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韓如顏’要自殺？！
‘韓如顏’看着軒轅燁似有深意的眸光，一時間，心跳如雷，半響，才努力壓抑住心底的慌亂，裝作詫異傷心得開口：“燁兒，你怎麼了，怎麼會如此說？！難道，你因爲芸郡主而與母后生氣，連母后都不認了嗎？！”
‘韓如顏’一副慈母模樣，臉上，滿是對自己孩子的包容和痛心，她的目光緩緩看向王芸，語帶質問：“你究竟做了什麼，讓我的燁兒變成了如此模樣？！”
王芸輕笑，裝得還真像那麼回事兒似的，可惜，真的假不了，假的，自然真不了！
雖然看似一個母親質問教壞她兒子的女人，不過，眼底那閃爍着熊熊嫉妒的不甘目光，卻被王芸看在了眼裡。
王芸沒有理會她，畢竟根據她同軒轅燁的計劃，本來沒打算這麼早就揭穿她，奈何，她居然自己找死！
不找死就不會死，而主動找死嘛，她自然不介意，送其一程！
‘韓如顏’被王芸那似笑非笑得嘲笑弄得險些失去了理智，如果不是一直站在她身後的龔嬤嬤伸手扯了一下她的裙子，她估計早已忍不住歇斯底里得對着那個冷靜如初的女子惡言出口了吧？
王芸看向那個一直沒什麼存在感，不說話也不動的老嬤嬤，忍不住開口：“這位嬤嬤，不知怎麼稱呼？！”
看起來可真不像一個普通的彷彿沒存在感的人啊，那麼就只能說明，這種沒存在感，就是刻意爲之了！
刻意的，有貓膩！
然而，那個老嬤嬤好像並沒有感覺到王芸的懷疑一般，只是恭敬得對着王芸行禮，然後起身，依舊那麼靜靜得站着，老邁的身軀挺得筆直。
“龔嬤嬤不會說話，只能聽！”‘韓如顏’一副憐惜模樣得看了彷彿無所覺察的龔嬤嬤一眼，然後纔看向兩人，彷彿忘了剛纔的一切，緩緩開口。
“你們兩人沒有其他事的話，就離開吧，今天本宮也累了！”‘韓如顏’若無其事的開口，彷彿剛纔的一幕已經全部都不曾發生過。
王芸實在佩服對方的好定力，雖然面臨被揭露身份的危險，居然還能鎮定得試圖息事寧人得拖延時間，想辦法遮掩過去。
軒轅燁不再緊抓那個問題不放，他，只等着一個人的到來！
果然，‘韓如顏’的話，才落，殿外突然傳來了通傳聲：“皇上駕到！”
隨着聲音傳來，一個身着明黃色的高大身影出現在了殿門口正是軒轅成宗！
‘韓如顏’臉色大變，她的目光忍不住看向軒轅燁，眼裡閃過一抹複雜。
隨即，她快速看向軒轅成宗，臉上掛着溫柔的笑意，迎了上去：“皇上，您怎麼過來了！”語氣親暱自然。
軒轅成宗目光掃了站在那裡沉默的兩人，目光看向身前的女子，眼神帶着探究，想要看透這熟悉的笑臉背後的真實，卻在看到那白皙的臉上的巴掌時，疑問的目光看向軒轅燁。
“恩，沒事就過來看看顏顏！”軒轅成宗不動聲色看向軒轅燁，父子兩個交換了個神色。
王芸挑眉，看來，軒轅成宗出現在這裡果然不是偶然。
“皇上，來，快過來坐下，嚐嚐這是內務府送來的最新的鐵觀音！”‘韓如顏’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親自倒了一杯茶，給軒轅成宗端了過去。
“等等！”王芸鼻子微微一動，突然開口，目光若有所思得掃了一眼‘韓如顏’，見她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有些懷疑，難道她聞錯了
？！
“怎麼了？！”軒轅成宗看着王芸：“芸郡主有什麼問題嗎？！”
王芸走上前，拿過‘韓如顏’的杯子，鼻子輕輕嗅了嗅，隨即，輕輕蹙眉。
‘韓如顏’不滿得拿過茶杯，語氣帶着不滿：“芸郡主，剛纔你以下犯上，動手打了本宮也就算了，蠱惑燁兒不孝，本宮念在燁兒對你的一片深情，也就算了！可是，”
說着，她一臉委屈的看向軒轅成宗，告狀的意味甚濃。
“你居然懷疑本宮會給皇上下毒，你究竟抱得什麼心？！”語氣柔弱卻帶着咄咄逼人。
軒轅燁蹙眉，剛要說什麼，卻被王芸一個眼神止住了，他目光不滿得看向那個頂着他母親容顏的女人。
王芸輕笑：“你確實沒在杯子裡下毒，可是！”說着，她快速上前，在‘韓如顏’警惕的目光中，還來不及阻攔時，便快速出手，一把扯過她腰間的荷包，直接拿到鼻子間嗅了嗅。
“怎麼？！”軒轅成宗臉色大變！
王芸輕笑：“這裡，不是毒，卻是，比毒還害人不淺的東西！”王芸忍不住用手蹭了蹭鼻子。
她對着走到身邊關心得望着她的軒轅燁輕輕搖搖頭，看向臉色有些難看的軒轅成宗。
“什麼東西？！”軒轅成宗語氣有些沉重，目光凌厲得掃了一眼顯然有些心虛的女人，一種不好的感覺漫上了心頭。
王芸看着帶着一絲僥倖看着她的女人，難道她能認出這種東西，還能說不出它的來歷不成？！
她緩緩開口：“這種東西，叫冰毒，不能說是毒，也可以說是一種藥，但是，卻不宜長期服用或者聞嗅，因爲時間久了，會上癮！短暫的用來麻痹神經還是不錯的，時間久了，會上癮，會由一開始的聞嗅，變成吞食，而吞食的計量也會越來越大！”
“如果上癮了，卻得不到這種東西呢？！”畢竟身爲一國之君，頓時明白了對方的用心可誅，居然試圖用藥物來控制他不成？！
想到從那次歡好之後，他又來過的兩次，似乎，都有些異於平日的huan愉，一時間，心裡一凜，目光森冷得掃向一旁明顯瑟縮得想要閃躲的女人，心裡的愈發沉重了。
