打算殺他們滅口?
“這種蛇毒,你能解嗎?”這話很明顯是對着衛鳶尾說的。
“皇上這是何意?”衛鳶尾警覺的問着。
莫名其妙的抓來一條毒蛇,這毒蛇肯定是不會用來咬自己的,也更是不會用來咬其他的人,而她很有可能就是他的目標。
“你咬了朕一口,朕是不是應該咬你一口還回來?”慕止抓住那條竹葉青,拇指和食指輕捏着蛇的頭部,而蛇身則整個都纏繞在慕止的手上。
宋太醫和李太醫可謂是重重鬆了一口氣,不是咬他們就好。
是個女人都會怕蛇,不過這完全就是看一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如何而已。
“那看皇上的意思是並不打算將我關入牢房,而是留在身邊?”慕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他讓毒蛇咬傷她,這樣他就完全有理由可以將宋太醫和李太醫找過來。
而緊跟着就有一則流言在宮中四散而開,皇上沐浴時,差點兒被爬進來的毒蛇咬到,幸好伺候皇上的太監捨命擋在了皇上前面,皇上感念太監的救命,遂立即找來太醫爲太監診治。
“你真的很聰明!”說着,慕止便站起了身,抓着那條毒蛇慢慢的朝衛鳶尾靠近:“既然你想要找到那個你丟失的東西,就應該犧牲一下不是?”
衛鳶尾看着慕止手上那條渾身碧綠,吐着蛇杏的竹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