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思君你好樣的!”長時間不說話,白離墨的聲音有些變了。
“我一直都很厲害。”寧思君很滿意白離墨的誇獎。
“解開穴道!”白離墨看向寧思君,一雙目光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被點穴了,還這麼囂張。”寧思君捏住白離墨的臉,揉搓着。
白離墨的下巴上有剛長出來的胡茬,摸起來刺刺的挺好玩的。
寧思君玩的不想停下,白離墨真是又氣又急,要是允許肯定吐一口血出來。
“還敢不敢囂張呢?”寧思君揉搓着白離墨的臉,心情那叫一個好。
以前都是白離墨欺負她,現在輪到她欺負白離墨了,那種感覺真的很好。
“你最好保證永遠不解開穴道。”白離墨語氣裡帶着怒氣。
居然敢這麼對他,真是一不收拾,皮就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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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思君的手停了停,隨後更加的變本加厲,白離墨的臉都被捏紅了。
“等你能動再說。”寧思君心裡是害怕,不過想想,白離墨再怎麼生氣,也不會殺了她。
這點她還是很自信的。
“我們真的不進去救王爺嗎?”此刻白離墨的營帳外,有很多的頭顱,一個個鬼鬼祟祟的探着。
“你要去你去。”一旁的人推了推那個開口的人。
“我就是說說。”那個人瞬間蔫了。
他今天可是看到王妃厲害的,他這樣衝上去不是找死是什麼。
“還算你小子識相,你要是上去打斷他們,王爺和王妃不羣毆你纔怪。”
另一個人開口道,這王妃連王爺都敢點,還有什麼不敢做的,他們上去肯定會被打的。
寧思君剛說完,不能動的白離墨,突然一個翻身,她被牽制住了。
寧思君的臉瞬間就黑了,風水輪流轉,輪到她倒黴了。
“我們繼續剛剛說的事。”白離墨微笑的看着寧思君,身上卻散發着濃濃的怒氣。
“咳咳咳,剛剛我有說什麼嗎?”寧思君眨了眨眼,直接不打算承讓。
“要本王提醒你嗎?”白離墨近了近,兩人之間已經沒有空隙。
白離墨能感覺到寧思君的柔軟,寧思君能感覺到白離墨胸膛的堅硬。
“嗚嗚嗚~我錯了,你放過我吧。”寧思君眼珠子一轉,開始哭了起來。
白離墨瞬間一個頭兩個大,這讓他怎麼下手?
見有戲,寧思君繼續哭,賣力哭,使勁哭。
“好了,本王不追究了總可以了吧,別哭了,裝的那麼不像,眼淚都沒有。”
白離墨揉着額頭說道,真的拿她沒辦法。
寧思君嘴角揚起一抹淡笑,看來哭還是有用的。
“不過本要總得要點利息。”白離墨說完,在寧思君的脣上親了一下。
抱着寧思君,就到了餐桌上。
“來,吃飯。”白離墨將不多的青菜夾給了寧思君。
邊疆貧苦,很多地方,都是黃沙,根本重不了蔬菜,所以蔬菜在邊疆很正規。
“太多,我吃不了。”寧思君夾了一半給白離墨,走了一圈,她已經大概知道了邊疆的生活水平如何。
那些士兵的飯菜怕是比這個還不如,她這個算好的了。
“我們也別讓了,一人一半。”寧思君說完,給白離墨夾了些醃肉。
邊疆最多的就是肉,一種她不認識的動物,在邊疆這種地方不光能活下來,而且還特別容易活。
不過這味口嘛,肯定是不去雞鴨魚肉,很粗糙。
說實話一點都不好吃,邊疆的士兵吃的都是這個。
白離墨眼中有什麼在閃爍,很快就消失了。
吃完飯,時間還早,寧思君和白離墨乾脆四處晃晃。
邊疆的夜很寧靜,也很舒服,沒有白日那麼燥熱,彷彿能將人,白日裡的煩躁給抹去。
“你會不會怪本王,帶你來這裡吃苦。”白離墨望着在夜色中散着步的寧思君,目光微閃。
她本該在玄機閣享着福,卻被他拉到這裡。
“不會,這裡讓我安心。”寧思君沒有告訴白離墨,她過慣了艱苦的日子。
這樣的日子,纔會讓她感到真實,否則她會認爲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白離墨不知道寧思君爲何會這麼說,但他能感覺到寧思君說這句話的時候,那種複雜的心情。
“以後有我陪着你。”白離墨望着寧思君真摯的開口。
望着白離墨的眼睛,寧思君心微微跳動。
白離墨一把將寧思君拉到懷中,低頭剛準備吻下去。
“誰在那裡!”一聲大喝,空氣裡異樣的氣氛,瞬間被破壞的乾乾淨淨。
聽到動靜的寧思君瞬間反應過來,一個閃身離開了白離墨。
“都給本王起來,加訓!”白離墨黑着臉吼道。
被打斷好事的男人,終於發怒了,夾雜着白離墨內力的聲音,穿透營帳。
所有人都起來了,陪着那個倒黴的小兵,加訓!
