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襲十六年的抑天塔竟然就這樣被毀了,一刀被切成兩半?!
這讓人怎麼接受?!
“花驚瀾,你竟然敢……?!”容衡遠臉色發青,半道又念及自己可能不是花驚瀾的對手,便將話扯到了相梓山身上,“你竟然敢當着相梓山宗師的面毀壞抑天塔?!”
花驚瀾撩起眼簾冷冷地看他一眼,“我做都做了,你說我敢不敢。”
“月妝,將塔裡的人放出來。”她轉口道:“有阻攔者,殺無赦!”
月妝點點頭,點地飛向抑天塔,桑不歸見狀也跟了上去。四大家除月家外爭相而動,但月妝一進塔之後,桑不歸便將塔前封死,外人進去不得。
只聽“咔咔”兩道鐵鏈斷下的聲音,再擡頭,兩道人影便跟着月妝飛出抑天塔,直接栽進了河裡,濺出大片水花!
“哈哈哈……!”兩人笑,“沒想到我還有出來的一天!”
“反了!反了!”緋衣濃跺着柺杖的手都在發抖,面前便有三個,若在放出塔裡那兩個,四大家今日豈不是要血濺當場!
“宗師……!”容衡遠急急喚道,他實在看不明白相梓山打算做什麼,人來是來了,卻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
“別有事就求別人,”花驚瀾打斷他,“反正今天人來的齊,我順便把新規矩說一說。”
她淡淡掃過衆人,“從今以後,四十歲以下入神階者被關入抑天塔一約被廢,抑天塔將不復存在。”
容衡遠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他指着花驚瀾的鼻子罵道:“你算什麼東西,相梓山前輩與我四大家都沒發話,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做主了?!”
“勝者爲王,若是你能勝了我,便由你做主。”花驚瀾冷言抵回去。
“我不相信,集我江湖衆人之力還收服不了你這孽障!”容衡遠一聲令下,江湖人士紛紛朝她圍了過去。
花驚瀾神色不動,她身後,月妝卻第一個站出來,獸形出放,巨狗咆哮,護在她跟前,眉目犀利,“誰也不能傷害花姐姐!”
桑不歸大傘握在手中,衣衫無風而動,龐大的氣流卷着他的衣服一衝向天,三眼巨狗猙獰而出,與月妝一前一後護住花驚瀾。
“誰敢欺負瀾兒,我就欺負他!”尉遲玥從旁飛出,尉遲珏拉都沒來得及,只能看着他放出獸形,那龐大的巨狗,竟然還要高出桑不歸與月妝一丈高!
衆人錯愕地看着立於紅色氣流中的尉遲玥:竟然又冒出來一個?!
圍在花驚瀾身邊的便是三個混沌高手,眼見那紅色之中的一抹白,衆人捏了把冷汗,紛紛頓住腳步,莫說是要打鬥,被那強大的風流一卷,要上前都很困難!
相梓山的人巋然不動,容衡遠此時也不再指望他們了,冷笑道:“規矩尚未被廢你們便自恃武功威脅四家,一旦抑天塔之約被廢,往日今時凡與四家結怨之人豈不是要羣起而攻之,再無約束?!”
“哈哈哈哈!真是洗了個痛快!”此時河中的人也飛了出來,地躍到場中,衣袖甩出一大片水漬,其中一人藏在亂髮之下的臉邪邪一笑,拔地而起,勁風直逼花百相!
花百相哪裡能躲得過他的攻勢,而是一旁的溫如玉見勢不對飛了上去,要截住那人的攻勢。如果在這個時候那人殺了花百相,花驚瀾要廢抑天塔一事絕不可能成功!
背後血色巨牆升起,一隻碩大無朋的血色巨虎在牆中張開雙翼,其風之勁,竟然吹得周圍人東倒西歪!
衆人懾住:這便是窮奇!
奇了怪了!今天是什麼日子,神階高手竟然一個接一個的出現!
然而讓人更沒想到的是,溫如玉衝上去之際,那亂髮之人背後也放出一道血牆,牆中才是個人頭羊身腋下長眼的猙獰怪物,他擡手一掃,便將溫如玉掃了出去,撲地滾出幾丈遠!
一旦入了神階,每升一階,那力量便不可同日而語,今日,才真正教這些江湖名門開了眼界!
那人不肯死心,足一飄地便又俯身衝向花百相!
花百相惶然瞠目,除了後退再也找不到其他方式,然而就那人就像箭一樣撲向自己,速度快到讓他矢口驚呼!
然而就在他掌風所向之時,一道人影又迅速擋在了他跟前,花百相被掌風中的力道傷到,掙扎擡頭才見是任南風。
任南風將獸形化衣,揮拳對上那人的掌,只聽內勁澎湃相撞之聲,那人便被任南風震出十米之外!
從抑天塔中放出的是兩人,此時另一個人見同伴吃虧,瞬間入階,人頭羊身的饕餮之獸被放出,他與第一人齊齊攻向任南風!
兩道饕餮之力,桌椅板凳捲上了天,逼得江湖衆人齊齊後退,有些已經被強大內力掃到,滾了出去!
縱然任南風能將獸形化衣,對戰兩個饕餮也顯吃力,一旁的慕慎點地飛出。他快,但有人比他更快!
白影從眼角一飛,便襲到了場中央兩隻饕餮巨獸之前!
兩個饕餮高手一上一下攻向花驚瀾,花驚瀾擡手握住在上者手腕順勢將他一拋,那人被甩出,她揚腿一擡,便一腳跟重擊在從下俯身攻來之人的背上!
腳下之人撞地而下,石地生生被撞出一個碎凹,獸形散去!
而此時被拋出去的人雖然震驚但也迅速回身,然而花驚瀾凌空一躍,眨眼便來到了他背後,擡腿一跺,他便如前一個一樣,轟然撞地,獸形驟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