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連兒的眼睛驀然睜大。
她猛地轉身回眸看向李初然,難以置信的道,“你,你說什麼?!”
男人卻是走上前來,他的身子很高大,雖然清瘦,但一隻手卻還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將眼前的女人緊緊的攬住。
他垂着眼眸注視着她驚慌而不敢相信事實的臉,低低的,重複了一句,“我娶你。”
百里連兒驚愕的在原地呆了良久,久久都無法回神。
昨天不是……
不是說,想要帶她去一個地方麼?!
怎麼突然,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毫無心理準備,素來聰慧敏捷的腦袋,在這一刻終是停住運轉,堪堪的敗在了他隨意吐出了一句話中。
她仔細打量着他,想着最近林雪茶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從而刺激到了他,可認真一想,好像沒有傳出她有孕的消息來。
而眼前的男人,眼神沉靜,面色冷靜,一瞧就是思慮良久之後才做出的決定。
她忽然覺得更慌,後退了一步,“你,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成親是一輩子的事情,你……”
“我就是要你的一輩子。”
男人掀脣,淡淡的切斷了她欲要說下去的話。
幽深的視線牢牢的鎖視着她,他跟着走前了一步,“我就是要你完完全全屬於我的一輩子,只屬於我一個人,怎麼,你不想麼?”
百里連兒嚥了一大口口水,甚是感覺不太真實的拍了拍精緻的臉蛋,痛楚溢出她才稍稍的回了回神,漸漸的恢復正常。
“你弄清楚,我是百里連兒,不是你心中喜歡的女人,是那個,你三番兩次想要我離開的百里連兒,你真的確定麼?”
“我很清楚,我想要的是誰。”
他又走前了一步,微微俯身視線與她徹底平視,帶着灼熱而具有侵略性的目光盯着她,“所以,你嫁,還是不嫁,嗯?”
百里連兒再也說不出話來。
心跳砰砰的亂跳着,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要從胸腔處跳出來一般,難以恢復常態。
她想要推開男人,獨自安安靜靜的思考,他所說的真假。
卻是被男人不知何時伸出的手,圈住了纖細的腰身。
後背一緊,她瘦小的身子被男人強行推入了懷中。
許是力道沒有控住的太好,他的情緒稍稍有些波動,所以百里連兒避無可避的,撞上了他堅硬的胸膛。
額頭一疼,她本能的擡起下巴去看他。
結果被男人強行的按在了他的胸口處,聽着他啞着聲音道。
“我不喜歡逼嫁。所以,最好的結果就是你現在同意嫁給我。我們成親,成爲名正言順的夫妻,誰都不可以覬覦你,誰敢覬覦你……”
他的眸色一狠,周身有些難以控住的溢出了戾氣,“我殺了他。”
百里連兒一張臉上神色多變。
沒有理解男人究竟爲什麼,會這麼突然的求娶與她。
確切的說,她就從來沒有想過,李初然會有心甘情願,娶她的那一天……
“娶我的理由呢,是什麼?”
緩了良久,她淡淡靜靜的問,不摻雜一絲一毫的私人感情。
男人的眼神暗如濃墨,“我們有過夫妻之實。”
百里連兒安安靜靜的,在他的懷裡默了半晌,問。
“沒有其他的麼?”
他眼神閃了閃,淡淡的嗓音有些寵溺的意味。
“我說過,我對你有感覺。而且,我很不喜歡,其他男人看你的眼神。”
百里連兒默了默,閉上了眼睛,一張臉面無表情,如死灰一般寂靜冷漠。
她慢慢的推開了男人的身子,然後將男人的攬在她腰身上的大手,一根一根掰開。
“南星哥哥說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信。時間總會抹去一切,我也信。”
她凝視着男人俊美的臉龐,“你對我有感覺,不代表,我現在還喜歡你。夫妻之實於連兒而言,也許很重要,但於莫想而言,不過就是虛幻一場,連兒所沒有的豁達,所放不下的執念,莫想會學着豁達,會學着放下。”
男人的身軀一震。
眼前的女人已經微擡起了下巴,淡笑着與他提出告別。
“多謝大人在此等候莫想良久,莫想府上還有事情要做,先告辭了,有緣再會。”
言罷,她轉身就想走,胸口處猛地被人一點,她整個人立時就動彈不得。
百里連兒眼眸一緊,“大人,你這是做什麼?!”
男人重新環住了她的腰身,將她打橫抱起。
他居高臨下的望着她,“你不是不在意麼,我現在帶你重溫一下,你應該也不會介意的罷,嗯?”
百里連兒的面色一變。
正要大喊救命,卻被男人淡淡的打斷,“你可以喊,但你別忘了,這裡是通州。”
是的,這裡是通州。
他的……
地盤。
百里連兒精緻的臉蛋白了幾分,但她是什麼人?
