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瞳將盤下的酒樓重新裝修,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吃也不在明心閣吃了,就在外面解決。有時太晚了,就在周圍客棧住下。
小荷擔心王妃經常不回王府,軒王會發脾氣。結果這都一個禮拜過去了,也沒看到有人來傳話。小荷又擔心王妃是不是要被休了,於是整天在蘇瞳耳邊唸叨。
蘇瞳被念得煩了就打發小荷去跟着廚師們一起培訓。總算安靜了兩天。
差不多一個月過去了,酒樓初具雛形。名字也改了,叫奇珍居。
第一層的堂食區域被全部取代,變成一個個蘇州園林般小橋流水的隔間,用來和客戶訂餐用。又規劃出中間一塊獨立的舞臺,平時用作表演。
然後將最裡面的櫃檯搬到入門的庭院裡,安排兩列小廝在庭院的過道中接待。而庭院兩邊分別設立休息等待區,有免費的水果甜點茶水。
酒樓第二層是中式風格。以實木材質爲主,用隔窗、屏風、珠簾等作空間切割,空間上層次豐富,富有立體感。用各種字畫、古玩、卷軸、盆景、木雕壁畫等加以點綴,達到一步一景。非常瑰麗奇巧、壯麗華貴。這一層設了兩個大的房間,每個房間能容納二十人用餐,各配了三個棋牌室。
酒樓第三層是歐式風格。以柔和的奶白色爲主色調,有一種古典歐式之美,用方形和圓形的構造吊頂,蒼穹式的造型復古典雅。正中是一小塊鋪着波斯地毯的區域,蘇瞳訓練了一支穿着燕尾服和洋羣的管絃樂隊在這裡演奏。牆面裝飾的上世紀壁畫、銅製壁燈美麗精緻,每個房間中小巧的水晶吊燈溫暖舒心。搭配名貴的柚木、桃心木、櫻桃木等傢俱,整體營造出一種華麗高貴的感覺。這一層只有四個小房間,每間只接受四人的訂餐。
酒樓第四層是蘇瞳的辦公室和每週酒樓員工例會的場地。
蘇瞳開業這天,擠滿了人,雖然高於普通酒樓十倍的價格,但第一個月的預訂已經全滿了。而且接下來的預訂估計排到年底。蘇瞳立刻臉不紅心不跳地上調一倍的價格,依舊人滿爲患。
預訂的人大多數是達官顯貴,不是有錢就是有權,都是圖個新鮮。
蘇瞳自從住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就沒回過王府。每天不是研究菜品就是員工素質訓練,忙得腳不沾地。
這邊,軒王已經月餘沒見到蘇瞳。近來北面邊境頻繁騷動,本應出征北伐,奈何天氣驟變,北燕士兵不適應蠻族當地氣候,不宜出兵。
邊境地區已被吞噬去幾座小城,百姓往南流亡,已經靠近燕城。
此時,周邊小國也趁火打劫,放出各路探子,製造混亂,擾亂民心。企圖渾水摸魚,像蠻族一樣佔點邊境上的小便宜。
每日朝堂上,羣臣都爲出征北伐吵得不可開交。皇上焦頭爛額,太子也不敢作任何表態。
軒王作爲太子陣營裡征戰四方的戰神,首當其衝。每日更加勤奮地訓練士兵,囤積糧草,熟悉蠻族地勢、天氣等,以待天子一聲令下,衝鋒陷陣。
趙璟黎在學堂裡聽說,軒王妃在燕城新開了一家酒樓。立刻帶上四公主、五皇子過來給蘇瞳湊熱鬧。蘇瞳猜到了,趙璟黎一定會不請自來,提前留了一間三樓的小房間。
趙璟黎從進酒樓起一路讚賞:“蘇瞳,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你是怎麼想到的?”蘇瞳笑着指着自己的腦袋:“用這裡。”趙璟黎苦惱地講:“唉,我怎麼就想不到呢?”
