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手裡的劍凝聚劍勢,殺機在暗中涌動,冰藍的眸子閃爍着明滅不定的光,直視觀月,冷笑,“你以爲我真的不會殺了你。”
觀月看着不二冰冷的表情也笑了“我信,可是你根本殺不了我。”
在他說話的時候,不二凌空一劍刺來“不試試怎麼知道。”
“哎,爲什麼你總是這麼倔強呢。”觀月輕輕的嘆息,側身避開了不二的攻擊,垂在袖子中的右手卻抓住了一串搖鈴,觀月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不二還來不及刺出第二劍,突然腦子裡面有什麼東西在嗡嗡作響,吵的他整個腦子都要炸開,不二握劍的右手也出了一層薄薄的虛汗,他用劍支在地上,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擠出一絲清明怒視着觀月“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隱約中他看到觀月的嘴脣動了動,“只是給你下了蠱,僅此而已。”
然後所有的神智在這一刻突然間被抽離,不二隻覺得大腦完全空白,昏昏沉沉的只想睡去。
看在暈倒在地上的不二,觀月緩緩走近,彎腰將不二抱起往寢室的方向走去,緩緩的將不二放在牀上,觀月走到一個擺放蠟燭的地方,將一棵幹了的草緩緩點燃,立馬一股香味沁人心扉的撲面而來。
觀月則邁着步子走出了不二的房間,忘情,其實只要一枚草藥,然後睡上幾日所有的前塵往事都會盡忘,什麼山盟海誓,什麼愛恨癡綿,其實都抵不過那一棵小小的藥草啊。
立海武成王初五大婚,皇城內紅綢絲緞,鞭炮蠟燭,一片喜氣洋洋。
“不二公子,該到時候了。”一旁的侍女輕輕出聲提醒着神遊在外的不二,不二趕緊回神,歉意的一笑,任憑侍女牽着他的手向外走去。
今日真田一身紅衣,俊逸的面容越發襯的好看,只是男人依舊冷冷的,即使是自己的大婚也不見半絲熱忱,眼神卻總是忍不住來回的搜尋,很奇怪的感覺,這種時候他居然那樣的渴望見到幸村,可是卻又怕他過來,兩種矛盾的心情一直到後堂走出來的不二才結束。
依照慣例,真田從侍女手中牽過不二的手,賓客們的視線都忍不住落到他們兩個人的身上。
真田一身紅衣,氣宇軒昂,而不二相對於他身材顯的瘦弱,紅色蓋頭下看不清容貌,可是從種種傳聞,那絕世的美貌早就印在了每一個賓客的心裡。
直到走到那個擺滿紅蠟燭,牆上高高的掛着一個大大的喜字的時候,才停住。
真田忍不住又向四下看去,他還是沒來嗎?突然爲自己的失落感到嘲諷,爲什麼要盼望着他呢,他和他註定了是兩個不會有相交線的人。
甩開亂七八糟的思緒,真田在司儀的一拜天地聲中,牽着不二的手緩緩鞠躬。
可是一把劍卻在眼前寒光一閃,真田趕緊側身躲過,而就在躲閃之間,手裡握着的另外一雙手已空。
不二被拉着撲到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胸懷,他看着那個男人冷峻的容顏,茶色的髮絲,恍惚了一下,“國光。”
手冢沉浸在與愛人重逢的喜悅裡,一把扯掉了不二頭上礙事的蓋頭,看着愛人熟悉的容貌,彷彿相隔多年般,他緊緊抱住不二,卻沒發現不二剛纔叫他的時候語氣裡的一絲猶豫不確定。
“青帝?”在看清了茶色男子的容貌後,真田冷冷出聲“好大的膽子,居然孤身闖到我立海,青帝是以爲我立海無人了嗎?”
手冢左手把不二護在身前,冷冷的目光鎖定在真田身上,“不二是我的。”他語氣森冷的警告。
真田卻不接他的話“青帝以爲你可以輕鬆的走出去嗎?”真田話音才落,立海的重兵突然出現在門口,把客廳團團包圍。
手冢左手緊緊的環住不二,彷彿生怕他會消失般,俯首在他耳畔“抓緊我。”又對着真田冷冷的開口“你以爲我會沒有把握就胡亂闖進來麼?”
真田一怔“你什麼意思?”
“陛下。”有人出聲驚呼,真田忍不住扭頭去看,只見一個身材瘦小的少年,左手持刀架在幸村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