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個溫暖得身體將她扶了起來,溫暖的胸膛讓她忍不住想要靠過去…
“不許動!”一個低沉的男音喝止了她,很快擺正她的動作,然後坐到了她的身後,溫暖燙人的雙掌抵在了她的後背。
她本來還以爲有采花賊呢,原來是某個殿下啊!她忍不住想要勾起嘴角,奈何,卻動彈不得!臉僵硬得彷彿跟石頭一樣。
很快,一股熱氣隨着抵在她後背的雙掌傳進了她的身體,溫暖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想要靠過去,雖然她根本就動不了!
很快,熱氣所到之處,寒冷在一點點消散,舒服得讓她想要shen吟出聲,本來以爲又要重新投胎了呢,結果,居然會好心人來救她,偏偏還是那個最不可能的好心人!看來,他也沒有他所表現的那般冷漠無情啊!
很快,她的全身都被汗水浸溼了,溼噠噠得貼在了身上,她卻只感覺到了暖融融得舒服,暖洋洋的,讓她感覺到了睏倦,卻不想要睡過去,想要看看此刻身後的人。
“睡吧!”隨着他的聲音傳來,她終於還是忍不住頭一歪,睡了過去,卻倒在了他的懷裡。
而此刻,軒轅燁早已沒有之前給人冷傲和尊貴充滿距離感,此刻的他,同樣全身溼透,俊美的臉上帶着一抹不容忽視的柔和,只是滿身狼狽,渾身被汗溼透,頭髮貼在了額頭,卻無形的增添了幾分性感。
偏偏蒼白的臉,泄露了他此刻的狀況,身體微微一頓,一陣劇痛讓他忍不住攥緊了拳頭,隨手抹掉嘴角流出的血!
軒轅燁搖晃了一下有些發暈的頭,努力站起身,將王芸輕輕放在牀上,伸出手掌覆蓋在她身前,努力壓榨出一絲內力,烘乾了她的衣服,他卻忍不住微微搖晃了一下。
不由得苦笑,他什麼時候居然成了捨己爲人的好人了?居然會耗費三分之二的內力,去救一個沒有關係的女子,想着他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剛纔看到她那麼安靜的睡着,似乎想要徹底睡過去一般,他就恨不得將這個想法丟到九霄雲外去,居然毫不猶豫的出手救了她,而且,此刻,他也感覺不到任何的後悔和懊惱,看着她恢復過來,反而有着慶幸,他
究竟怎麼了?!
他滿頭霧水的想着,感受到身體此時的狀況,他知道他該離開了!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見她已陷入沉睡,才深深感覺到了此刻的疲憊和疼痛,充滿了全身,他忍住想要躺下去的yu望,一步步走到門口,卻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李輕。
“殿下…”李輕不贊同得看着軒轅燁,臉上滿是心疼和不甘,什麼時候,他尊貴的宸王殿下,高貴如神王的殿下,俊美如天人的殿下,居然會爲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庶女,耗費修煉多年的內力?!
如果說之前他還想看殿下變成凡人的模樣,那麼此刻,他真的希望,他的殿下,他最尊敬的主子,能夠永遠高傲如斯,永遠尊貴得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纔好!什麼王芸,李芸,郭芸,趙芸…通通滾遠點!
“回去再說!”軒轅燁打斷李輕的話,走到他身邊,看了一眼李輕扶上他胳膊的手掌,想要抽出胳膊,身體的劇痛卻險些席捲了他的神智,微微卻頓了頓,開口道:“走吧!”身體卻控制不住的僵硬!
李輕心疼的點頭:“是!”如果不是真的無力,高傲的主子又怎麼會接受他的攙扶?!他更加小心的攙扶着自己的主子,跳上了牆,躲開了巡邏的護衛,回了王府。
而早已回到王府冷漠,看到李輕攙扶着軒轅燁走進來,偏偏軒轅燁此刻着實狼狽,滿身被浸透的衣服和溼透的髮絲就不說了,臉色透着往日沒有的虛弱,他頓時大驚!
“殿下,您這是怎麼了?毒發了嗎?!”他慌亂了,不是沒到月圓嗎?寒毒怎麼會提前發作呢?!他連忙接過李輕的工作,將軒轅燁扶到了牀邊坐下。
李輕一聽,忍不住瞪大了雙眼,難怪主子這麼狼狽,原來,毒發了?!都怪那個該死的王芸,他一定要殺了她,居然害得主子如此,不殺了她,誰知道主子以後還會遇到什麼事?!想着,慢慢後退,便想要去將昏睡的王芸殺死。
“站住!”軒轅燁沒有回頭,揮開冷漠伸過來診脈的手,臉色冷凝,冰冷的聲音吐出來,便讓李輕頓住了後退的身子。
李輕兩步撲到軒轅燁身前,噗通一聲跪下:“殿下!”語氣裡滿是憤怒和不甘,憑什麼他高貴
的主子要爲一個低賤的庶女付出這麼多?!還要忍受寒毒的折磨?!
跟着主子這麼多年,誰有他清楚,主子的寒毒有多麼的厲害恐怖?!誰有他清楚,每一次的寒毒發作,主子時如何熬過去的?誰有他清楚,主子這麼多年,究竟是怎麼過來的?!誰又有他清楚,爲了主子的寒毒,他們究竟付出了多少人力物力?
看着李輕的反應,冷漠頓時明白過來,他的主子這麼狼狽究竟爲何,他臉色複雜,看着主子此刻的臉色,忍不住想要上前診脈,雖然他已經從主子的臉色,瞭解到此刻主子的情況有多麼糟糕!卻依然頓住了身體,僵硬得站着!
“怎麼?我的話你都不聽了?!”軒轅燁臉色難看,眼底卻帶着失望得看着李輕,語氣輕的彷彿聽不到,隨着話落,一口鮮血噴灑出來!他拒絕冷漠的靠近,只是淡淡的看着李輕,莫名的,讓人心酸。
“殿下,李輕錯了,主子,李輕真的錯了,您別生氣,李輕再也不會違拗您的意思了,再也不會了!”李輕頓時明白,他剛纔的動作代表了什麼!他死命得磕頭,很快額頭便破了,鮮血浸溼了身前的木質地板。
軒轅燁深深吸口氣,閉眼,驀然開口:“夠了,出去吧,什麼時候明白自己究竟錯在了什麼地方,再回來當差吧!”語氣透漏着些許的疲憊,緩緩閉上了眼。
李輕身子一僵,看着被疲憊包圍的主子,深深磕了一個頭,便起身緩緩走了出去。
冷漠看着,不敢勸,只是上前,將手指輕輕搭在軒轅燁的手腕上,隨即,眉頭微蹙。
“怎麼樣?死不了吧!”軒轅燁的聲音猶如死潭裡的水一般,沒有生氣。
“主子,您多保重,她一定不是故意的!一定是有苦衷的!”冷漠忍不住勸道,這樣的主子,讓他忍不住心疼,他知道他逾矩了,可是依然沒忍住開了口。
軒轅燁沒有言語,只是冷漠得笑了,笑得很冷,很冷,冷得讓冷漠這個見慣生死,不把人命當命的人,都心底冷颼颼的!
不是故意的,有苦衷?就能抹掉這十幾年的下毒嗎?就能抹掉他這十幾年的寒毒折磨嗎?就能抹殺掉…母子之間的嫌隙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