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卻是身後的人走了出來給了他一個安定的笑,“我沒事,你先走吧,記得我的話。”
“可是。”
“怎麼難道要本王的侍衛親自請你出去不成。”
手冢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警告中略帶威脅。
“那好。”佐伯無奈,在不走他生怕手冢會遷怒不二,回頭留給不二一個不捨的眼神“周助你要保重,我先走了。”
這一去又不知何日再次相聚,不二回給他一個真摯的笑容,那一笑足矣融化寒冰,撤暖人心,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賤人。”下頜再次被狠狠的擒住,手冢用了十足的力道不二覺的骨頭都快被他捏碎了。
“你沒什麼好說的嗎?”
“沒有。”
小虎,叫的好親切呢,白日裡還一副清高的樣子晚上居然敢在他的後宮裡私會情郎。
而且那樣真摯的笑容,在他的面前他都是強顏歡笑爲何在那個男人面前笑的如此明媚。
“如果不是有人通報,朕還真不知你們接着會做出什麼事呢?”
“殿下以爲我們會做出什麼事?”不二冷笑着回他,他的尊嚴在這個男人面前一塌糊塗,可是即便如此內心裡還是渴望得到他的信任。
手冢好看的鳳目微微一收,“做出什麼事?”
手上一用力不二身上的衣袂被撕了個粉碎。
“你和你的父王還真是如出一轍,在朕的面前裝清高,哼!”
十歲,他不再懵懂無知,師傅教的一切他皆以精通,的了空就想去找父王炫耀。
可是一陣奇怪的喘息聲卻阻擋了他的腳步,順着窗子看去,十歲的他如遭電擊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心好涼。
父王和他的師傅,他們竟然,他最敬愛的人居然做出這等苟且之事。
那張邪魅的好看的面容在父王的身下緋紅一片,喘息着**着,他的心卻突然間碎了。
“哎呦,殿下你又何必動怒呢。”淑貴妃的身影近了內室。華服下跪拜行禮。
“你怎麼來了?”手冢放開了鉗制着不二的手語氣生分溫怒着開口。
“殿下。”淑貴妃柔媚的一笑,“奴家是特意來找不二公子的。”
“哦?”手冢深幽的目光多了一層探究。
“淑妃娘娘深夜至此不知有何事?”退離了手冢,不二淡淡的開口,他對這個女人着實沒什麼好印象。
“不二公子乃是來自燕國皇室對我們青國的皇宮禮儀怎是知之甚少,所以我纔想教教不二公子宮廷禮儀。”
室內突然靜了下來。淑貴妃會有這麼好心?
“愛妃當真是有心了。”手冢冰冷的臉龐仍是沒有絲毫情緒。
“殿下,奴家可當真是爲了你好,要不再出現有人半夜闖入後宮的事情,那殿下的顏面該至於何地?”
果然,不二心裡瞬間明白了什麼這個女人沒有想象中的簡單,手冢你打算如何處置我呢?心思瞬轉間不免暗自嘲諷,他不過是亡了國的奴隸,又怎能讓手冢把他放在心上。
那抹笑沒來由的讓手冢覺得扎眼,他在蔑視他的威嚴還是在嘲笑他的多此一舉。
很好很好那麼朕就讓你知道蔑視皇權的下場。
手用力一拽,不二再次踉蹌着跌入了手冢的懷,手冢俊美的臉上卻是有着初見時的寒厲,不二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俯首細細的凝視着不二的容顏,手冢用手勾勒着不二的脣角,撫摸着他好看的臉。
這樣一張好看的臉,迷惑了多少人的心,要是把他毀了,那就再也不會有人和他爭了吧。
yin梟的眸子閃爍着駭人的光,這樣的手冢不二覺的害怕。
然最終他還是緩緩抽手離開了不二的容顏,他捨不得,是的,心裡居然有太多的不忍,一個帝王是萬不能被感情所左右得。
“淑妃想的真是周到。”手冢渡步來到淑妃的身畔站立了許久“那朕就把他交給你。”
火紅的楓葉還在飄落,而他就是世間的仙子踏風而來,絕美的容貌下對着他溫和的笑,“師傅。”喉嚨裡似是有火在燒,手冢聲音嘶啞。
“你爲什麼要背叛我?”
然不等他開口卻是夢裡的人開了口,背叛?手冢覺得好笑到底是誰背叛了誰。他的師傅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居然揹着他做出這樣的勾當。
他在他的心裡宛若謫仙,卻也同時毀了他童年的純真。
“手冢正一,你說過鳳凰花樹下不見不散,我等了你三天三夜你爲什麼沒來?”栗色長髮下他的語氣悲哀。
我是手冢國光,心裡有個聲音在說,卻發不出聲。
畫面一轉,手冢的眼眸漸漸收縮在一個情景中再也不能自拔。
他看到了他和不二週助。不,確切的說他看到了他的父王和他的師傅。
他撫琴他彈唱,他們相偎在一起幸福在空氣中蔓延,所有的情景不期然的跳入了他的腦海,那樣的真實那樣的心碎。
他看到師傅一劍刺穿了父王的身體,而父王冷俊的容顏上卻多了一抹釋然的笑。
“手冢正一我恨你,我所受的恥辱他日必讓你雙倍奉還。”他悲慼的雙眼流着淚狠狠發誓。
“你爲什麼不躲?”師傅的聲音顫抖的厲害。
“我欠你的,一定會還。”父王顫抖着開口卻也緊緊的抱住了對面的人,好想這樣毫無顧忌的抱着你,直到天荒地老。
“你爲什麼沒來?你爲什麼沒來?”他呢喃着不斷髮問,而那個人再也給不了他答案。
你爲什麼沒來?那樣悲慼的聲音一直敲擊着他的心,父王的血還在不斷流出,而他十歲的他腳像是生了根般再也不動,看着自己的師傅不可思議。
“哈,你以爲你那個高貴的師傅是誰?他是燕國的皇帝,我的孩子你怎麼會蠢到上他的當,你不過是被他利用了,他在騙你,一直都是。”
母后的聲音森然響起,“住口,住口。”
“皇上,皇上。”緊閉的眼猛然睜開。高福跪在他的下塌沉聲喚他。
支起身扶着紊亂的額頭,奇怪的夢,他居然看到了父王和師傅在一起的片段。心中的疑惑又一次升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