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而來的舉動讓衛鳶尾有些許的吃驚,不過一會兒就冷靜了下來。
慕止竟然懷疑她是清茗水榭的人!
然而對面的慕瑾卻是沒有絲毫的動靜,就是這樣眸光也只是從衛鳶尾的臉上一掃而過。
“皇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慕瑾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少主,昨晚朕的探子親眼看到她進入你的江南院,如果她和你沒關係,她還能活着從江南院出來嗎?這個江南院看似空無一人,但是實則全都秘密的隱藏起來,一般內力差點兒的人是根本察覺不到的!”慕止端坐在座椅上,如鷹般銳利的眼眸好似能夠穿透慕瑾的面具,窺探到他此刻的面部表情一般。
慕瑾輕輕的動了動脣角:“所以,皇上你這是打算用她的命來威脅我?”
“她的命根本就不值錢,我只是告誡少主你,不要用毒來威脅我,因爲沒用!”慕止豎着慕瑾豎起食指,搖了搖。
衛鳶尾以爲甩掉一個夜就夠了,可是沒有想到慕止還派了人來監視她,並且誤認爲是少主讓她給他下毒的。
慕止的話格外的狠歷,然而慕瑾卻依舊是一臉的風輕雲淡。
“隨你怎麼想,我只想要我的東西!”慕瑾直截了當的說着。
“你完成我的要求之後,我自然會給你!”慕止再一次冷厲的說道:“而且你必須現在立刻就將我的毒給解了!”
“給我名單,我會讓人除掉他們的!”慕瑾再次看了一眼被劍架住脖子的衛鳶尾。
“我要的不是僅僅除掉他們,而是可以以後讓我高枕無憂,沒有任何的顧慮甚至是威脅!”他不可能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殺掉他們,你就不可以高枕無憂了嗎?”慕瑾回了這一句。
而僅僅是這一句,卻是讓慕止的忍耐達到了極限。
“好,既然這樣,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慕止站起身,雙手撐着金絲楠木打造的圓桌上,慢慢的靠近慕瑾,在慕瑾的耳邊輕聲說道:“我知道你真正的身份是什麼,按照輩分我應該叫你一聲堂哥!”
慕止顯然是不想要讓屋裡其他的人知道,說話的聲音只能夠讓慕瑾一個人聽到。
然而慕瑾聽到這句話,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這也在慕止的預料之中,畢竟慕瑾這麼千辛萬苦的隱藏自己,不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少主,我覺得我們應該單獨聊聊嗎!”
“我覺得完全沒必要!”慕瑾回答的乾淨脆落,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這兩個人一直都在打着啞謎,讓衛鳶尾完全不明白這兩個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清茗水榭少主想要什麼,而慕止手裡又有什麼?
沒有必要是吧?那他倒要看看,有沒有這個必要了。
“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沒有龍虎紋玉佩,也根本沒有什麼寶藏,想要進入隱世家族,就必須有靈珠,而其中還有一種叫做十二生肖靈珠的東西,這十二生肖靈珠……”
“寒月,你們都出去!”慕止的話還沒有說完,慕瑾的便讓寒月等人離開了屋子。
衛鳶尾聽到那十二生肖靈珠,眸光是猝然一亮。
按道理,除了隱世家族的人,是不可能知道十二生肖靈珠的事情。
龍虎紋玉佩被創造出來,就是爲了這些人的視野的。
衛鳶尾真的很想知道慕止到底還知道多少關於十二生肖靈珠的事情,可是卻又不得不離開這間房間。
當寒月將門關上的時候,諾大的房間只剩下慕瑾和慕止兩人,搖曳的燭光將兩人的身影長長的映在地上。
“你到底還知道什麼?”當門關上之後,慕止卻一直都未開口,而慕瑾則是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默。
“我知道的肯定比你想象的還多,我不僅知道如何進入隱世家族,我還知道衛鳶尾沒死!”
慕止的最後一句話,無疑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慕瑾捏着茶杯的手,猛的一下握緊,但是隨後便慢慢的將力道收回。
“皇上,是不是我臉上的這個銀色面具讓你誤會了?”慕瑾輕押了一口淡香的茶緩緩的啓開雙脣說道。
“在沒有確定你的身份前,朕怎麼可能會貿然的跟你做這筆生意,就因爲這筆生意你十分的在行啊,你在皇宮的時間,可比朕多多了,而你更是比朕瞭解那些親王的底細,老實說,你應該和朕一樣痛恨他們的,因爲你的人生多多少少的受到他們的影響,十年前的那場政變,也跟他們脫不了干係!”
慕止邪揚着嘴角,身上逼人的氣勢直逼慕瑾而來。
他既然敢說,那他自然就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就是慕瑾。
慕瑾看着慕止,深幽的眸光泛出冷幽的光芒,低沉的嗓音恍若是從地獄發出來的一般,十分的可怕,陰森:“我只對隱世家族的事情感興趣!”
“你對隱世家族的事情感興趣,不就是想要用那十二生肖靈珠讓衛鳶尾重活一生嗎?”慕止直接將慕瑾所想的說出來。
爲什麼他不讓人盯着慕瑾的一舉一動,爲什麼他的內力不能用,只帶了兩個隨從過來,就是因爲他有足夠的信心。
“我一直都對龍虎紋玉佩感興趣,可是我沒想到皇上你帶給我的消息,十分的……讓人難以置信!”慕瑾卻是笑了,好似慕止在說一個十分好笑的笑話一般。
慕瑾便是慕瑾,他怎麼可能輕易的承認自己的身份呢,但是慕止卻是一點兒都不在乎。
“在傳言你死了之後,朕便派人將你的屍首給偷偷的運了回來,雖然屍身已經完全腐爛,看不清樣貌,但是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叫做血緣關係,你和朕畢竟是堂兄弟,可以說我們身上流淌着的血液極爲的相近,即便不能相融,但是也不可能互斥,所以朕便將自己的血滴在了那句屍骨的骨頭上,你猜發生了什麼事情?”
慕瑾靜靜的聽着,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而眸中更是沒有絲毫的波瀾。
他早就知道有人將“他”的屍首從墳墓中盜了出來,只是沒有想到那個會是慕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