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不由自主瀰漫出一股安心,一抹感動。
風家傳人,從來都是孤軍奮戰的;又因爲自己驅魔師的特殊身份,而鮮少能交到朋友。
所以,風珊珊從來不是一個需要躲在男人羽翼之下,尋求保護的女人。
就像剛纔,她完全可以啓動風家秘術,與神荼殊死一搏的。
可偏偏,當他出現的一剎那,她卻升起了一抹從未有過的安心。
無關乎他能護她,他能救她,只是單純的,他回來了。。
在她最想他的時候,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披星戴月的,趕回來了。。
珊珊自我沉醉ing。。
突然,一道煞風景的調調打破了這片安逸的氣息。
“風珊珊,別用這種花癡的小眼神看着本王,否則本王會以爲在這荒郊野外的,你就想着以身相許了。。”
風珊珊被他一調侃,原本透着甜蜜的小臉,倏地一下紅成了豬肝色。
該死的男人,讓你嘴巴賤,那麼快就原形畢露了!
“皇甫墨鉉,睜大你的小瞎眼看看清楚,誰花癡了,誰要以身相許了?本大師明明是以一種‘看豬’似得眼神在鄙視你好不好?”
“你看你渾身上下灰不溜秋的樣子,像是從泥堆裡滾過來的似得,還有你的五花八門的鬍渣,都丫的趕上刺蝟了~還有還有,你不知道自己衣袍爛掉了?屁股都露了個洞~切,裸/奔男,怪癖!”
皇甫墨鉉眉間恨不得夾死一隻螞蟻,撇着眼掃了一下風珊珊,嫌棄了吐了一句:“白癡女人——”
然後從鼻孔中哼了一口氣,甩袖先走了一步。
風珊珊看到自己被他的後腦勺給無視了,邁着小短腿,一路小跑着追了上去。
“喂,皇甫墨鉉,你那什麼態度,你不孝!你不尊老!你怎麼能用鼻孔哼你小娘我?”
“最重要的是,剛纔你幹嘛放走神荼,他手中可是有神魔斧,,你經過你娘我的同意了嗎?就自作主張的放虎歸山?”
“皇甫墨鉉,你幹嘛走那麼快,你給我站住,我還沒罵完呢!”
皇甫墨鉉的腳步明顯的遲疑了一下,脣角不停的抽搐,照這妮子的意思,還要等她把自己罵的狗血淋頭的,他才能走?
皇甫墨鉉吐了一口濁氣,剛想返回去堵住她喋喋不休的烏鴉嘴,卻突然感覺自己氣血一陣翻涌,渾身一僵,砰的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風珊珊嚇壞了,連忙跑上去,把皇甫墨鉉扶了起來,看到他臉色蒼白,咬着牙齦像是在極力隱忍着痛苦,她焦急的問了一句。
“皇甫墨鉉,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換膚墨鉉握緊雙拳,手臂上的青筋都跟着跳動着,血管凸出,險些要崩裂開來了。
“寒毒,寒毒發作了。。”
風珊珊恍然一楞,這才後知後覺到,今天是十五,月圓之夜!
剛纔動了真氣和神荼大戰一場,誘引了寒毒提前發作!
“皇甫墨鉉,你撐一下,我這就帶你回山莊,請祖先幫你逼毒!”風珊珊手忙腳亂的把皇甫墨鉉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