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下手極爲巧妙,停下手來的時候,那紫衣男早已經鼻青臉腫像豬頭一般,卻沒有一個地方是流血的,打完之後還害羞一笑,指着紫衣男腫脹不堪的臉說道:“真調皮,人家跟你玩玩而已,何必把自己搞成這幅豬頭豬腦的樣子,害得人家連打人的慾望都沒有了。”
衆人早就已經被花花驚豔到,一個長的像仙人的美男子打起架來卻絲毫不客氣,動作優美的彷彿在跳舞一般,之間的反差實在太大了,彷彿能被他揍上一頓,也是無上的榮耀一般。
“長記性了麼?”花容容冷眼看着紫衣男,隨後實現落在黑衣男身上:“這段時間我天天在街上晃悠,如果再讓我看見你們欺男霸女欺負百姓,我發誓一定會見一次打一次。”
花花立即回到花容容身邊,鼓鼓掌道:“就是就是,打到你爸媽都不認識你們!”
隨即嘴巴湊到花容容耳邊,輕聲笑道:“容容真有氣勢,這樣的人就該見一次打一次!”
花容容並不理會花花的獻媚,視線落在紫衣男身上,從衣服中掏出一塊皇家金牌:“如果你們不服,可以找我報復,我就住在三王府,是當今三王爺的三王妃。”
黑衣男原本就覺得這兩個人不尋常,此時花容容拿出金牌,更是面色大驚,率先跪在地上:“三王妃息怒,以後我們不敢了。”
那紫衣男看到花容容的金牌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一個大名鼎鼎的王妃竟然會穿着如此破爛的出現在大街上的一個普通客棧裡。
“現在你們可以滾了。”花容容懶得再跟他們說話,冷聲說道。
“是、是。”黑衣男子急忙硬撐着,拖住紫衣男就向外走去,家丁們原本捱了打還想着回府多帶些弟兄回來找花花報仇呢,此時更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個不注意引起了花花的注意。
兩個公子哥在家丁的攙扶下趔趔趄趄的逃了出去。
許久之後,人羣之中才有人帶頭熱烈的鼓起掌來。
花容容走到那兩個早已經嚇得瑟瑟發抖的兩個姑娘面前,微微一笑:“我看兩位姑娘都是良家女兒,怎麼會被那兩個惡徒欺辱,難道他們已經猖狂到如此地步了麼?”
兩個姑娘還有些驚魂穩定,聽到花容容的問話之後,才雙雙跪在地上:“多謝王妃的救命之恩,要是真的被那禽獸玷污了,我也沒法活了。”
說着,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簌簌往下掉。
“姑娘快起來。”花容容急忙俯下身,拉着兩個姑娘的手說道。
“你們家在哪裡,我們送你們回去,免得再被那畜生騷擾。”
稍微大一點的姑娘臉上隨即露出一抹悲色:“回王妃,我們確實是良家女兒,不過我們的家並不是京城的,我跟鄰居家的妹妹只不過是一起上街買珠花,不想就被人敲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京城裡的妓院了。”
說着,那姑娘又哭了起來。
“姑娘別哭,有什麼事情慢慢說。”花容容拉着兩個少女的手,坐在了椅子上,順便讓小二上了幾道菜。
“我們兩個是這兩天剛剛被綁架來的,那個妓院裡有不少我們這樣的姑娘,一不小心被綁了過來,然後就會遭受各種nvedai,逼良爲娼,抗不過打的,就成了那裡待客的姑娘,個別的骨頭硬,死活不從的,甚至會被活活打死。”年歲稍大一些的姑娘回憶道,臉上仍然露出驚恐的表情,可見在妓院的生活是多麼生不如死。
“幾天那兩個禽獸去妓院,店名要剛去的新人,我們姐妹就被老鴇強拉了過來,塞到了他們手裡。”說着,兩個姐妹再次哭了起來。
“要是讓家裡的爹孃知道了,一定會打死我的。”歲數小一點的姑娘更是膽小,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就哽咽的再也說不出聲了。
“天子腳下,竟然會有這等藐視枉法的事,真是讓人心寒。”花容容嘆了口氣,心中對上官玉的印象已經惡劣到了極點。
寵信小人,殘殺忠臣,竟然連自己的親兄弟都可以狠下毒手,這樣的人,真是跟那一張無辜的臉龐不般配到了極點!
“是哪家妓院,可以帶我去麼?”花容容心中像是堵着一團氣,僅僅是寵臣的侄子就已經這般猖獗,那他的親生兒子,豈不是會更加目無法紀?
