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一提到藥,軒轅白的臉色都變了。
“爲什麼?”寧思君被軒轅白的臉色給嚇到了,呆呆的看着軒轅白。
“不喝你會沒命的。”軒轅白緩緩的說道,一雙眼睛閃爍着。
“可這麼喝下去你會有事的。”寧思君對着軒轅白吼道。
一雙眼睛裡泛着水氣,看着錯愣的軒轅白不說話。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軒轅白笑着說道,一雙眼睛裡寫滿了開心。
“軒轅白你是不是傻!”聽到軒轅白說這樣的話,寧思君的心隱隱有些疼。
軒轅白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她,爲了她他犧牲了那麼多。
而她什麼都不能爲他做??
白離墨在寧思君後面,看着寧思君罵軒轅白。
眼神微閃,最終還是沒有上前阻止。
“我不會有事的。”軒轅白只是笑笑,並沒有說其他。
有寧思君的關心和這些話,軒轅白覺得自己不枉此生。
也覺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你回去吧,明天我會搬走,玄機閣還有很多事等着我去處理,我在這裡不方便。”
即使這樣,軒轅白還是在趕寧思君離開,他不想寧思君看到他以後的樣子。
“我不回去!我可以幫你處理那些事,我都會!”寧思君固執的搖頭。
軒轅白居然要趕她走,她不相信軒轅白是真心想趕她走,一定有原因的。
“那你就在外面呆着吧。”軒轅白說完,砰的一下將門關上了。
“軒轅白你個混蛋!”寧思君氣的一腳踹上了軒轅白房間的門。
力氣太小,門只是顫了顫並沒有什麼反應。
“軒轅白你開門!”寧思君拍打着房間的門吼道。
“我知道你是想躲着我,你開不開門!不開門我就一直在這裡等你出來!”
寧思君拍了很久,軒轅白都沒有一絲反應,房間安靜的可怕,就好像沒有人一樣!
“軒轅白你開門!”寧思君站不動,只能靠着軒轅白的門,一邊拍一邊開口。
手都拍紅了,白離墨在一旁看的心很疼,上去阻止卻被寧思君推開。
白離墨看了眼情緒有些不穩定的寧思君,緩緩嘆了口氣。
“我陪你等他。”白離墨說完就在寧思君的身邊坐下。
“他爲什麼要躲着我。”看到白離墨坐下來,寧思君靠在了白離墨的身上。
白離墨感覺到胸膛有一滴暖暖的淚水落在他的衣服上,隨後那淚水就變成了冷的。
“我們回去好不好?軒轅白這麼做有他的理由,我們給他時間想想好不好?”
那一滴淚彷彿不是滴在他的胸膛,而是他的心中,讓他的心很冷很冷。
白離墨輕輕的將寧思君的頭擡起來,寧思君掙扎着不讓。
但還是被白離墨擡了起來,望着寧思君那滿是淚痕的臉。
白離墨覺得自己的心揪得疼。
“乖不哭,我會一直陪着你。”白離墨溫柔的替寧思君擦去臉上的淚痕。
寧思君點了點頭,就這麼靠着白離墨,等着軒轅白心軟將自己放進去。
房間裡的軒轅白,聽到白離墨的話,有那麼一刻手都已經到了門上。
最終還是停住了,這個時候他不能再去招惹寧思君。
只有遠離她,疏遠她,她纔不會發現他漸漸虛弱的身體,更加不會發現他毒發的樣子。
軒轅白望着自己手上那一條長長的黑線,軒轅白眼中閃過一抹無奈。
當毒進入心臟的時候,他也就是個廢人了,到那個時候他的血就不能用了。
之後的路就要看他們兩個怎麼走下去了。
“主子你這又是何必。”隨夜看向軒轅白的目光帶着複雜的情緒。
他明知道主子是在將自己往死路上推,而他卻只能在一旁看着,什麼都做不了。
“我不後悔。”軒轅白沒有正面回答隨夜的話,變相的回答了。
隨夜無奈的看了眼軒轅白,又隱身在黑暗中。
隨夜離開後,軒轅白透過那細小的門縫,望着寧思君那烏黑的長髮,表情複雜。
“思君我們回去好不好?你的手都這麼冷了,在這麼待下去會生病的。”天漸漸黑了,四周也漸漸冷了。
很早之前,寧思君的手就開始冰冷。
白離墨一直替寧思君暖着手,感覺到寧思君的身體越來越冷,白離墨只能勸寧思君回去。
“我要等他開門。”寧思君固執的搖着頭,她就要等着,等軒轅白出現。
她要找他當面說清楚!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白離墨望着寧思君那倔強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
只能扭頭看向那個緊緊關着的門,只希望軒轅白可以聽到他說的話。
想想辦法讓思君願意離開。
房間裡頭的軒轅白,聽到白離墨說的話,眼神閃了閃,從房間拿出一個香點了起來。
這個是白護髮做的睡香,和它的名字一樣,香點燃沒有一絲味道,但是聞道了會讓人想睡覺。
只要寧思君聞見,慢慢就會睡着,不會發現任何不對勁。
軒轅白憑着感覺,將香伸了出去,過了一會軒轅白緩緩將門推開。
門口的兩個人都睡着了,看了眼睡着的寧思君。
眉頭都還皺着,一看心情就不好,原因肯定是因爲他。
軒轅白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白離墨的面前,點了白離墨幾個穴道。
白離墨慢慢的醒來,就看見了軒轅白,扭頭看了眼寧思君,發現寧思君還睡着。
望着軒轅白手中的未燃的香,白離墨心中已經明朗。
“你很聰明。”白離墨深深看了眼軒轅白說道。
“你在門口說的那麼大聲,意思那麼明顯本座怎會不明白。”
軒轅白微微一笑,那笑容只能白離墨能看懂。
“讓我猜猜,你不想見思君,是不是你體內的蠱蟲情況有些不樂觀?”
