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思君又夾了一筷子米餵給白離墨,半路掉下來很多。
寧思君眉頭皺了皺,目光不經意間看到一旁的勺子,眼睛一亮,將筷子換成勺子,盛了些米餵給了白離墨。
這下果然方便多了,解毒的時候,白離墨花了很大的力氣,此刻肚子空空的。
此刻的他也沒有心情調戲寧思君,老老實實的吃飯。
寧思君喂什麼他吃什麼,很快菜就少了一半,飯少了三分之二。
“看不出來你挺能吃的。”當白離墨搖頭不吃的時候,寧思君望着快空的盤子說道。
“我不光能吃,還能做你要不要試試?”白離墨嘴角揚起一抹邪笑。
恢復了一些力氣的白離墨又開始不太平了。
寧思君嘴角抽了抽,“老天爺怎麼沒收了你!”這傢伙,傷還沒有就在這裡發神經。
“你捨得嗎?”白離墨一雙眼睛直直的看着寧思君。
“滾!”寧思君眼皮跳了跳,一聲滾中氣十足!
震的白離墨耳朵生疼,白離墨嘴角抽了抽,看起來思君恢復的不錯,白離墨心裡微微放鬆了一下。
見白離墨正常了,寧思君開始準備吃飯,寧思君夾了一筷子菜吃了起來。
剛剛嚥下去,一擡頭就看見白離墨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那目光帶着她看不懂的情緒,寧思君眉頭挑了挑。
這是做什麼?寧思君目光緩緩的看到自己手中的筷子。
突然想起來這個筷子是白離墨吃過的,怪不得白離墨會這個樣子。
“看什麼看!”寧思君怒瞪白離墨,白離墨笑着將目光收回。
寧思君翻了個白眼,繼續吃飯,也懶得換筷子了,和白離墨早就不知道親過多少次了。
用他用過的筷子,她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而門口的冷風聽到寧思君那霸氣十足的吼叫聲,嘴角不由的上揚。
這樣的日子是多麼的和諧。
寧思君吃完飯,自然有下人將剩下的飯菜收走。
百般無聊的寧思君正打算早點事做,門就被人推開了。
寧思君扭頭就看見站在門口的白離雷,白離雷的目光看向牀上的白離墨。
嘴.巴張的大大的,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二嫂,二哥怎麼了?”半響白離雷終於反應過來了。
他走的時候二哥還是好好的,爲什麼一.夜過去,二哥就變成這個樣子……
白離雷腦袋有些轉不過來了。
“他自己作死的!”提到這個,寧思君就瞪了白離墨一眼。
“我出去了,你們兩談。”寧思君看了眼白離雷,緩緩的說道,人就慢慢的離開了房間。
“二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白離雷扭頭問向白離墨。、
白離墨嘴角抽了抽,隨便編了一個理由,然後就成功的將話題岔開。
天漸漸黑了,白離雷這纔不舍的離開,離開的時候拿眼神要奪可憐,就有多可憐。
因爲白離墨傷了,那麼就代表着所有的奏摺都得他一個人來。
白離雷的心一下子落到了谷底。
看到白離雷離開,寧思君端着晚飯進來了,將晚飯放下寧思君看向了牀上的白離墨。
“和他都聊了什麼?”寧思君坐到了白離墨的牀邊慢悠悠的說道。
“還能說什麼。”白離墨挑了挑眉,他當然不會什麼都說,一來時間太長,二來怕白離雷發瘋罷了。
“那吃飯吧。”寧思君將手中的粥端了起來,然後一點一點的餵給白離墨。
白離墨很享受寧思君的服務,一雙眼睛幸福的眯了起來。
“可能會疼點,我給你上藥。”寧思君一邊拆着白離墨身上的紗布,一邊說道。
當紗布全部被寧思君拆開,寧思君這纔看清了白離墨身上的傷口。
白離墨身上的傷口大大小小,大的很大小的很小,而那些傷痕佈滿全身,看起來真的很恐怖。
這次寧思君沒有早上那麼抖,見過一次寧思君已經能猜到了。
不過即使是這樣,寧思君的手還在抖着。
白離墨就這麼看着寧思君,眼中滿是心疼,不過他知道這個時候他不適合說話。
一旦開口寧思君一定會和他點他穴道的事。
“好了,這幾天你就呆在牀上不要下牀。”寧思君囑咐道,這種常識白離墨不會不知道,寧思君還是不放心。
就這樣白離墨身上的傷慢慢好着,寧思君每天都會幫白離墨換藥,給白離墨做飯。
隨着時間的推移,寧思君的月事也慢慢走了,白離墨也能下牀了。
天氣好的時候,寧思君會扶白離墨出氣走走,散散心曬曬太陽。
日子過的有滋有味的,而白離雷的內心卻是崩潰的。
白離墨的恢復能力很強,十天的時間,身上的傷口已經好了。
