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民間長大,知道怎麼馴服野馬,我會餵給它上等的飼料,若它還不聽話,我會用鞭子抽它,若它還是不聽,我會敲碎它的頭顱。你想要得到李彥,就必須凌駕於他之上,得不到他的心,那就得到他的身體。”楚小魚靜靜道,冷漠的聲音彷彿說着無足輕重的事情。
太子妃怔怔的看着楚小魚,驚愕的張大了嘴巴,半響纔開口。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李彥那樣的爲你……”太子妃震驚的望着楚小魚,無法理解她的行爲,她……簡直就是一頭嗜血的野獸。
“我只是選擇對於我而言更爲重要的東西。”楚小魚冷漠的垂眸,嗤笑一聲,道,“生在帝王之家的你,卻能生出那麼怯弱的性格,可笑。”
“我爲什麼答應你?我愛他,你以爲我會因爲你的話去傷害他嗎?”太子妃冷笑的說。她愛李彥,爲了他,連自尊都可以拋棄,怎麼可能僅僅是爲了馴服他而傷害他。
楚小魚道:“那麼,你就慢慢枯萎在他送你的毒花中吧。”她說完,轉身就走。
太子妃手指緊捏,凝視着楚小魚離去的背影,半響扭頭看向那盆粉紅的盆景,花香在香爐中氤氳而上,瀰漫整個宮殿,像蝕骨的毒,不知不覺。
“呵……”太子妃笑起來,向着盆景緩緩走去,臉色慘白。
楚小魚走出長廊,忍不住回眸看太子妃一眼,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
風吹過,她袖擺微微揚起,扭頭凝望遠方,蔚藍的蒼穹沒有一朵浮雲,乾淨得一沉不洗。可是,越是這樣的乾淨,越令人不安。
楚小魚,這樣做,錯了嗎……
皇宮從來是一個充滿血腥的獵場,李家、衛家、朝廷、她,若不能成爲狩獵的那個,就只能淪爲被屠殺的那個。
利用或被利用,不到最後永遠不知道自己扮演的是哪個角色。
只要一場局,即可令衛家土崩瓦解,受傷的,卻是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