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擺弄着花盆的欽非手裡的動作僵了僵,嘴角的笑消失不見,聽着衛流和李逸的對話。
李逸不急不緩,呵呵笑着,道:“你是說,你們黑衣堂有奸細?”
衛流道:“不確定,但是我會給你一個答案的。”
擺弄着花盤的欽非恢復先前的微笑,擺弄着花盆。
李逸撐起下巴看衛流,道:“誰是奸細我並不在意,只要不影響我的計劃就夠了,黑衣堂人手那麼多,也許是誰不小心說漏了嘴吧,可別因爲這件小事而壞了兄弟間的感情,失去了才知道後悔。”
欽非脣角的笑不變,微微低頭,額前劉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他笑起來,道:“六皇子啊,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似乎就是你。”
李逸不惱反笑,擡眸看欽非,淡淡道:“哦?”
欽非轉身,笑吟吟的看李逸,道:“你是在教育我們兄弟之情可貴嗎?可是你搶奪的卻是你兄弟的江山,你要喝的卻是你兄弟的血,兄弟之情?你覺得你有資格說這句話嗎?”
李逸呵呵笑着,好看的桃花眼眯起,道:“有悖天理的事情我見不得別人做,但是我卻喜歡做,你也知瞧不起我,難道你想變得似我這樣?”
欽非臉色頓時變了,笑也消失不見,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逸散漫的笑着,道:“沒意思,教育小孩子罷了。”
“你!”欽非惱怒的要上前發作,衛流拉住了欽非。
“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不會食言。”衛流向李逸道。
李逸道:“如此最好,還有,武重的事情有變,你幫我調查一下武重的背景,越詳細越好。”
衛流道:“不是要殺了武重嗎?”
李逸起身,懶懶走到窗前,道:“我又改變主意了,你說殺戮太重以後是不是會遭報應呢?”
衛流道:“你從來不信報應之說。”
李逸笑吟吟的轉身,道:“是不信啊,可是欽非經常給我灌輸我會遭報應的這樣的話,鬧得我不得不信了,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