王芸頓時明白了軒轅成宗的擔心，她搖搖頭：“這種毒，毒害的不只是身體，還有人的意志！當然，即使染上毒，意志堅定的人，也是能戒掉的！意志不堅定的，就會越陷越深，而且，每次毒發，都會涕淚橫流，狼狽異常，甚至會做出沒有理智的事情來！
不過，短時間內是沒問題的，時間久了，纔會中毒！”
“那，兩三次呢？！”軒轅成宗追根究底，不問清楚，心裡終究有些不放心的，他真的很想掐着她的脖子，問問她，爲什麼要這麼做，他究竟，哪裡對不住她？！
即使曾經他的行爲傷了她，可是，身爲帝王，他也有自己的無奈，更何況，這麼多年他的行爲，還不能焐熱她那冰冷的心不成？！
“兩三次是沒事的，再久，可就不好說了！”王芸肯定的搖搖頭，目光微微一轉。
王芸的目光冷冷盯着明顯有些瑟縮的‘韓如顏’：“不知本郡主說的可對？！”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皇上，你相信顏顏，真的不是顏顏啊！”‘韓如顏’一臉可憐的望着軒轅成宗。
軒轅成宗不爲所動，顯然已經將嫌疑放到了‘韓如顏’頭上，認定了她在加害他，又怎麼會相信她說的話。
王芸冷漠得看着其苦苦哀求
着。
而軒轅燁卻忍不住微微蹙眉，雖然明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他的母親，甚至，可能是害死他母親的兇手。
而且，還是給他下了寒毒的罪魁禍首，但是，終歸，那張臉，他還是叫了那麼多年母親的，此時，他卻不能說什麼，只能當做沒有看到的轉移了目光。
就在此時，旁邊撲過來一個人，嚇了軒轅成宗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一個花白頭髮的老女人跪倒在地，他的心裡忍不住閃過一抹嫌惡，沒有規矩的老奴才，嚇了他一跳。
“皇上，呢不是皇后下的，是老奴下的，老奴並沒有陷害皇上的意思，量很輕，沒有要毒害皇后和皇上的意思，只是希望皇上能離不開皇后，皇后過得很苦……”
王芸挑眉，看着龔嬤嬤，語帶輕笑“軒轅，不會說話的人都說話了呢，是不是奇聞呢？！”
“是啊，是挺稀奇的！”軒轅燁冷哼着，心裡最後那絲不忍，也煙消雲散了。
“皇上，真的是老奴做的，老奴願意以死謝罪！”說完，不等衆人反應，在‘韓如顏’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衝向了桌角。
王芸看到了，只不過緩緩轉過了頭，而軒轅燁卻淡漠事不關己的模樣。
只有軒轅成宗既錯愕又震怒，他還沒說什麼呢，居然就以死相逼了？！
‘砰！’的一聲，龔嬤嬤那老邁的身體，便緩緩滑落到了地上，鮮血，順着被撞破的額頭，流淌了一地！
“不！嬤嬤，嬤嬤，你不要死，不要丟下我…”‘韓如顏’瞪大雙眼，眼底帶着驚恐和絕望衝了過去，搖晃着已經漸漸平靜得沒有了呼吸的龔嬤嬤，傷心欲絕。
然後在衆人的目光中，她漸漸止住了哭泣，緩緩站起身，目光掃過在場的衆人，最後，目光放到軒轅燁身上，語氣帶着一絲期盼和希望：“如果，我不是你娘，你會不會對我像對芸郡主那麼好？！”
她的話，讓軒轅成宗黑了臉，一個母親居然問兒子這種話，這是要luan倫的前奏嗎？！
王芸同軒轅燁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不過，王芸懶得理會，而軒轅燁卻是毫不留情的否認“我對我父親的女人沒興趣！”
語氣冷淡，帶着鄙視和疏離，一個有婦之夫居然問如此問題，實在讓他給不出其他答案。
“如果，如果我跟你父親什麼關係都沒有呢？！”‘韓如顏’臉色慘白，顯然被軒轅燁的問題刺激得不清，卻依然執着於一個答案！
“住口！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軒轅成宗坐不住了，語帶警告！
只不過眸中卻是存在着疑惑的，卻在下一刻，想到某個可能，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他的猜測，不會成真了吧？！
‘韓如顏’絲毫不理會軒轅成宗的震怒，依舊執着得看向軒轅燁：“會嗎？！如果我不曾嫁人呢？！語氣帶着一絲期盼。
軒轅燁不耐煩：“不存在這種不可能，即使你真的想知道，也是不可能！我等着這麼久，也不過只碰到過一個芸兒罷了！”
是的，能給他的心帶着悸動的，只有芸兒。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韓如顏似哭似笑，彷彿絕望到了極點，又好像帶着一抹放鬆。
在衆人錯愕的目光中，她突然對着不遠處的牆衝了過去！她的兒子以及嫁人，不忍讓其經受這種折磨與痛苦。
而她，也有嫁人啊，她，已經無路可走了呢！
是以，她衝向牆的動作，帶着一抹視死如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