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龍秀:“……”任國舅,請保持你溫雅得十分書生的表面氣質。
任國舅一腳將任大公子踢倒後,佛了拂衣袖,彎腰行禮:“孽子糊塗了,冒犯了皇上,還請皇上見諒。”
方龍秀好心提醒道:“國舅,他好像已經暈了,沒事吧?”
任國舅的眉頭極淡得一皺,隨機又恢復了一臉淡然:“謝皇上擔心,只是昏迷,無礙。”
這麼放心?方龍秀挑了挑眉。既然沒事,那就別怪朕再加點懲罰了。
細細想想,若是真就這樣放你們走了,豈不是正好如了你任國舅的願。朕承認你是真的教訓了任大公子,但是這不代表朕要跟着你的想法走。
方龍秀揚聲問道:“伴狩在嗎?”
剛好回到逸心殿的風伴狩立即走過來:“屬下在。”
“快將任公子扶去醫治。”方龍秀十分好心地關照道,“朕記得上次陳國送來的上好上藥非常好用,讓太醫給任公子用上。”這受了罰就灰溜溜地回去多不妥當,這不是白罰了嗎,擡去太醫院的過程中也讓大家順便看看這皇親國戚犯了事也是照打不誤的,這纔沒有平白受了罰嘛。
任國舅低下頭:“謝皇上。”
任大公子被風伴狩帶走了,方龍秀坐回書桌後,清了清喉嚨道:“先別急着謝,朕想了想,這件事還不能就這樣算了。”
任國舅一怔,一時沒有接話。
方龍秀很滿意自己這句話帶來的效果。有些人啊面具戴得太好,她看了雖不想打破,但總想偶爾去動一動。
方龍秀語重心長道:“任公子受了皮肉之苦,但依朕看他還是缺了點磨練。他若是有些正經事做,定然也不會閒到去調戲民女。”
任國舅跟着附和:“皇上說得是。”
方龍秀笑眯眯道:“這樣吧,待他修養五天後就讓他去兵部報告,守城門也好,跟着尋常士兵一起訓練也罷,待滿一個月,如何?”
一個大男子成天遊手好閒的像什麼話,細皮嫩肉的比她還嬌氣。不要以爲她不知道,那些鞭痕看着觸目驚心,但的的確確只是皮肉之苦,絲毫沒有傷到筋骨,就這樣還一踢就暈,實在夠弱。那她原本想讓人着着實實打他五十大板,那不是要了他的命。
任國舅一聽,露出十分感激的表情,語氣十分真誠:“謝陛下!”
就知道他會感激。資料顯示,這任大公子被他幾位女性長輩寵壞了,任國舅每每要教訓的時候總會受到阻擾,現在她發話了把任大公子丟去磨練,也算是賣了任國舅一個人情。
“對了,聽說這次的事情金將軍的兒子金……金謹言是吧,也是幫兇。”方龍秀終於把正事提了出來,“既然是幫兇,那麼就讓他們一起去兵部報告吧。”
這金謹言在金家雖然不受寵,但卻是個不錯的人才,丟到兵部去看看,機會她給了,能不能發光就看他自己了。
至於任公子,呵呵,細皮嫩肉的,註定了是要受苦的。嗯,等他去了兵部,就讓他的上司對他“多多關照”,朕就不信報不了這個私仇。
任國舅:“是。”
方龍秀手一擺:“沒事了。”
任國舅:“臣告退。”
唔,任大公子這件事算是解決了,但是禁軍的事情……方龍秀開口:“影衛。”
“在。”
“去查……”方龍秀擡眼看了眼跪在眼前的人,見是方纔剛交了任務的影七,頓了頓道,“你歇着吧,換一個人來。”
“……”影七,“是。”難道是剛纔的任務完成的不好?
很快就有另一個影衛進了大殿,方龍秀這才下了任務:“昨晚帝都大街上一支禁軍分隊突然離開前往正宮門的方向,你去查查他們爲什麼離開,又是接到了什麼消息才離開的,是誰突然讓他們離開的。”
“是。”
不是她疑心太重,而是因爲昨晚禁軍來得太蹊蹺了。方龍秀按了按眉頭,她倒是真沒想到出去一趟還能惹出這麼多事。
逸心殿外,風伴狩剛從太醫院回來,還未走到殿門口身邊黑影一閃,影七出現在面前攔住了他。
風伴狩:“怎麼了?”
影七拉着風伴狩到一旁小聲問道:“風大哥,救命啊。”
風伴狩:“怎麼說?”
“剛纔皇上找人辦事,我都去了,結果皇上一看是我立即要求換人。”影七苦着臉道,“是不是我的任務出了什麼錯完成的不好?”
辦事?看來是查了任承歡,現在終於想起要查禁軍的事了。風伴狩安慰道:“沒事,大概是皇上看你年紀小,不想你太累。”兩件事密切關聯,當然不能讓你知道太多。
影七:“……”這話聽着好假。
風伴狩:“放心吧,沒事。”
“嗯,風大哥是最瞭解皇上的人,風大哥說沒事就沒事。”影七放心道。
風伴狩若有所思,隨手拍了拍影七的肩膀:“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沒事了,回去站崗吧。”
最瞭解陛下的人嗎?風伴狩在門口站了一會後走進逸心殿,沒有說話沒有行禮,而是一聲不響去倒了杯茶放到桌子上。
方龍秀伸手去拿。
“小心燙。”風伴狩開口提醒。
方龍秀唔了聲收回手繼續批閱奏摺,一會後擡頭道:“對了,浮州那邊有沒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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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葉府
“聽說你們的國師去了浮州,好友當真相信他能爲浮州求來大雨?”
對於墨竹提出的問題,葉知秋認真思索了一會,搖頭:“不知道。”國師的修爲雖然比不上墨竹好友,甚至能力忽高忽低,但他身上似乎有一股潛力,那種潛力是另一種力量的表現,那是他和墨竹身上都沒有的東西。
“和我的看法一樣。”墨竹笑了一下,“那好友爲什麼要派他去浮州?”
葉知秋老實道:“因爲不想他留在帝都。”
“哈,我們的看法倒是難得一樣。”墨竹輕笑一聲,“知秋啊,你覺得無衣這個人怎麼樣?”
葉知秋沉默了幾秒後道:“不錯。”拋開一些原因,是一個值得深交的人,若他不在丞相這個位置上,或許他們可以成爲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