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故意把外焦裡嫩的烤雞在她眼前晃悠了一下,看着她眼睛都發直了,這才慢條斯理的笑道:“剛纔不是要哭來着嗎?”
風珊珊立刻蹦了起來,說瞎話不打草稿:“誰說我要哭啊,我明明是笑口常開,笑死活該,笑的花枝招展,笑的神人共憤~”
說着,伸手扒拉着自己的小嘴,恨不得拽到耳朵邊:“你看,看我這兩顆潔白的大門牙,散發着猶如核武器一般的絢爛威力,就連哭喪的孝子,都能被我陽光明媚的笑容所感染,歡天喜地的去下葬!”
這女人,變臉的速度簡直令人咋舌,若不是早就習慣了她那一張胡鄒八砍的三寸不爛之舌,皇甫墨鉉還不要看怪物似得看着她?
歡天喜地的去下葬?虧得她能想得出來!
“剛纔不是還用後腦勺鄙視本王嗎?”皇甫墨鉉打趣她,似乎上了癮。
風珊珊兩隻星星眼立刻倏然睜大,一臉義憤填膺的樣子,簡直比殺了她爹,還怒不可揭。
“是誰,是誰敢鄙視本大師的大胖兒子,想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那麼大,我容易嗎?誰敢嫌棄我兒子,就是嫌棄我,看我不一巴掌把她給拍到石頭縫裡,摳都摳不出來!”
說着,風珊珊一卷袖子,露出一隻瘦弱的小胳膊,呲牙咧嘴的要幹架!
“好了,別蹦躂了,可以吃了!”皇甫墨鉉隨手撕扯了一塊雞腿。
風珊珊手舞足蹈的動作,瞬間定格了下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咧着嘴蹲在了皇甫墨鉉的身邊。
二話不說,搶過雞腿就往嘴巴里塞。
只是,這土匪一般掃蕩的架勢還沒持續一秒鐘,立刻變成了一道鬼哭狼嚎的嗷嗷聲。
“嗷嗷——燙死我了,我的爪子!”風珊珊一手丟出雞腿,抱着自己被燙掉一層皮的爪子使勁的吹氣。
皇甫墨鉉眉間一簇,連忙握住風珊珊被燙傷的小手,看着白皙的皮膚油光蹭亮的暗紅一片,他語氣很不好的吐出三個字:“蠢女人——”
然後,微微運起了內力,把她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中揉了揉。
風珊珊這才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溫度傳來,原來皇甫墨鉉再給自己‘運功療傷’啊——
爪子不疼了,風珊珊眨巴着眼看着地上那隻掉進水坑裡,沾了泥土的雞腿,撅了撅嘴:“肉——”
“還有——”皇甫墨鉉又扯了一隻雞腿,細心的吹涼了之後,才遞給風珊珊:“夠你吃的——”
風珊燦爛一笑,這才抱着雞腿,低頭啃了起來,嘴巴里含着肉肉,口齒不清的唸叨着:“嗯,味道不錯,外酥裡嫩,不油不膩,皇甫墨鉉,沒想到你一個尊貴的王爺,竟然還會烤雞。”
皇甫墨鉉看着她吃的滿嘴油光蹭亮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滿足,低頭把玩着柴火,笑道:“本王從十歲起,便跟着你爹一起四處征戰了,戰場上爾虞我詐,陰謀陷阱無處不在,能不會一些野外求生的本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