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情不自禁的伸手輕撫着他蒼白的俊臉,聲音溫柔的跟水似的,“洵,乖啊,快放開我的手,我要給洵治病呢,洵拉着我的話,我怎麼給你看病呢?”
雖然他人是昏迷的,可是她說的話,他一定都能聽得到。
果然,在她說出這番話後,南風洵那緊握着她的手緩緩的鬆開了。
彎彎趕緊穿上衣服,朝着外面喊了兩聲。
一個宮女慢吞吞的走了進來,一邊走,還一邊打着呵欠,像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
“參見王妃。”
她微微彎了彎腰,臉上沒有一絲恭敬之色,完全沒有將眼前這個嬌小的王妃當回事。
彎彎忍住心中的怒氣,對她冷聲道,“給我弄一些紙墨來。”
那宮女擡頭看了彎彎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王妃,沒有紙墨。”
若說以前敬着她幾分,那是因爲看在她姐姐是太子妃的面子上。
可是今天她已經聽說了,昨晚上,太子殿下竟然是宿在他一個寵妾那裡。
昨晚明明是太子殿下跟太子妃的額大婚之夜,太子殿下卻跑去寵妾那裡歇息,這說明了什麼呢?
說明了那個沈瀲琴根本就不受太子殿下寵愛,不但是不受寵愛,可能太子殿下還極爲的厭惡她,不然的話,那個新郎官會在新婚之夜扔下新娘子跑去別的女人哪裡?
既然是太子殿下不喜歡的,就算是太子妃那又怎麼樣?
不得寵的女人,有的時候,連個下人都還不如。
沈瀲琴既然是不受寵的,那麼,對這沈瀲玉,她們也就沒有必要還恭恭敬敬的了。
不過就是個掛名的王妃而已,在她面前擺什麼架子啊。
彎彎握緊了雙拳,水色盈盈的眼裡滿是怒火,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堂堂的三皇子寢宮,居然連紙墨這種東西都沒有嗎?”
那宮女根本就無視於她陰沉沉的臉,反而還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三皇子長期臥在牀上,要紙墨來做什麼?這種東西,琉璃宮根本就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