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歐陽晨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她:“今天晚上,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對我來說,今天是封你爲後,縱然天下不肯承認,我心中也明白,你是我的皇后!”
‘花’容容怔住。
這不是她聽過最好聽的情話,卻是最讓她感動的情話。
“那我就容許你留宿一晚。”俏皮的笑了笑,‘花’容容索‘性’也不再去考慮這樣做會帶來多大的危險了,保住了歐陽晨那健壯的身體。
兩人很快就纏綿在一起,窗外的月光傾瀉而入,似乎是第三個人在窺視着他們兩個,更讓兩人覺得刺‘激’。
半個時辰後,‘花’容容氣喘吁吁的靠在上官晨的懷抱之中,她伸出一根手指,在上官晨的‘胸’膛上慢慢的畫着圈圈,笑道:“晨,外界如果知道了你在我這兒,肯定會說我是什麼狐妖在世之類的。”
“他們敢!”上官晨皺眉道,“那些人都是一羣不懂真愛的傻子,在他們的眼中,就只有權勢和金錢纔是重要的,就連彭媛媛,也是這樣!”
“我覺得…彭媛媛是真的喜歡你。”‘花’容容突然道。
“不可能。”上官晨卻是異常的肯定,“她只想要做皇后,我給了她皇后,她便不會再說什麼,而你…需要我給出一生。”
“這倒是真的。”‘花’容容嫣然一笑,但她的心中,卻不斷的犯嘀咕,做了皇后的彭媛媛,真的能夠容忍上官晨將那麼多的寵愛留給自己嗎?
早在她知道上官晨要奪權稱帝的時候,就對那深宮後院感覺恐懼,現在真正的生活在裡面,心中便更覺得可怕緊張。
這裡的每個人,似乎都活的異常謹慎,走錯一步,可能就帶來滅頂之災!
“晨,答應我,以後我若是犯了什麼錯,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花’容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說,但她就是隱隱的覺得,自己被囚禁在這牢籠一樣的紫禁城裡,周圍全是黑暗。
說不定哪天,自己都不曉得踩進了哪個人給自己設計的窠臼裡面,再也無法自拔。
上官晨一怔,旋即拍拍‘花’容容那勾人攝魄的‘裸’背,安慰道:“放心吧,我明日便賜你一道免死金牌,不管你犯了多大的罪過,我都會給你留一線生機,再者說了,你是我最心疼的‘女’人,我怎麼會因爲你的一點小錯而遷就於你呢?”
她笑了,非常燦爛的笑容。
雖然她不知道,上官晨說的這些話,在今後真正出了事情還管不管用,但她聽到上官晨這樣說,心裡就莫大的開心。
這天晚上,她做了一個非常美好的夢。
在夢中。
她穿着最簡單的麻布衣裳,奔跑在一望無際的田野當中,而她的身後,則是同樣隨‘性’打扮的上官晨,兩個人卸下了身上那沉重不堪的高貴身份,成爲了天地之間最閒散最率‘性’的一對戀人。
他們相互追逐在田野中,無憂無慮,似乎只要這樣跑着,就能夠跑到幸福的盡頭。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正沉睡的時候,上官晨卻久久不能入睡。
他靜靜的看着那張瓷器一般的‘精’致臉龐,心裡卻是空落落的,說到底,自己還是欠了她一個後位,哪怕封給她一個皇貴妃,又能如何?
依照彭媛媛的嫉妒之心,還有彭媛媛在朝中那權高位重的父親,肯定不會容許‘花’容容在後宮獨佔他的一片君心。
看來,自己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給‘花’容容一個足夠自保的能力!
皇貴妃之位,還有免死金牌,還有更多更多的寵愛,都必須要留給她,至於那些大臣的反感亦或是不理解,就隨風而去,與他無關!
清晨,‘花’容容睜開眼,身邊已經沒有了上官晨的蹤影。
懶懶的伸了個腰,只感覺全身都在痠痛,好像快要散了架一般。
快速的起身,‘花’容容梳洗打扮一番之後,正要吃早餐,上官晨身邊的劉公公就一路小跑的趕了過來,一見到‘花’容容之後就笑着說道:“恭喜主子,皇上有旨,封‘花’容容爲皇貴妃,賜字‘花’。”
“臣妾領旨謝恩。”‘花’容容隨即站起身來,跪在地上接過聖旨。
隨即劉公公便笑道:“娘娘您真是風光極了,這皇后娘娘昨日纔剛剛冊封,今日皇上就下旨側封您爲皇貴妃,這可相當於側後啊,是何等的榮耀,奴才恭賀‘花’貴妃了。”
‘花’容容接過聖旨,隨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繼續吃早膳。
“娘娘您就不高興麼?”劉公公看到‘花’容容這般淡定,臉上絲毫沒有興奮的模樣,不禁問道。
“位同側後。”‘花’容容微微一笑,重複道:“整個宮裡只有兩個妃嬪,一個是皇后,另一個就是我,這皇貴妃和普通的娘娘還能有什麼區別麼?不同樣是身居皇后之下,我又何喜之有?”
