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四周很冷,這讓寧思君不想離火堆。
寧思君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怕是出了問題,只是到底爲什麼她並不知道。
黑衣人望着低頭沉思的寧思君,眼中迷離,透過寧思君彷彿回到了剛剛認識寧思君母親的日子。
寧思君和她真的很像,就連思考的樣子都很像。
很快出去打獵的人就帶着獵物回來了,寧思自動的挪了挪位置。
她也是要吃飯的,獵物早就處理好了,只差烤了。
望着黑衣人生疏的動作,寧思君嘴角抽了抽,這隻雞遲早會焦。
果然沒多久就傳來了焦味,寧思君眉頭皺了皺卻發現那個黑衣人將雞放下。
又開始烤其他的食物,第二次看起來挺好的,只是寧思君不用看都知道不好吃。
當黑衣人準備烤最後一個的時候,寧思君一把將雞奪了過來。
那個黑衣人一臉迷茫的看着寧思君,不知道爲什麼寧思君要這麼做。
“這個我自己烤自己吃,你烤的我吃不下。”
然後寧思君就在衆人的目光下,開始烤了起來。
“主子,這個給你。”黑衣人見狀也不管寧思君了,將那些烤雞中,烤的最好的給了黑衣人。
然後他和其他人吃着半生不熟的烤雞。
黑衣人拿着烤雞並沒有吃,一雙眼睛緊緊看着寧思君。
寧思君麻利的烤着,火候掌握的很好,很快就傳來了香味。
這讓其他低頭悶聲吃着東西的黑衣人都將目光看了過去。
以前他們都是吃這些的,一羣粗漢子怎麼會做這種細緻活。
然而這次寧思君居然在他們面前烤,那香噴噴的味道,讓他們手中的雞如同嚼蠟,根本就吃不下去。
感受到衆黑衣人的目光,寧思君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心情不錯的寧思君將烤好的雞,撕下來一半遞給了黑衣人頭頭。
“這個是謝你的暫時不殺之恩,讓我還有機會在這裡吃東西。”
寧思君悠悠的說道,一雙眼睛閃爍着光芒。
黑衣人頭領看了眼寧思君,並沒有伸手接過來。
“怎麼怕有毒?不吃算了。”寧思君說完就準備將烤雞收回來。
眼前人影一閃,手中的半隻雞就倒了黑衣人的手上。
“味道不錯。”黑衣人慢條斯理的咬了一口緩緩的說道。
寧思君沒有說話,坐到火堆邊上吃烤肉。
“其實剛剛你要是不送過來,我是打算搶整隻的,既然你送了半隻過來,我就放過那半隻,留給你吃。”
就在寧思君將第一口雞肉嚥下去的時候,黑衣人頭頭慢悠悠的說道。
“咳咳咳。”寧思君被氣的嗆到了,望着咳的滿臉通紅的寧思君,黑衣人頭頭居然大笑了起來。
這讓一旁的黑衣人臉上都露出了震驚,他們從未見過主子笑。
終於緩過神來的寧思君翻了個白眼,寄人籬下她忍了。
“你和寧心月什麼關係?”吃着東西的寧思君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漏掉了一個挺重要的事情。
爲什麼黑衣人會從寧心月的房間出來,難道……
寧思君的目光忍不住上下在黑衣人頭頭身上掃來掃去。
“不用猜了,我和她就是你想的那樣。”黑衣人冷冷的說道,對於一個快要死了的人。
他不需要隱瞞什麼,反正她就算知道,這些秘密也只會被帶到棺材裡頭,不會被別人知道。
“……”寧思君嘴角抽了抽,腦補了一下老牛吃嫩草的畫面,然後乖乖的吃肉了。
吃完東西就準備休息了,黑衣人想讓寧思君會馬車休息。
寧思君搖了搖頭,沒有白離墨在身邊,她的被窩特別的冷,她纔不要一個人睡。
黑衣人掃了眼寧思君,讓手下的人找了些幹樹葉,叫人將火堆移走然後鋪上敢樹葉。
一個簡單的牀就做好了,望着那個冒着熱氣的牀,寧思君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你怎麼知道我怕冷?”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只是太快她抓不住。
寧思君話一說完,黑衣人頭頭的臉瞬間變了,冷冷的看了寧思君一眼,就轉身離開。
寧思君眼中閃過一抹疑惑,越想弄明白卻越弄不明白。
搖了搖腦袋,想不到的寧思君乾脆睡覺,說不定什麼時候突然就想起來了。
即使身處險窖,寧思君並沒有因此而失眠,因爲她知道擔心也沒有用,還不如老老實實的配合,少吃苦不說。
說不定黑衣人一放鬆警惕,她就有機會離開了。
