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爲什麼凡事都能想到她的前頭!
衛鳶尾憤恨的咬了咬下牙,然後將蘇兒拉到一邊。
“你身上還有毒藥嗎?”
“本來有的,但是某天醒來的時候,就全不見了!應該是被少主拿走了!”蘇兒有些喪氣的說着:“不過,母親大人,你真的不用擔心我的安全,這個少主真的一點兒傷害我的意思都沒有,之前我就對他下過一次毒了,可他也沒對我怎麼樣!”
“蘇兒,不管怎樣你都要保持着警惕心,因爲他很有可能是我們的仇人,他現在已經開始懷疑你的身份了,只是還沒有確認而已,你只要找到機會就一定要跑,知道嗎?”衛鳶尾語重心長的對着蘇兒數着。
她心裡真的非常焦急,風吟的殘忍和嗜殺他是見識過的,再加上從小生活在那種殘忍的環境下,已經造就了他心裡的不平衡,甚至是變態。
從他每次都想在她前頭,甚至設下圈套埋伏她,就可以看出他是一個運籌帷幄,將事情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人。
所以,他對蘇兒的好,只是暫時的,甚至是爲了以後的一個預謀。
衛鳶尾現在心裡真的很矛盾,她真的很期望對方不是風吟,是慕瑾。
然而種種的跡象證明,這個人不是慕瑾!
反正這個少主是風吟的可能性很大!
“恩,我會的,只要蘇兒找到機會,就會跑!”
“還有一件事,在沒有找到機會逃跑之前,你利用你的聰明和才智,想辦法知道他將生肖靈珠藏在了什麼地方,還有就是看清楚他面具下的容貌!”衛鳶尾抓着蘇兒的兩隻手,抓的極爲的緊。
因爲這兩件事十分的困難,也更是十分的危險。
“記住,一定要確保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如果有危險,那就千萬不要做,命纔是最重要的知道嗎?”
蘇兒點點頭,有些驚奇的說道:“難道有一個生肖靈珠在少主的身上?”
“是,剛纔我靠近他的時候,我身上的龍虎靈珠有了反應,所以他身上一定有生肖靈珠!”
衛鳶尾無比肯定的說着,剛纔她離他稍遠的時候,她身上的龍湖靈珠的溫度就明顯降了下來。
蘇兒瞪大着眼睛,抱住衛鳶尾的頭,在衛鳶尾的耳邊輕聲說道:“孃親,少主長什麼樣,我見到過的,還有之前我搜刮他身上財物的時候,也沒找到什麼生肖靈珠!”
“你說,你見過他長什麼樣?他長什麼樣?”衛鳶尾的注意力完全被蘇兒的話給吸引了。
“對啊,之前他在問我父親是誰的時候,還將面具摘下來給我看吧,問我和他長得像不像,但是一點兒都不像的!”蘇兒用手揪着自己的小耳朵,十分實誠的說着。
“他說你和他長得很像?”衛鳶尾再一次驚到了,腦中的思緒越來越複雜。
在是不是慕瑾之間做着慎重的選擇。
“對,但是真的一點兒都不像的!雖然他長得也挺好看的,孃親,他一直想要知道我親生父親是誰,我懷疑他是以爲我是他的女兒,不然爲什麼總是要追着你問呢!”蘇兒歪着小腦袋。
“他長什麼樣?”衛鳶尾一雙清眸,如墨一般,眸底一片漆黑。
蘇兒想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要用什麼詞來描繪,因爲她此刻腦袋中只有兩個詞那就是好看、漂亮!
蘇兒撿起地上的一塊兒石頭,然後回身望了望一旁的慕瑾,接着便想要將慕瑾的樣子畫下來。
然而蘇兒的畫纔剛開始,慕瑾便朝這邊走了過來。
衛鳶尾見狀立刻用腳將蘇兒剛纔畫的給塗抹掉,飛快的在蘇兒的耳中叮囑一句:“蘇兒,你想辦法看一下他的左手臂上有沒有刻有“朱”這個字,如果沒有,你一定要警惕,如果有的話,你要告訴孃親,一定要!”
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斷定,這個人要麼是風吟要麼就是慕瑾。
除非慕瑾和風吟不是雙胞胎,而是三胞胎!
不然的話,誰會指着蘇兒的臉,對她說,她和他很像?
還一直追問她的親身父親是誰!
但是衛鳶尾還是選擇了一個最爲保險的辦法,那就是看這個少主的左手臂上有沒有“朱”這個字,如果有,那就是慕瑾!
如果沒有,那就不是!
慕瑾淡淡的看了一眼衛鳶尾的腳下,漆黑的眸中透露出一抹疑惑。
然後對着蘇兒伸出掌心,夜色幾乎籠罩在整個夜空之中,讓衛鳶尾也只是大概的看清楚慕瑾手掌的輪廓。
蘇兒看了衛鳶尾一眼,然後將自己的小手放在了慕瑾溫熱的掌心之中,擡着頭,一臉嚴肅的說道:“你不可以傷害我母親!”
“這點你可以放心,清茗水榭裡的殺手,價格是很貴的,而我不是一個喜歡肆意揮霍金錢的人!”慕瑾的語調很平淡,然而話語卻是帶着一絲黑色幽默的感覺。
然而在配上慕瑾那一張冷血無情的銀色面具時,卻不覺得這是一種幽默,反倒給人一種冷寒的感覺。
“夫人,這邊請!”弄月走到衛鳶尾跟前,冷漠的眼神在衛鳶尾的臉上掃視了一眼。
主子比較喜歡那種清純,沒有任何心機的女人,而這個女人,第一眼看上去是清純,然而她的骨子中卻是透露着一種魅和妖,雖然很淡,可是隻要捎帶着有一點兒,那主子就會十分排斥了。
衛鳶尾看着慕瑾牽着蘇兒的小手,慢慢的消失在漆黑的夜中。
儘管眸中帶着擔憂,可是卻還是不得不加緊離開這裡。
慕瑾牽着蘇兒的小手,一直將蘇兒送回到屋子中。
一進屋,那張掛着粉色蚊帳的紅雕木牀上,大大小小的玩偶和木雕的小人幾乎佔據了整張牀。
在掀開被子,那各色糖紙包裹的糖果如小山一般,被堆放在角落之中。
整張牀只留下一個很小的空地,只夠蘇兒一人睡下。
慕瑾將蘇兒抱上牀,然後目光直視着蘇兒,薄削的雙脣微啓,一股凌冽之勢直逼而來:“這個世界上沒人知道我長什麼樣,因爲但凡看過我的人都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