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他們的前世今生,有着剪不斷理還亂的糾纏——
並且帶着無比滔天的恨意,詛咒他一個人站在至高無上的巔峰,爲他曾經所犯下的錯,永生永世的錯過她——
皇甫墨鉉百思不得其解,難道說,在上一世,他曾經傷過珊珊,負過珊珊?鑄成額不可彌補的大錯?
否則話,珊珊怎會在夢魘之中,哭着喊着,哀怨着那個‘大師兄’將她一個人丟下,一走就是六百年?
她口中的大師兄,可是自己?
皇甫墨鉉蹙着眉見,月色下俊逸的面孔上,滿是懊悔與痛苦。
難道他的前世竟是那麼混蛋,所以在這一世,纔要被這養不家的小女人吃的死死的?
就連她撞了自己的命根,扒了自己的衣服,把自己氣的七竅生煙,把王府弄得雞飛狗跳。
那麼貪財好色,無法無天,可偏偏,自己卻不可自抑的愛上了她,像是染上了罌粟一般,上了癮?
冥想之間,突然‘噗——’的一聲,像是一口鮮血噴涌而出的聲音,從寢殿中傳了出來。
皇甫墨鉉神色慌張的破門而入,一進寢殿,便看到皇甫墨染潔白的衣袂上,渲染開來大片的血漬。
想必又是動了真氣,而導致毒血攻心了吧!
“墨染,怎麼樣?先別動,讓本王幫你運功療傷!”
扶起皇甫墨染,皇甫墨鉉連忙屈膝而坐,正要運開真氣的時候,卻看到皇甫墨染突然之間揚起手臂,衝他揮了揮。
“我沒事,調養幾天就好,只是這次珊珊陷入夢魘的時間實在是太長太深了,估計要昏迷好長一段時間,才能甦醒過來。”
皇甫墨鉉點了點頭,扶着他從地上站了起來,坐到了軟榻之上。
然後,眉間微蹙着,動了動薄脣,欲言又止的樣子,像是在猶豫掙扎着什麼。
“二皇兄,你是想問我,在珊珊夢中看到了什麼?”輕易的捕獲到了皇甫墨鉉眼角眉梢的那一抹緊張遲疑,皇甫墨染開口點破了他的心思。
二皇兄一向是喜怒不形於色,很少能有人摸透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就算是天塌下來,都始終會保持着一片鎮定自若的神態。
只有遇到珊珊的問題,即便是她一個蹙眉噘嘴,都能瞬間打破他的處之泰然——
皇甫墨鉉被老四戳中了心事,也不反駁,也不肯定,只是眼眸閃爍了片刻。
“三個男人——”皇妃墨染言簡意賅,惜字如金。
皇甫墨鉉眉尖一挑,差點爆了粗口!
臥槽,三個男人!左擁右抱還不滿意,頭上還要頂一個嗎?
這女人,哪裡找來那麼多爛桃花!當然,自己是那三朵花之中,唯一一朵的好苗子!
“一個是慕容清音,一個是本王,另一個呢?是哪家阿貓阿狗不怕死的?”皇甫墨鉉陰沉着一張臭臉,想要做自己的情敵,和他搶珊珊,也得過的了他手中的噬魂寶劍!
阿貓阿狗?二皇兄這是在形容自己嗎?怎麼這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像珊珊那般吊兒郎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