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和蒼遠一看太子爺緊緊拽着春嬌不鬆手,兩個人忙起身走出了暖閣,還吩咐外面伺候的小丫頭不要闖進去。
二人走了出去,蒼遠還是停下了腳下的步子,擡起手臂點着太子居住的暖閣,表情有幾分猶豫。
“我們這樣真的好嗎?”百川一向比蒼遠的膽子大很多,她咬了咬牙:“怎麼不好?太子爺一直過得很苦,現在也需要一個人在身邊陪着了,這麼多年來太子爺孤獨的時間已經夠長了。現在蕭瑤連孩子都有了,咱們太子爺再替她守
着成了什麼了?憑什麼啊?你放心,太子爺今天的事情,若是以後問起來我擔着就是。”
百川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蒼遠也打消了疑慮,他們之前就對蕭瑤那個女人感到不滿意,百川說的對,憑什麼讓太子爺這邊孤獨終老,她配嗎?
“行,我和你一起擔着!”
兩個人忙將太子爺身邊那些伺候的人一個個都派遣出了內院,一時間內院倒也是乾淨的很,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也是寂靜的很。
此時春嬌整個人都被宇文昊緊緊箍進了他冷硬的懷中,心跳像是擂鼓一樣。感覺再這樣下去,她的心幾乎要跳出來她的腔子,整個人都要窒息了。
她明白今夜過後依着太子爺的心性斷然會覺得那是一種恥辱,況且他那麼愛那個女人,絕不會允許自己的身上存着半分污點。
她之前想要用力推開的手怎麼也使不出勁兒來,卻是緩緩垂落了下來。
“阿瑤,你是我的,是我的,我喜歡你,不要走,”宇文昊猛地將春嬌箍着。
“阿瑤,我的阿瑤!”
宇文昊的呢喃聲聽在了春嬌的耳朵裡是那麼的絕望,她不敢出聲,拼命的咬着牙。
世上最尖銳的疼痛襲來,春嬌差點兒喊了出來,可是她不敢喊。
她就是個代替品,一個無恥的代替品,脣角的血一點點的滲了出來,她疼得咬破了自己的脣。
一行眼淚默默的順着眼角臉頰落下,春嬌內心的歡喜和痛楚糾纏着。
只要他能不這麼痛苦,她如何也都無所謂了,一直以來都是默默的關注着他,愛着他,傻傻的用自己的方式牽念着他,如今終於能幫到了他。
她縱然今夜痛死在這紅綃軟帳中也無憾了。
一夜沉浮,宇文昊渾身散發着酒氣,在春嬌身上發泄着自己的絕望和憤怒,後來便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的正午,他才撫着微微有些疼痛的額頭醒來。
隨即猛地翻身而起,窗外的陽光很濃照射在了軟榻上的凌亂,天光也一瞬間也凌亂了起來,有點兒刺目。
宇文昊心頭咯噔一聲,忙轉過身看向了地上此時規規矩矩跪着的春嬌。
她的跪姿無可挑剔,就像網禪無數個日子,兩隻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膝蓋上,端坐在那裡,申請和姿態挑不出一個錯處來,只是臉色慘白的厲害,纖弱的身子微微打着顫,衣裳更是零落不堪。
宇文昊猛地狠狠閉上了眼睛,咬肌繃得緊緊的,臉色瞬間鐵青了起來。
“你,出去!”宇文昊不想看到這個女人,他昨天夜裡本來很歡喜的夢境此時一點點變成了噩夢。
春嬌的身體狠狠抖了一下,緩緩衝宇文昊磕了一個頭。她現在渾身麻木得厲害,想要站起來都覺得天旋地轉。
她剛要起身退出去卻不想屏風隔着的外面的門猛地被人從外面推開。
“哥,你沒事吧?昨天喝了那麼多,頭痛不痛?徹兒給你帶來了醒酒的茶湯,我求了長悅好久她親自熬製的,不容易啊,你得感謝我家長悅,現在喝……啊!”
宇文徹猛地看向了衣衫有幾分不整的春嬌,隨即僵硬的視線一點點的移向了牀榻上的宇文昊,大哥……威武啊!
“哥?”宇文徹簡直像是看妖怪一樣看着自己大哥,是不是他看錯了,這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大哥?
昨天晚上要不是擔心長悅即將臨盆,他不敢晚上離開王府,萬一他不在長悅身邊,她要是發動了,別的人護不住他的長悅。
不然他一定會留在太子府看着大哥,大哥這個人文治武功樣樣不錯唯獨在這男女.情.關上想不通。
他擔心了一晚上,如今大早上居然給他看到了這樣的一幅畫面,原來大哥也是能睡其他的女人的啊!
那就好,那就好,看着現場留下來的這些痕跡,想必昨天晚上那戰況着實的激烈。
他微微一定神要不要一會兒送點兒補品給大哥補補?
“哥,你想開了?太好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這丫頭我好像在你這裡經常見,看着也老實倒是也伺候大哥一晚上不如擡個姨娘。”
“對了,大哥還喜歡什麼類型的?不會是就是這個丫頭這種老實疙瘩類型的?不過老實人省心
“你……”宇文昊臉色越來越沉了下來,“滾!”
“別價啊,哥,我是看你終於開竅了,徹兒替大哥你感到高興啊!”
嘩啦!宇文昊心頭本就憋屈煩惱的厲害,如今聽了宇文徹絮絮叨叨更是心頭火起,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他猛地揮起了手掌一巴掌將牀榻邊小几上的美人觚扇到了地上。
宇文徹忙跳了起來:“哥,哥,別生氣,我這就滾,這就滾!”
他說完當真卻是緩緩彎腰是真的滾到了地板上,翻着跟頭滾出了暖閣。
宇文昊被他氣的肝兒疼,隨即命百川和蒼遠進來。
此番兩個伺候的丫頭忙幫着宇文昊洗漱更衣,他收拾妥當後端坐在桌子前冷冷看着面前躬身立着的百川和蒼遠。
“昨天晚上,春嬌留在本宮暖閣中的事情,你們可曾得知?”
宇文昊的聲音帶着萬分的冷冽,百川和蒼遠狠狠打了個哆嗦。
“殿……殿下,昨夜殿下拽着春嬌的手不放,奴才以爲……”
“奴才們以爲殿下喜歡春嬌,奴才們也就沒敢將春嬌攆出去……”
宇文昊深邃的眸子緩緩眯了起來,突然擡起修長的腿狠狠一腳一個踹向了百川和蒼遠。
“混賬東西!本宮的事情何時輪到你們做主?滾出去,一人領五十板子!”
百川和蒼遠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疾步走了出去受罰,只是兩人都明白明明殿下……感覺像是他吃了多大的虧似的。
“殿下着實的矯情……”“噓,噤聲,沒得再挨五十板子,打殘廢了,以後如何伺候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