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離墨你騙我!”寧思君的聲音裡帶着哭腔。
她聽到了白離墨的聲音,很虛弱她還聞到了鮮血的味道。
白離墨一定是受傷了,可是四周太暗,寧思君根本就看不到白離墨到底哪裡傷了。
“乖,不哭。”白離墨想要勸寧思君,但是他越開口,寧思君越感覺到不安心。
沒辦法看到白離墨身上的傷口,寧思君只好用最笨的辦法。
拿手摸,寧思君早就試探了四周的寬度,她和白離墨現在在的地方,有一定的空間。
應該的四周的石頭落下的時候,正好搭成了一個空間。
雖然看不見,寧思君能感覺到四周還挺大的。
寧思君不知道四周的石頭是不是牢固,所以不敢拔白離墨靠在上面。
寧思君只能用手撐着白離墨的身子,不讓他倒下去,然後手朝着白離墨的後背摸過去。
寧思君能感覺到白離墨的手動了動,卻沒有將手伸出來。
若是按照白離墨的性格,他一定會阻止自己,但是她沒有阻止自己。
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白離墨沒有受傷,另一種就是白離墨受傷到手都擡不起來。
寧思君的手開始顫.抖,寧思君一點一點的朝着白離墨的背摸去。
很快寧思君碰到的地方帶着黏度,“唔!”白離墨悶哼了一聲。
“白離墨你這個混蛋騙我。”寧思君的聲音裡帶着沙啞。
黑暗的環境,白離墨又受傷,寧思君心裡的害怕一下子被放大了出來。
“乖,不哭省的體力,我們撐不了多久。”白離墨的聲音已經弱到很細很細了。
寧思君慢慢的不哭了。
“我懷裡有夜明珠。”半響白離墨才緩緩的開口。
聲音小到聽不見,寧思君能感覺到白離墨的虛弱。
寧思君眼中閃過擔憂,飛快的將手伸到白離墨的懷中,摸到一個圓圓的東西之後,將東西拿出來。
一道柔.軟的光芒將四周照亮,寧思君第一個反應就是去看白離墨的背。
看着白離墨背上那已經和泥土混合在一起的傷口,眼淚控住不住的落了下來。
寧思君想拿手去碰卻又怕將白離墨碰疼了,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看看有沒有辦法出去。”白離墨已經有些撐不住了,四周沒有空氣,白離墨又受傷,屏息根本就屏息不了多久。
寧思君也意識到了,如果找不到出口他們都會死在這裡。
寧思君拿着夜明珠開始觀察起四周的環境。
寧思君剛剛的猜測果然沒錯,兩人的頭頂上滿是石頭,那些石頭將所有的泥土擋住,沒有讓泥土將他們掩埋。
但是即使這樣寧思君也感覺到了絕望,即使這樣他們也沒有辦法出去。
寧思君望着四周密封的空間,再看看白離墨。
“白離墨要是你和我死在這裡了,你會不會恨我,恨我連累了你,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出海,也就不會發生這一切了。”
寧思君望着白離墨緩緩的開口道,一雙眼睛閃爍着,看着白離墨的目光帶着複雜。
“從我愛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後悔過。”
白離墨的聲音依舊很虛弱,寧思君更加的擔心了。
“少說話留點體內。”白離墨的聲音依舊很弱,但還是不忘提醒寧思君要保存體力。
“我們現在被困在這裡,保存體力能有什麼用。”寧思君緩緩的開口。
此刻寧思君心裡感覺不到一絲希望,情緒也有些低落。
隨着時間的推移,寧思君越來越感覺白離墨很重,但是寧思君沒有開口,她不想讓白離墨擔心。
“啊!”終於寧思君再也撐不住了,一下子撞到了背後的牆上。
“砰!”一聲巨響,寧思君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就朝後面倒去。
寧思君下意識的抱住白離墨怕把白離墨丟了,寧思君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她和白離墨一直往下滾。
“砰!”最後以寧思君的腦袋撞到地面昏倒而結束。
當寧思君再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和白離墨換了一個地方。
好像是一個地下的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四周鑲嵌着很多夜明珠,白如白晝。
寧思君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爬起來之後立即去看白離墨。
這個時候寧思君纔看到白離墨背後的傷口,很大一塊鮮血淋漓的。
血幹了之後本就會變成黑色,再加上泥土,白離墨的背後十分猙獰。
寧思君能看到本來已經不流血的傷口,因爲滾動又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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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白離墨的傷口,寧思君的心就好像被人揪住了一樣。
很痛很痛!她知道白離墨受的傷都是爲她而受的,她的心裡更加的難受。
寧思君探了探白離墨的氣息,氣息微弱,寧思君眼中閃過一抹擔憂。
寧思君小心翼翼的將白離墨的背從下面翻上來,將背上的傷口露了出來。
自己則起身,這個時候寧思君纔有時間注意到四周的格局。
這裡的味道依舊很難聞,而且還帶着濃重的血腥味。
寧思君知道這些味道不是白離墨身上的,因爲白離墨身上的血腥味不會那麼重。
很快寧思君就知道那些血腥味是從哪裡散發出來的了,寧思君看到了一個池子裡面都是屍體。
看樣子好像才死了沒幾日,很多屍體堆積在一起,鮮血染紅了池子。
因爲時間有些長了,那些人的身體已經開始臭了。
那股味道讓寧思君的眉頭皺了皺。
“嘔!”寧思君趴到了一旁吐了起來,本就好久沒有吃東西了,寧思君並沒有吐出什麼,只吐出了一些酸水。
寧思君捂着鼻子離開了這裡。
離開的遠了點,寧思君的鼻子這才微微好受了些。
寧思君望着池子中的那些人,眼中閃過一抹複雜。
若是他們早一點找到這裡,早一點將那些人殺了,這些人是不是救不會死?
