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上官晨腳下用力,格格地響了幾下,身上的肋骨大約全部碎了。那侏儒淒厲的痛呼,那張臉扭曲得不成樣。
上官晨殘酷地冷笑道:“這只是開頭而已!”接着他讓賤死不救保住他的命,不讓他這麼輕易的死去。敢褻瀆他的人,必須要付出生不如死的代價!
花容容冷眼看着,絲毫不覺得他可憐,或者在這之前,上官晨對隆多說的話她還覺得只是上官晨亂說。但經過剛纔,她堅信,即使沒有weixie過孩子,也絕對不是什麼好貨色。她生平最討厭這樣的男人,上妓院能花多少錢,爲什麼偏偏就要毀掉那些無辜的女人一生!要知道,在古代,女人的名節的就是命!
不過上官晨並沒有立即動手,而是讓烏蘭的勇士先將他綁起來帶走。而他也跟着離開大長老的家。
花容容跟在他身後,看着他的背影,總覺得他似乎很不高興。疾步追上去與他並肩,低聲問道:“你怎麼了?生氣麼?”
上官晨側首看了看她,卻不說話。
“怎麼了?”花容容不安地追問。“你不說我會着急。”
半晌之後,上官晨才淡淡地說了句:“因爲我不能容忍自己沒有辦法保護你!”
花容容愣了愣,然後心間泛起甜蜜。她悄悄地挪了下腳步,與上官晨靠得更近。一個男人因爲自己無法保護你而生自己的氣,怎能讓人不愛呢?
“我一直都在等着,未來有你的保護!”花容容低低說道,昂首望着上官晨,目光流連。
上官晨頓下腳步,定定地凝望着她,許久之後,才重重地點下頭。
兩人正眉目傳情,濃情蜜意,本是一副讓人不忍打擾的溫暖的畫面。可偏偏有不識趣的,故意搗亂。
“唉!原來還是忘記了我,當着我的面跟別人眉來眼去的。”一直如影隨形的花花幽幽地在他們身後開口,
聞言,差點就吻上花容容紅脣的上官晨,眸色當即冷了下來。徑自拉着花容容快步離去,看也不看她一眼。
“嘖嘖嘖,這德行,還真是萬年不變!”看着上官晨與花容容遠去的身影,她喃喃地道,意味深長。
上官晨折磨侏儒的辦法很簡單,以其人之道還之身。
族長不知道從哪裡尋來了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上官晨讓賤死不救炮製了藥效最強勁的合歡藥,強灌侏儒吃下去。然後那兩個女子什麼都不用做,只需不時拋幾個勾魂攝魄的嫵媚眼神過去,就讓那侏儒生不如死了。傷重不起,身重春.藥,美人在旁……對於這個性喜漁色的他來說,是最痛苦的折磨。
這樣煉獄般的折磨,着實讓侏儒受不了,不斷的求饒。但上官晨很冷漠地選擇了無視,他漠然地看着他yuhuo焚身卻什麼也得不到。等到藥效過去的時候,侏儒已經奄奄一息。
“說吧!來此的目的!”看夠了好戲,上官晨但冷冷地審問。
其餘的兩人一直都在一邊心驚膽戰地看着侏儒所受的折磨,都忍不住慶幸自己,沒做什麼出格下流之事。聽聞上官晨這麼問道,不等侏儒開口,他們搶先開口了。而爲了避免遭遇折磨,他們將所知道的一切毫不隱瞞地說了出來。
從他們的敘述中,他們也並不清楚身後到底是誰。據說,與其接洽的,都是個不知道男女的神秘人。而他們也只是奉命來烏蘭製造事端而已,真正要的什麼,他們卻是不知道的。
花容容皺眉,這說了不等於沒說麼?而上官晨也只是將冰冷的眸光投在侏儒身上,他忙不迭地點頭,印證他們所說的都是事實。
但夜淵卻顯然不是這麼認爲的,他不相信這三人對那些傳說一無所知。想必說了真話卻又選擇性地隱瞞了一些重要之事。
“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出現得也挺巧嘛。”夜淵在一旁輕笑。
三人看到他的笑意,皆打從心底發毛。就像心裡那點小計謀都被看了個通透,在他面前,什麼都藏不住。
“要不要也嘗一下,什麼滋味?”夜淵瞥着他們,眼神倏然殘酷起來。
兩人忍不住回想起剛纔侏儒的痛苦,然後忍不住恐懼起來。兩人相視一眼,決定坦白。
果真如上官晨他們所想那樣,其實從他們離開京都開始,就被人暗地裡跟蹤了。所以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是不是什麼秘密。三人也是提前被安排來烏蘭,靜待時機。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是跟大長老勾結在一起,事實上他們也只是利用大長老而已。否則,在大長老的出事的時候,他們也不會袖手旁觀。
等上官晨他們找到進入南之南北之北的方法後,他們纔會對上官晨他們動手,取而代之。
“你們要找什麼?”上官晨冷聲問道。
“這個我們真的不知道。”兩人異口同聲。
然後夜淵也跟着問了些問題,再也問不出什麼訊息。
就在侏儒以爲自己可以撿回一條命的時候,上官晨卻握着把閃着駭人寒光的匕首緩緩走近他身邊,“說真的,對於你這樣的人,直接要了命反而是對你的仁慈。”
侏儒聞言,強忍着劇烈的痛楚,慢慢的向後退,驚恐不已。
