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晨曦知道赤凌是慕容仲琪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人,也很少問她家室什麼的。歐陽晨曦向赤凌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身邊來。“赤凌,你是哪裡人?”
“奴婢家在漢都城外。”赤凌給歐陽晨曦捏着肩說道。
歐陽晨曦琢磨着成全她回家一趟“本宮賞你些東西,你也回家與親人團聚。多住幾日,拿着本宮的令牌,就說是給本宮辦事的。”
赤凌高興的跪在歐陽晨曦腳下“奴婢謝娘娘恩典。”
太后正聽着來人的稟報,說着歐陽晨曦的一切事情。包括歐陽晨曦私自與上官韻麗說話,關聯這襄寧公主的事。
“奴婢時常在門外聽到娘娘對皇上說些不喜歡皇上的話,還不讓皇上親近。”宮女稟報着太后聽完稟報,給了打賞,又讓她回錦添宮。獨自一人思索着。
赤凌出宮那日,子矜送她到宮門口“赤凌,這封家書還煩勞你幫我寄回家去,還有這些碎銀子。”
“你放心,我一定幫你送去。”赤凌接過子矜手中的東西。
子矜目送赤凌出去,歐陽晨曦向來不喜歡這樣的熱鬧,本想稱病不去參加宴席,卻還是不想扯謊,最後再讓人識破了。不過是逢場作戲,自己每天不都這樣過着。
歐陽晨曦讓人拿着珍貴的物件,精心地幫寒月選個禮物。最後還是僖柔建議挑了個平安鎖,取其鎖平安之意。
往常過年,歐陽晨曦總是會記得很清楚,每天都會盼着除夕夜的到來。可現在歐陽晨曦卻覺得自己心裡似乎沒什麼這樣的氣氛。除夕之夜,除了慕容文軒兄妹沒到,其餘的皇室宗親都到了,無一例外,每個人都容得很隆重,色彩豔麗。凝心正給歐陽晨曦選禮服“娘娘,這個胭脂色的可好?”
歐陽晨曦看着映入眼簾的豔麗色彩“好看是好看,太豔了。不要。”
“娘娘要淡雅的?這套水綠的可好,顏色淡雅,但樣式甚好。”子矜拿出一套禮服問道。
歐陽晨曦點了點頭,僖柔和子矜立即幫她找禮服穿上,凝心則去準備盤發要用的頭飾和一些首飾。僖柔和子矜精細地幫歐陽晨曦穿着每一件衣服,最後穿上外套纔算穿好。
子矜梳着髮髻,凝心和僖柔選着頭飾“娘娘是要帶金簪還是玉簪?”
歐陽晨曦剛要說話,僖柔便拿起金籫
說道“今日是除夕,當然是戴金籫。還有金步搖。”
準備去泰安殿時,凝心拿來紅色的披風“娘娘,來,披上披風。”
“去拿那件月白色的披風來,這件與本宮衣服的顏色出入太大。步輦可有備好。”歐陽晨曦吩咐道。
“娘娘,都備好了,走吧。”僖柔上前說道。
泰安殿衆人都到了,只有歐陽晨曦纔剛到。太監尖細的通報聲讓極爲熱鬧的殿堂內瞬間安靜下來“宸妃娘娘到。”
殿內一片行禮聲“參見宸妃娘娘”
歐陽晨曦向主位見禮“太后娘娘玉體安康,皇上聖安,皇后娘娘金安。”
慕容仲琪走下主位,將跪在地上歐陽晨曦扶起來“都平身吧。”
“朕還準備着人去請你,正說着你就來了。”慕容仲琪拉過歐陽晨曦的手說道。歐陽晨曦當着我麼多人,也不好掙開他。“臣妾來晚了,還讓大家等着。”
慕容仲琪牽着歐陽晨曦走到主位側邊的位置讓她坐下,宴會開始,慕容仲岦才正眼去看歐陽晨曦。“慎汐,你看那宸妃娘娘,可像什麼人?”