這些人一定是邪教準備拿來做活死人的,如果他們再快那麼幾天,他們或許就不會死了。
望着那些屍體,寧思君的眼神閃了閃,微微嘆了口氣。
寧思君離開了這裡,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這裡既然是邪教做活死人的一個地方,那麼着裡面總該有些水或者食物吧。
寧思君很快就發現了食物好水,水喝食物都很多,都是一些比較不容易壞的吃的,還有些水果。
這些東西是邪教的人用來填飢餓用的,因爲出去一次很煩,所以這裡的東西會有人幫他們換新的每天都會有。
都是比較好弄的東西,蔬菜肉基本沒有,畢竟那些大老粗不會做菜,送了也沒有。
水在一旁有滿滿的四大缸,暫時的喝水吃飯並不是問題,但時間一長也就不行了。
即使時間不長寧思君也滿足了,她和白離墨不回去,孃親一定會發現不對勁的。
到時候只要他們上面的土都挖了,應該會發現這裡的。
寧思君沒有想太多,過一天算一天,寧思君用一旁的木桶裝滿了水。
寧思君翻的時候還找到了一個鐵鍋,不過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用過了,都是灰塵。
但對於你就來說卻已經很好了,至於木材,寧思君直接將四周的桌子啊椅子什麼的給拆了。
將水燒開寧思君開始給白離墨處理傷口,寧思君來到白離墨的身邊,開始替白離墨處理傷口。
清理傷口就等於是將白離墨剛剛凝固的傷口,再次扯開,將那些粘着泥土的血肉一個個割掉。
不割掉很快白離墨的傷口就會感染的!
白離墨的整個背部幾乎都是傷口,寧思君處理的手都在抖動。
終於將白離墨身上的傷口清理乾淨,寧思君沒有給白離墨包紮,只是時不時的看看白離墨身上的傷口有沒有感染。
不包紮的原因是沒有草藥,要是包紮的話,肉會和布長在一起的。
好不容易將白離墨的傷口處理好了之後,寧思君給白離墨餵了些水。
自己吃了些乾糧喝了些水,休息了一會,寧思君繼續找着。
很快寧思君就發現了牀的存在,寧思君眼神一亮。
回到原點將白離墨慢慢的挪到了牀上,過程中白離墨背上的傷口崩開過幾次,但是你寧思君沒又辦法。
總不能讓白離墨睡在地上吧,那麼冷不利於傷口的恢復。
好不容易將白離墨搬到了牀上,寧思君累的不能動彈,眼皮很累很累。
寧思君不知不覺竟然睡着了,也許是因爲靠着白離墨,寧思君並沒有睡的不安穩。
白離墨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滿臉灰塵的寧思君睡在了自己的旁邊。
白離墨輕輕笑了笑,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背很痛很痛。
白離墨眼神閃了閃,想到自己在將寧思君護在身下的時候,那突然落下的石頭。
白離墨的眉頭皺了皺,微微恢復了些力氣的百里默默掃了眼四周。
發現自己並不在之前的地方,他昏迷的時候好像和思君一起滾了下來。
想到這裡白離墨的眼神閃了閃,那麼危險的情況他和思君都能活下來。
看來老天爺並不想他們死,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他不要什麼後福,不死就已經是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