望着沉睡的寧思君,黑衣人眼神閃了閃,吩咐守夜的手下,寧思君身邊的火堆不要滅。
他就進了馬車休息了,有些人不想進馬車休息,不代表說有人都不想進去休息。
一大早寧思君還沒有睡醒就被人搖醒,然後開始趕路。
不過這對寧思君來說只是換了個地方睡覺而已,馬車的顛簸一旦都沒有打擾到寧思君。
每天寧思君都呆在馬車裡,只有方便和吃飯的時候可以出馬車,其他時間都在趕路。
寧思君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想給白離墨留信息根本就不可能。
因爲隊伍里居然有一個女人,她方便的時候都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弄得到寧思君能不方便就不方便,被一個人盯着這簡直就是煎熬。
不知道過了幾天,終於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
一個充滿着死氣的城市,城市裡的人大多都穿着黑衣服,只有少數的人穿着其他顏色的衣服。
這讓這座城市更加死氣沉沉,寧思君不由的多看了百姓一眼。
那些百姓眼神都很冷,每個人的氣息和這些黑衣人差不了多少。
只是沒這些黑衣人冷罷了,那些百姓都好奇的看着從馬車裡探出頭的寧思君。
每一個眼神只是微微的波動,他們驚訝的是居然來了一個充滿生機的女子。
如果再給他們機會,他們肯定不會來這裡,只是他們沒辦法。
“喂,老頭這裡怎麼這麼死氣沉沉的!”一路上的相處,寧思君給黑衣人取了個名字。
老頭因爲黑衣人的聲音聽起來很老,本來寧思君想問他的名字的,誰讓他不過所以寧思君就給他取了名字。
“因爲這裡是死城。”黑衣人頭頭的聲音裡帶着濃濃的陰森之氣,讓寧思君忍不住打了給寒顫。
之前黑衣人有時和她說話還帶着絲絲感情,就算沒有也沒有這麼冷。
一進入死城卻猛的變了,這讓寧思君不由的收斂了笑容。
一路上都有人向黑衣人點頭示意,當黑衣人帶着寧思君來到一個掛着城主府的府邸的時候。
寧思君總算知道,爲什麼之前那些人看見黑衣人會那樣,原來黑衣人是城主。
這讓寧思君不由的多看了黑衣人兩眼,只是爲何她從那些人的眼中看出了恐怖。
是因爲黑衣人太讓人害怕嗎?寧思君忍不住擡頭看了眼,進了城氣場就變了的黑衣人。
“這裡就是你住的地方,出門她會跟着你,不該去的地方,她會慢慢告訴你,你若老老實實本尊暫時就不會對你動手,否則早一點對本尊也沒有什麼不妥。”
黑衣人說完人就緩緩的離開了,留下那個監視了寧思君一路的女黑衣人。
望着黑衣人離去的背影,寧思君眼神微閃,隨後讓人給她準備熱水沐浴了一下。
一路上被那個女人盯着,她都不想沐浴。
大概是因爲到了他們自己的盤,那個女的黑衣終於不盯着寧思君了。
這讓寧思君舒舒服服洗了個澡,穿着女黑衣人送來的衣服,寧思君早早的吃了些飯,就出來城主府。
準備熟悉熟悉這個城,探探路。
女黑衣人跟着寧思君的身邊,只要寧思君不做其他動作,只是走走,女黑衣人幾乎不盯着寧思君看。
寧思君一出現在街上,瞬間引起了街上人的好奇。
城市裡天天有人進來,但是從沒沒有見過有人是被城主帶進來的。
寧思君絲毫不理會一羣人的小眼神,一邊走着路,一邊記住路線。
此刻不奮鬥,什麼時候才能奮鬥。
趁着現在黑衣人還沒有對她動了殺意,先逛一邊城。
以後她做的事,肯定會刺激到黑衣人,若是被禁足了那就完了。
城並不大,寧思君走一遍卻走到天黑,後來的路是女黑衣人抱着寧思君走完的。
中了毒的寧思君根本就沒有之前的精力,走一段時間就會累。
當寧思君用完膳,沐浴完,剛準備關門睡覺的時候,女黑衣人突然出現在寧思君的身邊。
“你想嚇死人啊!”寧思君拍了拍胸口,假裝被嚇到的樣子,卻暗中將手中的銀針收了起來。
那個是她今天逛街趁着女黑衣人不注意順來的,她身上的東西早被這羣人給收走了。
她總得想些保命的辦法吧……
這銀針要是被女黑衣人看見,準一天扒她好幾回,看看有沒有私藏東西……
寧思君的動作很快,女黑衣人根本就沒有發現。
或許是黑衣人並不清楚寧思君的本事,或者因爲自大,這纔給了寧思君可趁的機會。
“晚上不管聽見什麼聲音都不許出來!呆在房間裡你就是安全的。”女黑衣人只是冷冷的看了眼寧思君,這才緩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