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十一年,聖魯道夫大舉進犯,青帝手冢國光卻沉迷美色,荒腐了政務,朝中大臣個個怨聲載道,一舉推薦忍足丞相出面調節,卻不想青帝大怒,賞了忍足丞相五十大板。
忍足憤怒之下,遣散了家丁奴僕,帶着千餘親信直奔聖魯道夫投到了觀月門下。
“忍足丞相,可有什麼妙策。”盯着鋪展開來的作戰圖,觀月眯着眼問着忍足,其實觀月本來戒心就很重,忍足帶兵投靠他,他也懷疑過這不過是苦肉計,只是當他潛入皇宮,從不二口中打聽的時候,才知道事情真的是如此,忍足素有天才之名,這樣的人物投到他麾下,必是如虎添翼。
忍足盯着那張行軍佈陣圖,斜肘着頭,手指在一處名爲衡水的地方停下“這裡。”
“哦。”觀月也湊了過來。
“青軍習慣路上征戰,而從未在水上做過實戰,將他們大軍引於此處,揚長避短,必可截止住青軍的勢氣,揚長避短,對我方而言有益無害。”忍足分析的頭頭是道。
觀月也仔細的盯着地圖上衡水的位置,的確青軍最大的弱點就是不適合水地作戰,只要能將他們引到此,一舉殲滅,那麼此一役必定會震撼青軍的銳氣,而朝堂上早已經怨聲載道,哪裡還有人肯出面謀劃計策。
只要衡水一役他們可以大獲全勝,那麼拿下青國指日可待。
觀月點點頭,“那就依忍足丞相所言。
衡水,兩軍交戰,南北方向,戰馬嘶鳴,鼓聲動天,鎧甲發出的沉悶響聲,在炙熱的天氣裡,使得周圍的一切都在升溫,戰爭一觸即發。
青國大石爲主將,而他身畔跟着一個紅色頭髮的少年,身後的戰士鬥志高昂,舉着長矛大刀,神情肅然。
“觀月主動督戰,忍足和不二欲太跟在身側。
“忍足丞相,陛下帶你不薄,你何故要背叛?”大石感嘆着出口,希望能喚回那個昔日的同僚。
“青帝昏暈,爲了一個不二週助荒廢政務,而你們還肯爲他賣命,不如投靠了我觀月的門下,到時封官進爵,一樣都少不了你的。”
觀月笑的好不得意,看着大石“侍郎大人覺得怎樣。”
“哼,大石,那個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不要聽他的,他還敢說周助壞話,大石一定要狠狠教訓他。”大石身畔的紅髮少年,憤憤不平的出口。
大石點點頭,眼神頗爲寵溺的看向了自己身側的紅髮少年“英二也要小心啊。”
觀月臉色一沉,隔岸而立的兩軍,硝煙戰火一觸即發,握着手裡的令旗,微微下垂。等待在暗處埋伏的兵力,看着主帥的動作繼續匍匐在暗林處,隔着一條河,波光粼粼,連水波都開始不平靜起來。
“殺。”一觸即發的時刻,不知是誰破聲而出,勢氣大震,金戈鐵馬,首先衝過來的居然是觀月的兵馬,怎麼回事,觀月一愣,按原計劃應該是將青兵先引下水去的。
卻見忍足瀟灑的一個翻身騎上了大馬,勾起脣,對觀月一笑。
“不好,中計了。”觀月心裡暗叫不妙,“欲太,我們......”話再也無法說出口,欲太睜着空洞的眼睛,將劍指在了觀月的脖子上。
“你。”觀月一驚,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精心準備的大軍就這樣中了敵人的圈套,眼裡一片赤紅。
“你的蠱毒很管用啊,我只是隨便給他吃了一顆,他居然什麼都聽我的。”忍足泯脣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忍足丞相不惜施苦肉計就是爲了引我中計,哈,哈哈哈,我觀月也太有面子了。勞煩你忍足丞相如此,可是,有件事我還是要問一下,明明不二週助服下了我給他的蠱毒,按理說他是不會對我撒謊的,難不成是手冢騙了他。”想到這,觀月突然瘋狂的大笑起來,“不二週助啊,不二週助,妄你爲他付出這麼多,可惜事到如今你那個掛在心上的人,依然不肯相信你半分,哈哈哈。”
“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一個冷冷的聲音打斷了觀月瘋狂的大笑。
爲首一人騎着棗紅色大馬,身披黑色大麾,五官俊美,眼神卻冰冷,騎在大馬上兩邊的青軍紛紛給他讓出了一條道,而那個人身上似乎有股拂逆天下一切的氣勢,遠遠策馬行來,冷冷的盯着隔江的觀月“周助身上的毒早就解了。”
如果不是不二身懷有孕,讓乾爲不二診脈的話,或許時至今日他們還沒有任何發現。
聖魯道夫本來就兵馬不足,再加上原計劃被打亂,士氣受挫,在青軍氣勢如山的壓迫下,幾乎沒有多少戰鬥力就投降。
“你輸了,投降吧。”
忍足接過欲太手裡的劍,指着觀月。
“哼,呵呵呵。”觀月卻又再次笑了起來,“你以爲我就不會爲自己留下後路嗎?”
還沒想明白觀月是什麼意思,只覺得背後有什麼東西劃破空氣尖利的向他刺來,忍足翻身從馬背上狼狽的滾下。
暗箭呼嘯着扎入了對面的一棵樹上,脫離了忍足的鉗制,觀月一把拉住欲太的手,“走”
而那些隱藏在暗林裡的殺手卻突然出現,阻擋了忍足欲去追趕觀月的腳步。
看來一場惡戰是免不了了,忍足退後兩步,做出了防禦的準備。
“搭箭。”江岸的另一頭,手冢果斷的下了命令,弓箭手紛紛準備,箭搭在弦上,一觸即發。
而那些黑衣人似乎看不到危險一般,竟然直接提劍向忍足飛撲了過來,忍足凌空揮劍格擋,看着這些人混沌不清的眼睛,知道是被某種藥物控制住了。
忍足的身形與黑衣殺手的交織到一塊兒,岸邊搭箭的士兵們,居然一時無法做出判斷,不敢貿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