又豈是李初然想威脅,就可以隨便威脅的
她頓時就大喊了一聲聲救命,還喊了非禮,引來路上的行人紛紛注目,同時也把梅菊和隨從引了過來。
李初然冷眸瞥了一眼百里連兒,視線再慢慢的從人羣中一一掃過。
人羣中有個男人正緊緊的皺着眉頭看着他們,那模樣看起來,比方纔的李初然還要陰沉。
男人的脣角冷冷的一斜,眸底深處閃爍着濃郁的化不開的森冷,與強行壓制住的怒意。
他的視線再次移動,這會定在了走上來的梅菊二人身上。
梅菊看着百里連兒,眯着眼睛問。
“大人,您堂堂男兒之軀,抱着小姐會不會有失禮數?”
男人的臉上的神色淡淡的,但眉眼間卻是柔情的不得了。
他看着百里連兒道,“你家小姐的腿傷着了,方纔忽然間站不穩,本官扶住莫姑娘,但她非要讓本官抱着,如今抱着了,她還說,被本官佔了便宜,說要大喊救命,讓這鎮上的人都知道,本官不是好人。”
他的脣角微微挑起一絲苦澀的笑意。
“她就是這麼的壞心眼,你看,現在百姓全都看過來了,估計本官,也不會再有什麼好的名聲。”
聽言,梅菊的目光立即落到了百里連兒的腿上。
見她像是真的沒有亂動,腳也是僵直的,想起百里連兒平素的爲人,也便信了李初然的話。
百里連兒出奇的憤怒,“你瞎說什麼,明明就是你點了……”
她剛要說下去,男人卻是忽然騰出一隻手來,點了她的啞穴。
百里連兒瞪大了眼睛,無聲的破口大罵着。
他懶懶的撇開了視線,與梅菊道。
“本官先帶你家小姐回府,命大夫來瞧瞧,你先莫府,與你家老爺報備罷。”
“可小姐她……是被老爺給禁足的,如今她要是不回去的話……”
“本官懂一些醫道,莫姑娘如今傷勢不知如何,本官就先帶她回府看看罷,那裡能人義士居多,可以一起想想法子。”
男人看着百里連兒,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睜眼說瞎話。
“下官在通州的名聲還是很有保證的,你家老爺若是不信,大可上,門來尋本官,只是本官極其欣賞莫姑娘,捨不得她傷着罷了。本官先走一步,等你家小姐傷勢好些了,下官自會帶着她,親自與你家老爺賠罪去。”
梅菊呆呆愣愣的還沒有反應過來,李初然依舊抱着百里連兒走了。
百里連兒被他點了穴道。
動不了不說,也無法開口說話。
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是狠命的瞪着李初然的臉,心裡大罵他混蛋。
男人卻像是知曉她心裡在想些什麼,面色淡淡的,沉着聲音道。
“等會你就可以說話了,想要說多大聲說多大聲。”
他瞥了她一眼,“現在我點了你的穴道,讓你保持點體力,免得到時候,你受不住把聲音都喊得沙啞了,會怪我不知節制。”
百里連兒聽他這話愈發的曖,昧,清秀豔麗的臉蛋倏地燒紅了一片。
無聲在問:“你到底想幹什麼,難道你真的想要……”
到底是個正兒八經的姑娘家。
百里連兒死死都不出那個字眼。
緩了緩,她換了個字眼道,“你瘋了麼,我不想和你重溫那種事,你趕緊放我下來!”
李初然卻是繃着一張臉,沒有再與她說過話。
他們很快就回了府邸。
李初然將她放到了牀上。
百里連兒動不了。
被放在牀上的那一瞬間,她幾乎是下意識的瞪圓了眼睛。
渾身透着戒備警惕的氣息。
男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單手解開了自己的外袍,剩餘一件中衣和褻,衣。
百里連兒緊繃的神經更加的緊了緊。
李初然也替她解開了外袍,淡紫色的輕紗拋到了一旁,順道也解開了她的啞穴,淡淡的開腔問她。
“要不要喝水?”
百里連兒只差沒用眼神殺死他,一張精緻的臉慘白的嚇人。
她抿着脣不說話。
男人又將中衣脫下之後,便徑直走到了桌邊,到了一大杯水。
他仰頭喝下了一大口,而後重新走回她的面前。
俯身噙住了她瀲灩的脣,強行渡給了她。
百里連兒抗拒的嗚咽着。
男人只是頓了頓動作,隨即便纏着她脣,狠狠的蹂躪了一番。
等他退出來之後,百里連兒就想一巴掌抽過去,結果手壓根就動彈不得,她就只能大罵道。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腦門被夾了,親我,你瘋了麼你?!”
男人低低的笑了笑,湛黑的眼眸裡閃現出詭異的神色來。
“我是瘋了……所以,你得陪着我一起瘋。”
百里連兒心驚膽顫的望着他,“你有什麼煩心事可以說,我看在曾經的情分上,還是會聽一聽的,你現在碰我,除了讓你自己更難受之外,你能得到什麼?!”
“不難受。”
他放下了手中的水杯,然後慢條斯理的脫下了她的中衣,幽深的視線定在她的身上,目光灼灼。
“不僅不難受,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