蘇瞳安排他們三人入座,四公主自從上次劫持蘇瞳的事情後,許久沒出現在過。後來聽明心閣的家僕些閒聊,說是軒王進宮平生第一次對四公主發火,四公主在房間裡哭了一天一夜。
蘇瞳看向一旁臉上還有嬰兒肥的五皇子。蘇瞳感覺這個肉包子臉太可愛了,好想衝上去捏兩把。
就這樣想着,蘇瞳鬼使神差的上手了。
蘇瞳還沉浸在這手感賊好的思緒裡,其餘三人已經目瞪口呆,氣氛頓時凝結。
趙璟黎率先打破寧靜:“好呀!原來仙女姐姐好這口。”說完對着蘇瞳拋了個媚眼:“怪不得要把軒王休了,連我都看不上,嘖嘖嘖~”
蘇瞳立馬收回賊手,瞪了眼趙璟黎:“你別亂講啊!小心軒王找你麻煩哦。”
五皇子本人也發話:“嫂子,我叫庾明啓。你可以叫我小啓,嫂子若是喜歡捏我的臉,下次請先打個招呼。”
蘇瞳覺得小啓聽着怎麼那麼像小氣,搖了搖頭:“小啓聽着不好聽,要不我叫你包子。”
蘇瞳說完又兩眼放光盯着庾明啓肉嘟嘟的臉蛋兒。
四公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嫂子,你也太可愛了。我覺得包子不錯,聽着太有食慾了。”
一頓飯吃得嘻嘻哈哈,好不熱鬧。
衆人用了晚膳,蘇瞳又派車送他們回宮。
蘇瞳看天色已晚,就想回樓上專屬辦公室休息下。明天還有員工培訓,得準備下。
深秋的夜晚,冷風刺骨。蘇瞳拉緊了外衫,去把窗戶關上,風把蘇瞳鼻尖和臉蛋都吹紅,仿若微醺似的。
蘇瞳關好窗戶後,轉身看見屏風後一抹坐的筆直的人影,從一絲不苟挽起的髮髻到身上服帖的衣物,給人感覺沉穩冷靜,清心寡慾。
蘇瞳繞過屏風坐到軒王面前,心想:敢情剛纔這個窗戶是你進來的時候開的,耍帥也不知道順便關下窗戶。
軒王今夜沒帶面具,見蘇瞳不講話,琥珀色眸子閃過一絲疑惑,俊秀的眉毛微微一皺,直視着蘇瞳也不準備開口。
蘇瞳無奈:“軒王,您今日來是有何事?”
軒王冷笑:“王妃,你可知你幾日未回王府了。”
蘇瞳也笑了:“大哥,我們只是逢場作戲。你怎麼跟真的一樣。還問我回不回家,哈哈,別逗了。”
軒王不解:“你是我軒王府的正妃,何來逢場作戲。難道王妃可是暗示本王,未行夫妻之實。”
蘇瞳瞬間回想起那夜醉後的那個吻,雖然說確實…嗯…挺舒服的,那種電流從頭頂到腳尖竄過的感覺,有點容易讓人上頭。
蘇瞳咳嗽兩聲假裝鎮定:“呵呵,軒王說笑了,剛纔是我唐突。”蘇瞳倒了杯茶給軒王:“我這不是聽說北邊不太安寧,軒王忙於軍內事務,就不回去打擾您了嗎,哈哈哈。”
軒王見蘇瞳服軟,接過了茶水。本來酒後頭疼得要死,溫涼的茶水從燒灼的喉嚨一路向下,胃裡也舒緩了不少。
軒王舒展眉頭,明明剛纔還繃着的嘴角,現下放鬆了幾度。
蘇瞳看向軒王,本來被酒精刺激過,又被秋風吹乾,有如玫瑰乾花般豆沙色的脣。被茶水滋潤後仿若瞬間充滿生機,鮮豔欲滴的紅抓住蘇瞳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