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從未想過,會有人這麼下毒,而且還在在交戰的時候。
本該來的廝殺卻一點也沒有發生,他的手下全部中毒了。
上官凌也漸漸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了,上官凌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很軟很軟。
彷彿渾身上下的骨頭都消失了,失去骨頭的支撐,上官凌感覺自己要撐不住了。
但是即使這樣,上官凌也強忍着沒有讓自己倒下,因爲他知道自己一旦倒下了。
他的手下就會失去贏的念頭,他是他們的主子,是他們的信仰。
所以他一定不能倒下!絕對不能倒下!
但是可能嗎?知道是給上官凌他們準備的,所以寧思君在藥方上可是下了重手。
就算是武功高手中了毒,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將毒逼出來。
更何況上官凌的武功並不是很高,而他的手下武功更加不高。
上官凌一直強忍着不讓自己倒下,一旁的親衛想要上去幫忙。
但是他現在自己都沒有辦法站穩,更加別說去幫自己的主子。
所以親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主子硬撐着不倒下。
然後自己倒下了……
很快上官凌的護衛就好像被割下來的麥子一樣,一倒一大茬。
寧思君和白離墨就這麼靜靜的看着,而那些護衛們則一臉的迷茫。
不過不管怎麼樣,他們都知道那些人倒下肯定是因爲他們剛剛撒的東西。
看看那些人的樣子,護衛已經猜到自己剛剛撒的是毒藥了。
護衛們眼神很複雜,他們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兩軍交戰,就該光明正大,但是他們現在卻在使着小手段。
有些正義感比較大的人,看向白離墨的目光也有些變了。
寧思君發現有些人的目光變了,眼神閃了閃,寧思君慢悠悠的開口道。
“你們當中有些人的目光是什麼意思?不恥嗎?”寧思君目光掃了眼所有人冷冷的開口道。
寧思君目光掃過去,所有人瞬間安靜了下來,一個個都低着頭不敢去看寧思君。
“在現場上講公平?你們是覺得自己的兄弟很多,死些人沒有事,你們是覺得自己的兄弟很多,多到可以和你們多一倍的人拼命?”
寧思君的聲音並不大,在安靜的城門上卻很清楚。
“如果爲了那個所謂的公平,讓你們去拼命,死更加多的人,真的有必要嗎?
撒一撒毒他們就都倒下了,雖然這是有些不光彩,但是爲了自己親近的人,不光彩又怎麼了?你是想爲了正義讓自己的兄弟死在這裡,還是放棄正義要兄弟?”
寧思君說完掃了眼那些人,對上一個個偷偷摸摸的小眼神,寧思君就知道這些人都聽了進去了。
“我們要是心狠點,直接下毒毒死他們就好了,何必給他們下軟骨散。
我也不是濫殺之人,我只要我重視的人沒事就好,規律是人定的,也會有人打破。
我不覺得我和白離墨這麼做有什麼錯,我們已經很仁慈了,沒有下毒藥。”
寧思君清冷的聲音在所有護衛的耳邊迴響,所有人看向寧思君的目光都是崇拜。
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複雜,望着護衛又正常了的眼睛,寧思君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白離墨緩緩上前,一把摟住了寧思君的腰,低頭用只有自己和寧思君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我還沒有發現,思君你忽悠人的本事也不小。”白離墨小聲的開口道。
他早就發現了那些人的眼神,但是他沒有管,他從不在意這些。
但是看到寧思君爲他打抱不平,白離墨只覺得心頭暖暖的,沒有白寵寧思君。
同時也驚訝寧思君的本事,她居然這麼厲害,幾句話就將那些人都說服了。
而且那些人看思君的目光,就好像在看神一樣。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寧思君一臉淡然的樣子,卻掩飾不住被白離墨誇的那小小的得意。
“走吧,我們該下去會會上官凌了。”白離墨嘴角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
從一開始白離墨就沒有想過和上官凌硬碰硬,上官凌不在乎手下的姓名。
他可在乎岳父手下人的姓名,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想好了,想要用毒對付上官凌。
伴隨着開城門的聲音,白離墨和寧思君帶着一些護衛出了城門。
其實兩人是不想帶人的,但是那些護衛不放心他們,所以只好帶出來了,畢竟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些人裝作中毒,其實並沒有中毒。
寧思君和白離墨來到上官凌的面前,風已經離開了,兩人又特地等了一會才下城門。
此刻四周已經沒有了軟骨散。
上官凌望着面前的白離墨,一雙眼睛閃過惡毒的光芒。
充滿憤怒的眼睛,一直瞪着白離墨,就好像在千刀萬剮白離墨一樣。
白離墨在上官凌的目光下,神色淡然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
“白離墨你這個卑鄙小人!有本事我們一對一!”上官凌恨不得扒了白離墨的皮。
他看的清清楚楚,就是這個男人將紙包交給護衛們,然後下令讓護衛們對他們出手的!
