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白護法吃痛,一雙眼睛猛的睜開,就對上寧思君那雙冰冷的眼神。
和一旁隨夜那不忍直視的目光,可憐的白護法,隨夜在心裡默默給他祈禱。
“聖女?”白護法的眼睛眨了眨,聲音裡帶着不可思議。
他沒有想到居然能看到聖女,竟然不是在做夢。
白護法揉着自己的肚子緩緩的坐了起來,一臉的吃痛。
寧思君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隨後坐在了白護法的旁。
“去洗乾淨再來見我,我去隔壁的房間等你。”寧思君眉頭皺了皺,還是忍受不了這一屋子的酒氣。
白護法揉了揉額頭,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衣裳。
一股子僞道充斥着他的鼻腔,白護法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剛剛還沒有什麼感覺,如今一聞本就空蕩蕩被酒腐蝕的胃瞬間就不舒服了。
肚子裡一陣翻滾,若不是肚子裡什麼都沒有他真的會吐出來的。
白護法厭惡的擰着眉頭,很快就消失在了寧思君的面前。
望着白護法離開,寧思君也慢慢離開房間,來到隔壁的房間。
那個房間的僞道確實不好聞。
寧思君並沒有等多久,換洗乾淨的白護法已經出現在了寧思君的面前。
“剛剛你走太快,忘記告訴你,我好久沒有沐浴了,想借你的地方沐浴一下,煩勞白護法替我準備衣服,我要紅色的,像血一樣的顏色。”
寧思君說完,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那笑容不達眼底看的白護法抖了抖。
“屬下這就安排人去。”白護法說完就出去找人去了。
當家丁將木桶之類沐浴的東西擡進來的時候,看着出現在府裡的寧思君。
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根本就不知道寧思君是什麼時候來的。
他也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子。
感覺到家丁在看她,寧思君眉頭微微皺了皺,家丁有掉到冰棺的感覺。
連忙低下頭不敢看寧思君,能跟着白護法,家丁們識人的眼色不會差的。
眼前這個女子分明就是惹不得的人!
“把東西放下,你們都出去,隨夜你也去處理處理。”寧思君掃了眼隨夜緩緩的說道。
如今他們已經到了白護法的家,白護法跑不掉,他們也該去清洗清洗身體了。
要知道她可是三個月沒有沐浴,至於隨夜比她好些,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坐在浴桶的寧思君望着胸口那帶着疤痕的傷口,輕輕撫上疤痕。
一滴淚水落到浴桶中,在這個沒有人的地方,寧思君卸下來所有的僞裝。
無聲的哭着,她也人知道心痛,更加知道心疼軒轅白。
這一刻寧思君容許自己放縱片刻,以後的路還長沒有軒轅白陪着自己,她只能自己一步一步的去走。
直倒她累了,她沒有力氣精力再去管這些。
這下輪到白護法等着寧思君和隨夜洗完,當寧思君洗完穿着一身紅衣出來的時候。
驚.豔了白護法和隨夜的眼,一身紅衣的寧思君配上她那絕美的容顏,還有渾身上下清冷的氣質。
妖嬈嫵媚中帶着誘.惑,而這種嫵媚還夾雜着清冷。
原本毫無相關的氣質,在寧思君的身上得到了融合。
寧思君只是往那裡一站,怕的沒有人會移得開目光。
毫無疑問寧思君很美也很誘.惑,若是普通人看見,一定會把持不住。
只有真正經歷過生死的人,才能看出寧思君那平淡眸子下隱藏的嗜血與冷意。
那眼神看任何人都沒有任何清晰,嘴上雖然掛着笑容,卻讓他們感到心悸。
若是他們遇見寧思君這樣的女子,定是不招惹就不招惹。
寧思君望着鏡子中的自己,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卻讓白護法和隨夜看的如臨深淵。
“你有沒有發現聖女醒來了之後,比之前更加的冷了,渾身上下還帶着煞氣,彷彿隨時隨地都會殺人一樣。”
白護法推了推一旁的隨夜緩緩的說道。
隨夜默認了,自從主子醒來,真的變冷了很多,別看主子在笑。
皮笑肉不笑的,有時候笑容比她冷漠的時候更危險。
寧思君一個眼神掃過去,白護法瞬間就安靜了。
在人看不見的地方,白護法的手在抖。
“我來找你只想知道怎麼樣才能將軒轅白復活?”