“王爺可是說那畫中人?”楚瀟明知故問。
慕容仲岦仍然看着歐陽晨曦點了點頭,楚瀟在旁邊提醒道“王爺別這麼看人家,人家是皇上的宸妃娘娘,人多嘴雜,可別招人話柄。”慕容仲岦這才反應過來。
上官韻麗當着一室子的人嚮慕容仲琪請求“皇上,既然寒月都沒事了,不如就把瑾妃放出來吧。”
“今日是除夕,別說這些掃興的事兒”皇太后開口說道。
慕容仲琪不知道上官韻麗的目的是什麼,思慮過後說道“皇后你是後宮之主,這後宮的事兒,你就自己做主吧。”
上官韻麗知道慕容仲琪是什麼意思,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除夕過得很熱鬧,歌舞昇平。歐陽晨曦送上之前挑選的平安鎖送給寒月。“皇后娘娘,襄寧公主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是公主福大命大,臣妾挑了這個平安鎖,送給公主,取其鎖平安之意。”
上官韻麗從婉兒懷中抱過寒月,對歐陽晨曦說道“宸妃如此有心,還記掛着寒月。就親手給寒月戴上吧。”
歐陽晨曦把平安鎖戴在寒月脖子上,一直都小心翼翼地,就怕出什麼差錯。太后坐在一旁對歐陽晨曦說“宸妃,想來你進宮爲妃也有小半
年了,怎麼就一點好消息都沒有。如今皇上膝下就只有襄寧公主,你也要趕緊給皇上添個皇兒。”
“太后娘娘,這種事強求不來。再者說此事臣妾怎可快過皇后娘娘。”歐陽晨曦低着頭說道。
歐陽晨曦走回自己的位置時,看到蘇太妃一直咳嗽。走過去說道“太妃娘娘,即是嗓子不適,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蘇太妃點了點頭,起身要走。慕容仲岦看到立即說道“母妃,可要兒臣與王妃陪着母妃?”
蘇太妃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宴會一直到凌晨纔有了要散的意思,各家都喝得昏頭昏腦。慕容仲琪這才說散席。衆人紛紛離開,慕容仲岦是少有的還清醒着的。待衆人散的差不多了,楚瀟才拉着慕容仲岦說道“王爺,我們也回府吧。”
慕容仲岦點了點頭起身,看到楚瀟有些微醉,又伸手去扶了楚瀟起來。
僖柔回到殿裡說道“娘娘,方纔步輦壞了,透風。奴婢讓人去換了步輦來,正在門外候着呢”
凝心立馬給歐陽晨曦披上披風,歐陽晨曦走到殿門口時,看到還沒走遠的慕容仲岦和楚瀟二人。歐陽晨曦快步走到楚瀟身邊“夜裡風大,王妃怎麼也沒穿個披風。”歐陽晨曦脫下自己身上的披風給楚瀟穿上“來,給王妃穿上。回楚王府還有些路,可別讓王妃着涼了。”
“謝過娘娘,改日臣弟定讓人將披風送回。”慕容仲岦頷首謝道。
歐陽晨曦也點了點頭,轉身上了步輦。
沐浴更衣後,歐陽晨曦剛要入睡,慕容仲琪跌跌撞撞地走進來。歐陽晨曦看到慕容仲琪走路都走不穩,立即上前扶着他。“子矜,凝心,快來幫我。”
不一會兒,子矜和凝心就進來幫她。三個人好不容易將慕容仲琪安頓在牀塌上,慕容仲琪含糊的說着什麼。
慕容仲琪看到歐陽晨曦在身邊“晨曦,你知道嗎,其實朕知道,寒月的事,與瑾妃無關。”
“那皇上爲何將她打入冷宮?皇上又以爲是誰做的?”歐陽晨曦試着問道。
“將她打入冷宮,是爲了掩人耳目。誰做的?起先以爲是皇后,現在,朕不知道是誰了。”慕容仲琪斷斷續續地說完。
凝心端了水來,歐陽晨曦幫慕容仲琪擦拭。再由子矜幫着,脫了他的外衣和鞋襪。歐陽晨曦累的趴在牀塌邊就睡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