“我爲什麼要和一個手下敗將,階下囚來一對一?”
白離墨掃了上官凌慢悠悠的開口道,他看起來很傻嗎?
上官凌都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何必再和他說這些沒有用的,和他一對一較量?
有這個時間他還不如回去陪媳婦呢,那樣多好。
“你說什麼!誰是你的手下敗將?階下囚?那是因爲你用了卑鄙的手段,不然你絕對不可能抓得到我!”
上官凌一雙眼睛都紅了!整個人看起來很兇殘。
但是寧思君知道此刻的上官凌能站着完全是因爲手中的那把劍。
他將自己靠在劍上,自己完全是依靠着劍來支撐着自己的。
這一點寧思君也不由的佩服,拋去其他不談,上官凌確實是一個好有骨氣的好將領。
但是有骨氣能有什麼用?關鍵時候骨氣只會害了你!
有句話叫做好死不如賴活着,只有活着纔會有希望。
不管是你想報仇還是什麼,死了就什麼都沒有辦法做了,但如果你沒有死,那麼一切都還有可能。
只要你活着,想要報仇總會有辦法的,死纔是最不能解決問題的辦法。
“不管怎麼說,你現在已經是階下囚了。”白離墨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你們都幹看着做什麼,難得來了這麼大的一個貴客,快把他請回城主府好生供着。”
白離墨慢悠悠的開頭到,說出來的話卻讓上官凌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做客?說好聽點叫做客,說不好聽點,那就叫囚禁。
“唉我說你,來就來還這麼客氣帶這麼多武器過來,你們還愣着做什麼,人家都把武器送到我們的面前了,哪有不收的道理,快派人將這些東西都帶回去。”
寧思君眉頭一挑慢悠悠的開口道。
寧思君和白離墨一唱一和,直接把上官凌氣的一口血吐出來,然後昏迷了……
“這麼弱?我本來還想在收拾他一下的,現在看來你們還是把他帶回去吧,要是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寧思君慢悠悠的開口,一雙眼睛帶着滿滿的笑意。
在場的城主府的護衛們一個個臉都十分的扭曲,大家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憋着然後就這幅鬼樣子了。
而上官凌的人都是一臉怒意的看着寧思君和白離墨。
這兩人剛剛一唱一和,居然把主子給氣昏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人,竟然把黑的說成白的。
而那些護衛則是憋的滿臉通紅,對着城門上的護衛打着手勢,畢竟這些人太多了,他們幾個人根本沒有辦法將這些人的武器都帶走。
很快城門口下來一羣人,大家熱火朝天的收拾着兵器。
而上官凌的手下們一個個被氣的滿臉通紅!一個個拿着眼神瞪他們!
“武器收拾好了,就該把客人請進門了,來大家一起動手,記得小心着客人,別讓客人斷胳膊斷腿的,雖然不會死人卻不禮貌哦。”
寧思君說完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卻讓那些被俘的人臉色都變了。
“是。”護衛們說完,一個個興奮的衝向了人羣中。
一人一手一個,拖着兩個人就朝着城門口走去。
被拖着的人一臉的哀怨,老實的人還只是拖。
有些不老實的人,拿眼睛瞪人的俘虜,護衛們都會很不小心的把人給摔了。
然後再把人從地上拖起來,接着走如果那人還瞪繼續不小心。
直到那人不瞪爲止,沒見到小姐都說了嗎,只要不死,斷胳膊斷腿是沒有事的。
所以一家歡喜一家愁,當洪山安撫好了夫人,飛快的趕到城門口的時候。
就看到了這麼一副詭異的場景……
他的護衛,人手一個拖着人,慢悠悠的朝着城門口走來。
看到他在這裡,護衛們還會朝他笑一笑,然後隨手將手中的人丟出去。
“砰!”人和人相撞,那聲音聽的洪山嘴角抽了抽。
“發生什麼事了?”洪山望着緩緩走來的寧思君和白離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