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福祿卻還是擔心,慕瑾從一出生就是太子,在他擔任太子期間,可謂是聲名遠揚,當時的四國,無論走到哪裡都能聽到慕瑾的名號。
即便這麼多年過去了,在坊間依然流傳着關於慕瑾的故事。
“皇上,容老奴說幾句,論手段,論智慧,論城府,皇上您真的不是慕瑾的對手啊!”福祿說的話可謂是發自肺腑。
“朕當然知道不是慕瑾的對手,但是朕現在也殺不了他,唯一的辦法,就是先利用他除掉安王爺和律王爺之後,朕在想辦法解決掉他!”慕止無比陰狠的說道。
他相信隱世家族的那個人應該和他是一條心纔對。
僅憑他一人之力解決掉慕瑾的話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朕已經找到了慕瑾致命的弱點!”慕止想到那個小女孩,嘴角竟然不自覺的揚起。
那個小女孩可是慕瑾和衛鳶尾的女兒啊!
他幾乎都可以想想得到這個女孩對於慕瑾來說有多重要了。
然而慕瑾這個致命的弱點,是不能隨隨便便使用的。
激怒慕瑾的代價,可是非常嚴重的。
曾經的天煞閣就是一個很好的列子!
福祿大致也猜到了慕止口中所說的慕瑾致命的弱點是誰。
以前的慕瑾雖然有弱點,但是卻是難以叫人掌握,因爲他的弱點就是衛鳶尾,但是衛鳶尾這個女人可是要比一些男人還要難對付。
而現在慕瑾這個弱點,不僅是致命的而且還是最容易掌握的。
只要將慕瑾的女兒抓到,估計對慕瑾提任何要求,慕瑾都會無條件的答應,根本連反抗都不會反抗一下。
“但是皇上若真的是要走這一步的話,恐怕結局,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一步可是極爲兇險的。
一旦用慕瑾的女兒制衡住了慕瑾,就絕對不能給慕瑾一絲一毫反抗的機會,一旦慕瑾反抗,那後果定然會十分的慘烈。
慕止凝了凝眸子:“所以朕一時半會是不會動用那個弱點的!”
福祿聽完在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現在朕要做的則是另外一件事情,同樣也是至關緊要的!”慕止放在身後的手,緊緊的捏起,橘黃色燭光下的那雙眼眸,格外的邪肆,充滿了陰沉之氣。
福祿擡起頭看着慕止,而慕止則是輕輕的張開雙脣,一字一句的說道:“慕瑾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而衛鳶尾也同樣是一個難對付的人,再加上衛鳶尾還會使用寧折顏的毒,所以朕絕對不能讓他們兩個人聯手!”
慕止說着,頓了頓,語氣再次冷厲而又陰狠起來:“他們既然已經相認了,那朕就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夫妻雙雙聯手對付朕,朕要讓他們之間產生誤會,甚至讓他們互相不信任對方,他們越是相互猜忌,對朕的幫助也就越大。”
這個計劃,從他見到千葉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醞釀了。
“所以皇上是想要動用千葉那顆棋子了?”就怕千葉那顆棋子的作用不大啊。
“探子一路跟蹤千葉,有沒有發現什麼?”他將千葉送回去,就代表這顆棋子,他是遲早要用的。
“探子們沒有近身的機會,但是千葉小姐所有的表情都擺在了臉上,看樣子千葉回到清茗水榭之後,不僅不開心,而且還十分的氣憤!”
“哦?是嗎?”慕止聽到這個答案,似乎在他預料之中一般:“可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千葉喜歡慕瑾,是個人都能夠看得出來。
再加上千葉那單純好利用的性子,回到清茗水榭之後,定然會將衛鳶尾當成一個壞女人看待。
這樣一來,千葉和衛鳶尾之間肯定會產生一些矛盾。
“好像是衛鳶尾要讓少主給千葉找一戶人家嫁了,千葉小姐很不願意,言語之中都透露着對衛鳶尾的討厭,只是奇怪的是,那女孩是衛鳶尾的女兒,千葉和那小女孩倒像是玩得很好的樣子,最爲奇怪的是,探子們還聽到那個小女孩對於千葉小姐的想法很是支持,甚至還慫恿千葉小姐不要嫁人,要嫁就嫁給少主!”福祿聽到探子的稟報,有那一剎那都在懷疑是不是探子聽錯了。
那小女孩是慕瑾和衛鳶尾的女兒,按照常理,作爲一個孩子肯定是不會願意有其他的女人來分享她孃親的丈夫。
但是這個小女孩的想法,似乎……很不一樣啊。
然而慕止在聽了這句話之後,先是確認了一遍,接着便勾起脣哈哈大笑了起來:“都說知女莫如母,而女兒也同樣瞭解自己的母親啊,衛鳶尾是一個很有獨立想法和果決的人,她是不可能接受慕瑾在娶其他女人的,如果慕瑾娶了,那她必然會退出,慕瑾的女兒說出那番話,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對於慕瑾這個父親,那個小女孩似乎很不喜歡,她那樣說就是就是不希望慕瑾和衛鳶尾在一起!”
“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慕止越是這樣想着,就越發覺得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衛鳶尾和慕瑾兩個人好不容易相認,結果慕瑾的女兒卻是不願意認慕瑾這個父親,甚至想要利用千葉插入進去將他們兩人分開!
至於其中的原因,可能有兩個,第一慕瑾和他的女兒分別五年,從未見過面,而在相認的途中,又產生了一些誤會,讓女兒誤認爲慕瑾是一個拋棄妻女的負心漢。
那第二就是衛鳶尾在隱世家族的那五年中有不少優秀的追求者,而很有可能慕瑾的女兒已經在這些追求者中給自己找到了一個滿意的父親,所以自然就不希望衛鳶尾和慕瑾在一起了。
其中第二種可能性是最大的,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她纔不會管什麼血緣關係,只要她喜歡,她覺得好就行。
要是真的是第二種可能的話,那慕瑾估計真的要花費一些時間在自己的女兒身上了。
寂靜的黑夜中,一輛馬車緩緩的停在江南院前,一身月白色長衣的慕瑾從馬車中走下來,稀稀落落的月光便撒到了慕瑾的身上,如同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