訓練完之後,所有人都脫力了,就是這樣他們還是羣毆了,那個讓他們平白無故倒黴的小兵。
第二天小兵是頂着,一張豬臉出現在衆人面前的。
白離墨怒了一夜,一夜沒睡,相反,寧思君睡了一個美美的覺。
第二天起來神清氣爽的,和滿臉哀怨的男人,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白離墨恢復了他的身份,臉上帶着一張面具。
“他們是不是都見過你的樣子。”寧思君啃着醃肉。
這肉好硬,咬的她牙疼,不過用來打發時間還是可以的。
白離墨點了點頭。
“你就不怕他們說出去?”寧思君放下肉乾不想吃了。
“他們都是本王千辛萬苦挑選出來的,只認本王不認其他。”
白離墨很自然的拿起,寧思君沒啃完的肉乾,慢慢的吃着。
“這裡蛇多嗎?”想吃其他東西的寧思君,開始動起了腦袋。
“你要蛇做什麼?”白離墨的問道。
“煮蛇羹吃。”寧思君剛說完,小白球就從寧思君的懷中專了出來。
“唧唧!”蛇羹它要吃。
“想吃啊?自己抓去,弄的時候別帶毒。”
寧思君一把抓住,小白球的尾巴就是一甩,在小白球驚恐的叫聲中,它飛上了天。
就在寧思君準備找人去抓蛇的時候,小白球回來了。
小白球變成了小黑球,看起來挺狼狽的。
“唧唧!”小白球將口中的蛇吐到了地上,唧唧直叫,想讓寧思君給它做蛇羹。
“真是服了你了。”寧思君哭笑不得,她不過說說而已,它還真的去找了。
寧思君撿起地上的蛇,到廚房給小白球做蛇羹。
“自己吃吧。”寧思君將蛇羹給小白球弄好,放下手中的東西就離開了。
剛剛她好像聽到了外面有鼓的聲音,那好像是有敵人入侵的鼓聲,她要去看看。
洗乾淨的小白球唧唧叫了幾聲,一下子就跳進了蛇羹裡,開始大吃大喝。
越往城牆走,越能看到更多的士兵,急急忙忙的,每個人看起來都那麼的忙。
“你怎麼來了?這裡不安全,快回去。”寧思君剛剛在城牆上露頭,就被白離墨發現了。
“我怎麼不能來了,放心吧,我能照顧好自己的。”
寧思君淡笑,這個時候她在後方,她可呆不住。
“自己小心。”白離墨知道寧思君的心思,囑咐了小心之後,開始忙碌的佈置。
“去給我打一桶水來。”瞥見士兵們的兵器,寧思君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士兵看了眼白離墨,見白離墨同意之後,立即給寧思君找來了水。
水來了,寧思君當着所有士兵的面,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
將瓷瓶裡的液體倒入水中,水冒煙了,還翻起了泡泡,一股難聞的氣味散開,所有人默默退後了一步。
“好了,把你們的劍啊,刀啊,或者弓箭之類的東西,往裡頭浸一浸,對戰的時候,只要割破對方的皮,碰到血,就能送對方去閻王殿。”
“怎麼嫌我這方法太惡毒?戰場上,瞬息萬變,什麼情況都會發生,不想自己戰友死的,把刀放裡頭,他們多死一個人,我們這邊就能多活一個人。”
“家都快守不住了,管那些君子協議,勝者爲王敗者爲寇,你們自己看着辦。”
寧思君也不急,就這麼等着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
半響終於有一個人士兵把手中的刀放了進去。
“我不想你們死。”男子的話很輕卻觸動了所有人的心裡深處。
他們見過太多生死,越是經歷越是怕。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人,士兵們陸續將兵器放入水中,他們都不想自己的戰友死。
“這就對了。”總算沒有浪費她的毒藥,那可是很貴的。
“沒看出來,你的本事也不小。”白離墨看着寧思君,笑着說道。
“那當然!”寧思君仰着臉,臉上帶着笑容,就這麼印在每一個守城的士兵的眼中。
那一場戰役,白國大獲全勝,參加過這場戰役的人,把寧思君的臉永遠留在了心裡。
他們一生都忘不掉,就是這麼一個女子,讓他們大獲全勝。
這成了每一個參加士兵們,心中永恆的指路明燈。
“還多了這麼多,太浪費了,去給我用泥土把這裡裝滿。”
寧思君隨手點了一個人,那個人很快就把寧思君需要的東西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