那歲數小的姑娘突然抽搐起來,明顯對那個妓院已經恐懼到了極點。
“那好,你只要告訴我名字就好,我已經爲你們點好了飯菜,一會兒吃完了再去樓上的客房休息,明天一早,我派人送你們回去好不好?”花容容儘量放低自己的聲音,柔聲說道。
“是,是煙滿樓。”稍大一些的少女努力的剋制自己的害怕,聲音顫抖的說道。
知道了名字以後,花容容看向花花,花花自然知道花容容是什麼意思,微微一笑:“人家陪你去。”
說完,花容容就向掌櫃又借了一件他女兒的衣服,粗布的衣服穿在身上,又用粗布弄了個最常見的髮型,終於勉強沾染一些地氣兒了。
遠遠看上去,就像一個美豔的村姑。
“一會兒,我去前面走走,應該會有人挾持我,如果這是真的,你就可以放開身手了。”花容容臉色微微嚴肅,虛弱的嘴脣早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色。
“不行,你身上還有傷口,需要回去靜養休息。”花花臉色難得的嚴肅,說道。
“沒事,我這樣可以打入妓院的內部,找到關押良女的地方,不然我們就算衝進去,也沒有證據,更何況也不能救出其它人,徒勞而返。”花容容抿了抿嘴角,好讓自己看起來紅潤一些,說道。
“那也不能讓你親自冒險。”花花連連搖頭,花容容早已經是凡人,況且身上還受着傷,一不小心,隨時都有可能會有性命之憂,他纔不讓花容容冒險。
“我真的沒事,那妓院裡一定關了不少這樣的少女,咱們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情,不救出來你於心何忍?”花容容越來越着急,說道。
“我自己去就行,不找證據,直接挾持那老鴇讓她到這我去關押少女的地方不就行了,那麼作惡多端的人,也不用跟她客氣。”花花也有些義憤填膺,竟然有人黑心到這種程度,那良心恐怕狗都不吃。
“能夠幹這樣的事情,在官府中沒有勢力是行不通的,這一定是官商勾結,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誰允許的這件事情發生。”花容容還不解氣,說道。
“那你可要保持在人家隨時能看見的地方啊。”花花拗不過花容容,只要妥協道。
“嗯。”花容容點點頭。
隨即便走了出去。
果然,上街溜達的還沒有一個時辰,花容容就發現身後有人在跟蹤。
故意往人少路窄的地方走,果然那人飛快的衝了上來,對着自己脖頸就是一掌。
花容容頓時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是身處黑暗潮溼的地牢。
陰暗的光線根本就什麼都看不清楚,潮溼的地上鋪着稀薄的蘆葦草,偶爾還能聽見幾只老鼠叫的聲音。
擡眼向外望去,兩個看守模樣的老年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在聊着天。
“有人嗎?”花容容沉下聲音來,小聲問道。
“噓……”黑暗中,隱約傳來一個更加細小的聲音,若有若無的彷彿沒有出現過。
花容容費盡心機,也只在黑暗中看到一個勉強的輪廓而已。
急忙小心翼翼的蹭了過去。
臨近了,才發現是一個十五六歲左右的女孩兒,整個人都面黃肌瘦,身上有不少傷口已經化膿。
“你是怎麼來這裡的,來了多久了?”花容容小聲問道。
“噓……”那女孩兒再次輕輕噓了一聲,隨即將嘴巴湊到花容容耳邊用爲不可聞的聲音說道:“那兩個看守很兇的,只要發現有人說話就一頓毒打。”
說着,擡起手來在花容容面前輕輕晃了晃,示意自己就是因爲說話被毒打成這樣的。
“放心吧,咱們就快被救出去了,這裡綁來了這麼多姑娘,官府不管麼?”花容容也湊到那女孩兒耳邊,輕聲問道。
那姑娘苦笑着搖搖頭,絲毫不把花容容的話放在心上:“誰剛進來的時候都會等着官府的人來救,結果等來的只是被官府的人嫖罷了,這家妓院就是兵部尚書家開的,我也只是剛來的時候聽關在這裡的春燕姑娘說的,現在她已經成了妓院裡的紅牌。”
那姑娘說着,不禁再次搖搖頭,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還能在這裡撐多久。”
花容容不禁同情萬分:“放心吧,我們一定會被救出去的。”
剛說完,就有人從樓上走了下來,一道尖銳做作的聲音響起來:“聽說今天剛來了一個極品的姑娘,快給媽媽我看看。”
花容容急忙從潮溼的地上抓起一把泥土,在臉上快速的摸了摸,由於動作太大,肩口的傷口再次裂開,花容容忍不住再次抽了一口冷氣。
鐵門已經被打開,兩個侍衛站在門口對老鴇笑道:“就在這裡呢,長的是漂亮,我活這麼久,還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人呢。”
“噢?那我更得看看了。”那老鴇說着,手裡舉着燈籠就走了進來。
花容容這才藉着光看清,這一間不大的小屋子裡,至少關着十多個十幾歲左右的姑娘。
有的面黃肌瘦,衣服髒的不能看的,顯然是這裡的老人兒了,還有些臉蛋白淨,衣服整潔的姑娘,顯然是剛剛來的。
“你快放我出去!你知道我爹是誰麼!”其中一個大小姐模樣的女孩兒故意放大聲音,怒道。
“呦呵,還綁來了一個官家小姐啊,真是不解風情。”那老鴇燈籠照在說話的姑娘臉上,搖了搖頭,面色之間露出一陣惋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