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先生主動提起他的師門,方龍秀當然不會阻止,心想着應該利用禾紅袖這個身份挖掘到更多的有用信息。要知道先生在帝都這麼多年,她至今不知道先生來自何處,原來又有哪些親朋好友,同門好友。
方龍秀笑道:“紅袖與公子的師父很像嗎,能讓公子看着我而想起別人?”
無衣又仔細看了看:“額……其實也不像吧,只是姑娘這身打扮和偶爾散發的氣質有些相似。”
方龍秀:“看來公子的主子還是個年輕美人。”
無衣:“當然。”主子的歲數自然不能按凡間的來算,主子可是四海八荒出了名的美人。不然,那天上見慣美人的畫仙怎會對主子一見鍾情,甚至不惜觸犯天規呢。還有那華蓮上神,不也被主子迷得神魂顛倒。
無衣忍不住想,以後他若能在神界找個像主子那樣的美人當伴侶,那可真是令人羨慕的事情。
不,不,這樣想太低俗了。主要還是看氣質,這神界美人那麼多,氣質好的美人才是最美的。
就比如,主子性情好,待人沒有架子,別說在神界就是在四海八荒那也個好名聲的美人,哪個神仙都想慕名一觀。咳,如果撇去那風流的名聲就更完美了,但他敢保證,說主子風流絕對是污衊,絕對是大家亂傳,他可以作證主子就是個沒心的,平時最關心的就是睡覺和美酒美食。
如果說主子是神界美人的正面教材,那麼傳聞中雖然是個大美人,但是卻極其難以相處,十分凶神惡煞的神龍將軍就是個擺在那裡的反面教材了。
聽聞那個神龍將軍一直守在東邊神界與妖界的大荒神魔交界處,以前神界與妖界關係不好時,神龍將軍一直衝鋒在前陣,是個十足的戰爭狂人。
這幾百年來神界與妖界關係緩和下來,神龍將軍便清閒了下來。
說到神龍將軍這個稱號,那要從神龍血脈說起。
因爲神龍血脈不多,且存留下來的龍族血脈裡遺傳的上古力量越來越稀薄。於是,血脈裡上古力量相對充足的神龍將軍便成了龍族裡比較稀有的女性物種,相應的,將軍的另一半便備受大家的關注。
聽聞神龍將軍還沒得到神龍將軍這個威風的稱號時還只是一個待在北海里玩耍的悠閒公主,正是因爲四海龍王堪比比月老還要積極的牽線行爲惹怒了公主,公主纔會一怒之下離家出走,最後歷經波折成爲一代神龍將軍。
話說這公主一離家便是千年之久,可是急壞了龍族一大波前輩。如今邊界安穩,龍族前輩們找到機會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找天帝訴苦,說是這神龍若是再不找個合適的人成親誕個龍種就是浪費了這絕佳的上古血脈。
天帝被龍族騷擾地很是不耐煩,一個鬼迷心竅就答應了幫忙。於是便思量趁着邊界無事將神龍將軍給召回來,準備爲老大不小的神龍將軍找個合適伴侶,安排個相親大會之類。
於是,無衣就是在這場相親風波里知道原來神龍將軍是個女人還是個美人的。
而之所以叫風波那是因爲受召回來的神龍將軍在得知回來的真相後將天帝安排了很久的相親大會鬧了個人仰馬翻。
聽主子說那神龍將軍在宴席的美酒裡下了不少東西,比如說喝了那些酒後,不少神級的人物都會腹瀉,全身奇癢什麼的。
這就算了,最後終於盼到神龍將軍出場了,結果她滿手鮮血,臉上不僅髒還橫貫了一條又黑又醜的蜈蚣疤,一出場還自帶了大荒戰場的修羅幻景,當場嚇得那些有心求親的神仙落荒而逃。
等到天帝到場時,在座的就只剩一些修爲高深不受影響但也只是過來捧場無心聯姻的神級人物。
就連始作俑者,宴會的主角神龍將軍也是在混亂中不見蹤影。
這件事當時被當做一大談資在神界議論了很久,那神龍將軍剛開始被傳爲醜女,但是因爲有龍族與天帝的保證,這將軍是個美人的名聲才得已保全。
不過由於神龍將軍消失,且不久後大家就得知她已經回了大荒,當事人不在,談資沒了後續,這件事也就慢慢淡了下來。
當然,無衣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這些事,原因不過是當時天帝看中的人選便是更加老大不小的大主子。不過大主子很是乾脆得拒絕了。
無衣現在還記得當時他問大主子爲什麼距離時大主子是怎麼回答的。
“啊,爲什麼?因爲我對那比我小了一萬歲的女娃實在沒興趣,更何況她不是和善的主,每天應付白衣和金裔已經夠讓人頭疼的了,我爲什麼還要在棲鳳山添一個鬧事的主。”
大主子還說了,那樣像男子的女人不能娶回家。對於大主子的話,無衣深信不疑。
無衣想起那段神界往事,頓時唏噓不已,又看了眼安靜喝酒的紅袖姑娘,心想,這找伴侶應該找眼前這種類型的。
安靜知趣,不沉悶也不惹事。要知道棲鳳山什麼都不缺就缺這種姑娘!
方龍秀被看得莫名,問道:“公子方纔在想什麼,想了這麼久?”
無衣剛從回憶裡回過神,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我在想以後若是能娶到紅袖姑娘這般的妻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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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嗯,還是丞相府
原本好友能吐露心事葉知秋該感到高興,但是他完完全全沒想到好友一個修道之人,竟然是爲了情/愛而煩惱。
而且,爲什麼還有喜歡是不被允許的?葉知秋疑惑。
有衣嘆着氣道:“知秋啊,是不是不理解?”
葉知秋想了想,十分不情願地問了一句:“因爲違背了人倫綱常?”
“哈,算是吧,但是這不是最主要的。”有衣翻了個身看向葉知秋,“知秋,在我眼中沒有這些,於我而言,只有該不該。”
葉知秋皺眉:“那好友……”
有衣苦笑:“但是那個人卻是我最不該染指的存在。”
“好友既然知道不該那就好辦了。”葉知秋拍了拍有衣的肩膀,“不用自責,別去強求,放不下也無妨,終有一天你會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