“容容你出去!”上官晨頭也不回地道。
花容容有些驚訝,但看了看上官晨,馬上明白他要做什麼。便乖巧地離開了。剛走出去,她就聽到一聲更爲淒厲的喊聲穿透耳膜。
呵呵,報應!花容容毫不同情地笑了笑。對於這樣的人,她還覺得這樣的懲罰太輕了。不過一切有上官晨,她還是不要操心這些事了。
轉身,上官晨迎面走了過來,看着花容容,暖暖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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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之後,族長找到了花容容他們。將那天在他們房間搜出來的腰牌遞給花容容,他鄭重地說道:“南之南北之北,一直都是烏蘭部落最禁忌的秘密。除了族長,沒有任何人知道是如何開啓。那裡是個被封印的世界,我雖知道辦法,卻從來沒有進去過。希望你們好運,能順利進入!”
玉姬在賤死不救的精心醫治下,痊癒速度奇快。雖然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卻能行動自如以及運功。所以上官晨與夜淵也不打算繼續等,反正要來的遲早會來,倒不如早些面對解決。
族長示意他們跟來,在族長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烏蘭部落的祭臺。
祭臺全部都是用大石頭堆砌而成,走上祭臺的臺階不多不少剛好九級。祭臺上有三根高大的柱子,以三角形矗立在祭臺四周。
知道爲什麼,花容容看見這個祭臺,心底總是有種怪怪的感覺。說實話這祭臺很平常,可花容容卻在光天化日之下,感到陣陣陰風拂來,心裡毛毛的。
族長匍匐在祭臺中間,口中飛快地念着花容容聽不懂的話。然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祭臺四周緩緩冒起了薄如輕紗的白色煙霧。族長依舊趴在那裡,花容容卻看到他的背部不停地顫抖着。
煙霧越來越濃,幾乎讓人看不清眼前人。花容容警鈴大作,莫名地冒出一種不妙的感覺。她憑着記憶往上官晨的方向走去,卻沒想到剛纔明明就兩步的距離她走了十多步也沒看到上官晨的身影。
糟糕,他們都被分開了。
“三爺!”花容容低呼,卻根本聽不到有任何迴音。
不會的,剛剛他還站在她面前,怎麼轉瞬就不見了呢?她小心翼翼地戒備着,絲毫不敢大意。
族長在搞什麼?該不會如她所想那樣,是要一一將他們殺了吧?
“族長?”花容容試探性地喊了一句,既然烏蘭部落的長老都懂邪術,那麼族長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她太大意了,居然相信族長。
依然沒有動靜。
花容容在濃霧裡猶如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她天生沒有什麼方向感,所以無法辨別東南西北。那片茫茫的濃霧如同她夢境中的一樣,看不到盡頭。心頭莫名地有些害怕,這種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覺最可怕。
不知道兜兜轉轉了多久,花容容始終沒找到上官晨他們。就像無端端的被隔絕在兩個時空一樣,平行不相交。
“三爺,夜淵,玉姬……”花容容逐個地喊着他們的名字,周圍仍舊靜悄悄。
握緊雙拳,花容容告訴自己要冷靜,強迫自己轉動腦子想辦法。
腦中忽然掠過上官晨倒下的一幕,花容容猛地醒悟,族長肯定是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對她使用了勾魂術。因爲濃煙冒起的剎那,她心底最擔心的就是如果看不見上官晨怎麼辦。五郎部落的勾魂術很邪門,總在不知不覺間控制了自己!
花容容斂起心神,堅定地告訴自己,上官晨就在身邊。她其實只是走進了自己的內心,所以茫然而已。
這個辦法果然有用,漸漸的,花容容就感到自己腦中漸漸清明起來。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她還站在那個祭臺,一步未曾移動過。而上官晨,依舊站在她身邊。
花容容鬆了一口氣,疾步走到上官晨身邊,挽住他的手臂。不可否認,剛纔發生的,讓她心有餘悸。
在她勾上上官晨手臂的時候,她也很明顯地感到上官晨似乎也鬆了一口氣那般。
而族長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手中多了跟奇怪的杖子,面對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