寧思君擡眸緩緩看向白護法,她來找白護法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救活軒轅白。
“想要救活軒轅白哪有那麼容易。”聽到寧思君的話,白護法眼神微暗。
“只要有辦法總有可能。”寧思君眼睛眨了眨,她知白護法有辦法。
“不謝花。”白護法沉默了片刻緩緩的說道。
對上寧思君疑惑的眸子,白護法這才緩緩開口。
“就如同它的名字,花開永不凋謝,這種花百年發芽,百年成長,百年開花,花開不謝,擁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白護法停了停又說道,“這種花百本就稀少,三百年纔會開花,這其中沒有活下去的很對,這樣一來就極爲的稀少。
即使這樣還是有很多人,以此爲一生的目標。只要找到此花。
帶來的回事巨大的財富,他們或許一輩子都用不完的財富。
很多人爲此冒險,卻根本就沒有能找到。
三百年開花,三百年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很多花都未長出來就已經死了。
以至於這花已經成爲了神話般的東西,書上有記載,一百年前曾經有人見過這樣的花。
之後便斷了消息,或許那朵花還在也說不定。”
白護法想了想緩緩的說道。
“是不是隻要找到這種花,軒轅白就有救了?”寧思君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望着寧思君興奮的模樣,白護法微微嘆了口氣,“先不說這種花是否是傳說,是否是被人虛大話,就算有百年了,真的還在嗎?”
聞言寧思君的眉頭緩緩皺了起來,“不去試試怎麼知道,或許上天願意讓軒轅白活也不一定。”
寧思君眼中閃過一抹堅定,即使希望渺茫,她也會去找。
百年時間並不長,或許還有人知道。
“我現在問你,若是我把花找來了,花也有那樣的功效,你有多少把握可以救活軒轅白?”
寧思君緩緩的問道,做這一切都是爲了軒轅白,若是沒有意義,她會再去想其他辦法。
“若是真的有這樣的花,也有書上說的那些功效,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這是作爲一個醫毒世家的最基本的本事,若是有這種天地靈藥還沒有把人救活。
他可以洗手不做治病救人的事了。
“好,我會想辦法把花找來。”寧思君眼神微閃。
“今天和你說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不想在白國再留下什麼,你懂得。”
寧思君說完人就緩緩的離開了房間,緩緩拿起面紗將自己的臉遮住。
寧思君不想給自己惹來其他的麻煩,她現在只想找到不謝花救活軒轅白。
“主子我們接下來去哪裡?”隨夜小心翼翼的問道,寧思君的心他猜不透。
用面紗遮住臉的寧思君,只露出一雙眼睛。
微微想了片刻,“去看看雪姨和寧婉吧,我這一走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回帝都來的。”
寧思君眼眶微微一紅,她未來的事或許充滿了危險。
她不敢把她們兩個人帶在身邊,怕給他們帶來危險。
“她們過的還好嗎?”未來不引人注意,寧思君讓隨夜買了輛馬車。
望着一條條熟悉的街道,和越來越近的房子,寧思君有些緊張的問道。
這個世界,她還關心的還關心她的或許只有她們兩人了。
可以說她們兩個就是她唯一的親人,若是她們兩個再出事,她也就真的孤身一人了。
“白離墨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但冷血記得有他的照顧,和玄機閣的照顧,她們兩過的還好,只是聽到你已經……的消息兩人哭了很久。
雪姨的孩子差點因此動了胎氣。”
隨夜緩緩的說道,寧婉天天和玄機閣的人相處,根本就瞞不了她,更何況出事的那個時候,他忘記了下封口令。
正好那天寧婉回玄機閣交任務就被聽見了,然後事情就無法收拾了。
聽到隨夜這麼說,寧思君眼神微閃。
很快馬車就到了雪姨和寧婉住的地方。
馬車停下來了,寧思君並沒有下車的意思。
“主子不進去嗎?”隨夜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不了,這個時候我進去了怎麼說。”寧思君微微嘆了口氣,她不敢再帶着雪姨和寧婉去冒險。
“走吧。”寧思君最後看了眼小院就想離開。
話音剛落,小院裡就傳來了寧婉焦急的聲音。
“雪姨你怎麼了?”寧婉的聲音裡帶着濃濃的害怕。
“接生婆,接生婆你快過來。”寧婉的聲音裡帶哭腔。
練武之人的耳力很好,寧思君根本就不需要刻意聽就聽見了。
寧思君的眼神閃了閃,在心裡默默算了下時間,眼睛突然瞪的很大。
雪姨不會是要生了吧!
“待產的日子就在這幾日。”隨夜雖然在山洞,每天都會和玄機閣的人飛鴿通信。
玄機閣的人只知道寧思君死了,並不知道軒轅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