當然這其中還有寧思君給白離墨用的,都是最好的藥的原因。
這天寧思君黑白離墨在太陽下曬着陽光,一個鮮血淋漓的人出現在王府的門口。
“王爺今天突然出現了一羣黑衣人,將寧心月劫走了。”來人一下子就衝到了白離墨的面前。
原本曬着陽光的白離墨瞬間留站了起來。
一雙眼睛驟然變冷,“是誰幹的!”白離墨身上散發着濃濃的煞氣。
寧思君目光閃了閃,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果然白離墨心裡還是放不下寧心月。
“思君我只是怕她出事,沒有辦法和死去的母妃交代。”
彷彿看穿了寧思君的內心,白離墨焦急的解釋道。
“沒事,我相信你。”寧思君緩緩的說道,心裡卻的苦澀。
“是白離玄乾的,他給屬下留下一個紙條,就將屬下放走過來給王爺報信。”
那個男人緩緩道說道,若不是因爲這個他估計也活不下來。
白離墨接過紙條隨後一張臉就變了,寧思君好奇的將紙條拿過來。
就看見紙條上寫着,相見寧心月就一個人去找他。
“你去嗎?”寧思君擡頭看向白離墨。
這件事擺明了就是一個陷阱,一個專門針對白離墨的陷阱。
白離玄從那麼高的位置上掉下來,心裡一定不甘心。
這件事一看就是早有預謀,白離墨過去一個人即使再怎麼強都沒有辦法對付人海戰術。
“去,我必須去。”白離墨緩緩的說道,他答應給寧心月一個安穩的日子,自然不會食言。
寧思君眸子閃了閃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白離墨。
她知道白離墨一旦決定了什麼,其他人是沒有辦法勸他回頭的。
“你小心點。”寧思君半天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乖,等我回來。”白離墨低頭在寧思君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爲了寧思君他一定要活着回來,然後把寧心月安排好。
等身上的毒解掉了之後,就娶思君。
白離墨眼中閃過一抹堅定,寧思君眸子閃了閃沉默着沒有說話。
將來人安排好,白離墨真的一個人騎着馬離開了,寧思君看着白離墨漸漸遠去的身影,目光微閃。
“王妃真的就這麼讓主子去救那個女人?”冷風緩緩從暗處出來,望着寧思君說道。
“你覺得可能嗎?”寧思君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召集王府的好手,我倒要看看白離玄這個男人到底想做什麼。”
寧思君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她怎麼可能放心白離墨就這麼一個人去。
“是。”冷風嘴角微揚,他就知道王妃不會坐以待斃的。
冷風將人都集合了起來,寧思君卻沒有一點想要走的意思,冷風不由的有些急躁了。
王妃要是再不追上去,就追不上去了。
而寧思君卻一點都不着急,終於寧思君有了動作。
冷風就看到寧思君鬆開了手,從寧思君的手中飛出一個小蟲子。
冷風瞳孔縮了縮,這是什麼蟲子……
“這個叫追蹤蟲,只要將粉末撒到動物或者人的身上,就能追蹤。
寧思君緩緩的說道,冷風的眼神驟然亮了。
怪不得王妃沒有那麼快就追出去,有追蹤蟲在,王妃根本就不愁找不到主子。
這應該就是王妃如此冷靜的原因。
“跟上追蹤蟲。”蟲子一被放出去,就開始追蹤。
寧思君第一個上馬,然後騎馬跟着蟲子的後面。
冷風等人也不含糊,跟着寧思君的後面。
白離墨按照紙給上的地址,來到了和白離玄相約的地方。
四周並沒有什麼人,這讓白離墨的眉頭皺了皺。
“王爺果然守信,一個人來的。”半響之後,一個黑衣人緩緩出現在白離墨的面前。
“白離玄呢!”白離墨眉頭皺了皺,看向黑衣人的目光帶着殺意。
“王爺不要着急我家主子就在不遠處等着王爺,王爺跟我來便是。”
黑衣人緩緩的說着,人率先朝着一個人地方走去,白離墨眉頭皺了皺,也跟了過去。
他知道這是白離玄不相信他纔會這般,若是他帶的人多,黑衣人肯定不會帶他去找白離玄。
那樣即使他殺了黑衣人,也得不到什麼。
白離玄很聰明,用一個死士就將他的人手探了個乾淨,不愧是他的大哥,當太子這麼久也不完全是個草包。
至少他還知道一些,只是他也未免太看不起他了吧。
對付他這種人,他一個人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