“這……”一句話問住了劉公公,許久之後劉公公才勉強笑道:“皇上對娘娘您的寵愛整個後宮都看得見,這是皇后娘娘羨慕不來的。”
“大膽奴才!竟然敢背後說主子的是非!”背後一聲厲喝,嚇的劉公公頓時一哆嗦。
已經成爲皇后的彭媛媛身着金黃‘色’的鳳舞九天後服,頭上‘插’着鳳釵,在李李嬤嬤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擡眼看見正在吃早膳的‘花’容容,冷聲道:“見到本宮還不趕快下跪請安,就算是位同副後,也還是在本宮之下!本宮纔是真正的主子!”
‘花’容容這才起身,對着彭媛媛恭敬的施了一禮:“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長樂無極。”
彭媛媛這才滿意,也不說讓‘花’容容平身,任憑‘花’容容屈着身子,走到‘花’容容的餐桌前,坐了下來。
“只不過是一個早膳罷了,妹妹這裡也這麼‘精’致可口,比姐姐我堂堂皇后的早膳都要豐盛呢。”彭媛媛看着桌子上的早膳,嘴角掛起一絲冷笑,揶揄道。
‘花’容容膝蓋上的傷口先前泡水就已經化膿,此時鞠着禮,更是讓傷口爆開,粘黃的液體夾雜着血水從膝蓋處流了出來,疼的‘花’容容額頭上不禁浮出一層冷汗。
提‘花’看不得‘花’容容受委屈,上前兩步,跪在彭媛媛面前,脆聲道:“皇后娘娘,‘花’貴妃膝蓋上還有傷,不如您先讓娘娘起身說話。”
彭媛媛知道‘花’容容膝蓋上有傷,故意讓她多蹲一會兒,不過這提‘花’說話之後,若是再不讓‘花’容容起來,恐怕會落人話柄。
頓時惱怒,一腳踢向提‘花’的肩膀:“主子說話的時候,有你們奴才‘插’嘴的份兒麼?”
提‘花’猛然捱了一腳, 頓時摔倒在地上,痛呼一聲。
彭媛媛對提‘花’的反應還算滿意,提‘花’已經三番兩次的頂撞自己了,今天就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讓她明白今後誰纔是這後宮的主人。
嘴角微微上揚,彭媛媛‘露’出一絲笑意,看向‘花’容容:“貴妃還是快起來吧,你看姐姐粗心的,忘了妹妹身上有傷了。”
‘花’容容擡頭看了一眼笑的虛僞至極的彭媛媛一眼,並未說話,只上前扶起提‘花’,輕聲道:“你還好吧。”
彭媛媛頓時臉‘色’一僵,‘花’容容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竟然讓自己當着這麼多下人的面前如此難堪。
提‘花’這才感到暖心,對着‘花’容容微微一笑:“娘娘放心,提‘花’沒事。”
彭媛媛強壓下心頭的怒氣,笑道:“妹妹如今可是‘春’風得意,在本宮的大婚之夜將皇上搶走,次日便受封皇貴妃,位同副後,當真是風光無限啊。”
‘花’容容微微低頭,明知道彭媛媛心中有氣,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好任憑彭媛媛冷嘲熱諷,只希望她發泄完以後趕快離開。
見‘花’容容並不作聲,彭媛媛更是生氣,就好像用力的一拳打進了水裡,非但沒有重傷敵人,還自己討了一身沒趣。
“‘花’容容,你沒有聽見本宮在說什麼嗎?”彭媛媛有些動怒,不再顧忌一旁的老李嬤嬤努力的使眼‘色’。
“臣妾聽得見,只是皇后娘娘說的確實是事實,臣妾無言以對。”‘花’容容語氣謙卑的解釋道。
“你很驕傲?”‘花’容容的回答無異於雪上加霜,更讓彭媛媛窩火。
“臣妾不敢。”‘花’容容頭埋得更低,生怕自己一會兒隱忍不住,再跟皇后發生爭執。
“還有什麼是妹妹你不敢的?皇后大婚之夜都敢搶走皇上,妹妹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彭媛媛微微撇了撇嘴角,扯出一絲微笑。
“可惜昨夜姐姐我在椒房殿裡望眼‘欲’穿,也沒有盼來皇上,這‘腿’跪了一晚上,早已經酸腫難耐,必須要李嬤嬤扶着才能行走。”說着,彭媛媛重重的嘆了口氣,雙手輕輕的撫在‘腿’上,一副疼痛難耐的模樣。
‘花’容容急忙恭謹的施禮,再次說道:“都是臣妾的罪過,還望皇后娘娘贖罪。”
彭媛媛彷彿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一般,誇張的笑了笑,隨即冷聲道:“妹妹說的輕巧,大婚之夜搶走本宮的丈夫,只這麼三言兩語就想得到本宮的原諒,妹妹還真是高看了本宮,只可惜本宮沒有那麼大的度量!”
彭媛媛突然爆發出強烈的盛氣凌人的架勢,在場的奴才無不隨之一震,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到了皇后娘娘,讓皇后娘娘將一肚子的邪火撒在自己身上,皇上的寵妃‘花’貴妃尚且這般畢恭畢敬,自己一個小小奴才自然是承受不起的。
‘花’容容一直恭敬的鞠着身子,只這麼一會兒,膝蓋處已經被汗水沾染,此時火辣辣的疼。
“昨夜真是隻是一場意外,臣妾也無法控制,若是臣妾做什麼,能夠令皇后娘娘息怒,臣妾在所不辭。”
彭媛媛嘴角扯出一絲冷笑,等着就是她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