白離墨緩緩的說道,軒轅白的態度突然轉變的那麼快,一定是因爲這個。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只要照顧好她就好了。”軒轅白一愣。
果然瞞不住白離墨的眼睛,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來。
“快把她帶走吧,夜深露水中。”軒轅白扭頭看向一旁的寧思君。
眼神漸漸變得柔和,彷彿是知道自己以後沒有機會再看到寧思君了。
軒轅白看的很認真很仔細,想要把寧思君的樣子記在心中。
“本座要離開了,不用問我去哪裡,也不要去查,你查不到的,她的藥我會派人按時送過來,一定要讓她喝下去。”
軒轅白說完,雙手放在身後,如同悠閒散步一般,慢慢離白離墨和寧思君越來越遠。
隨夜慢慢的跟在軒轅白的後面。
因爲手是放在後面的,白離墨無意中看到了軒轅白手中的那黑線。
手上面的那條黑線是那麼的明顯,就那麼出現在白金的面前,昭示着一切。
不用猜白離墨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軒轅白爲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冷淡。
“以後只要是我能幫忙的,你就過來找我吧。”白離墨對着軒轅白的背影緩緩的說道。
軒轅白的背影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慢吞吞的走着。
只有跟在軒轅白身後的隨夜緩緩的擡頭,詫異的看了眼白離墨。
軒轅白雖然沒有把頭轉過來,但是白離墨知道軒轅白一定是聽見了。
只是沒有反應罷了。
ωwш.ttκā n.c ○
低頭看了眼還躺在地上的寧思君,白離墨輕輕的將寧思君抱在懷中。
望着連睡覺都皺着眉頭的寧思君,白離墨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們欠軒轅白的,這輩子都沒有辦法還盡。
白離墨將寧思君報到了牀上,讓人在房間里弄了暖爐。
整個房間裡沒有一絲快入冬的冷意,即使這樣白離墨還是給寧思君蓋了厚厚的被子。
直到寧思君的手不是難麼冷了,白離墨這才微微放心了下來。
囑咐冷風照顧寧思君,白離墨來到書房,開始處理着今日的奏摺。
“今日就這麼一些嗎?”白離墨望着少了一半的奏摺,詫異的問道。
奏摺白離雷一個批不過來,所以他和白離雷一人一半,這樣不至於讓白離雷太累,他也不會太累。
“送奏摺的人帶來了皇上的一句話,皇上說。”
“等二嫂好了,二哥再給補回來就好了。”冷血頓了頓緩緩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白離墨笑了,“這個傢伙,算本王欠他一個人情。”
這傢伙知道他這幾天天天陪着思君,趁機在這裡佔着便宜。
“按照王妃的情況來看,每一個月主子就得欠皇上一個人情。”
冷血也只有和白離墨在一起的時候,會多說些話,臉上纔沒有那麼冰冷。
“美得他!”白離墨沒好氣的說道,他怎麼可能一直讓那個小子佔到便宜。
白離墨說完後,便開始認真的批閱奏摺,做慣了這些的白離墨很快就將奏摺批好了。
閒的無事的白離墨,將自己好好收好的紙拿了出去。
目光掃了掃,看到上面的一個,頓了頓臉上突然了一抹緋紅。
思索了片刻,白離墨提起筆開始在紙上寫字,神色很認真。
“去!給我把這些東西找來。”冷血還沒有反應過來,白離墨就已經寫了一個紙條遞給了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