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悠寒聲道:“既然親眼見到,那你倒是說說看,與我四妹私會之人是誰?既然能進皇宮,那必定是有名有姓之人,我們大可以找人前來與你對峙!”
“是……”
傅辛雅張嘴就想說是景王,可是卻猛的頓住。
先不說景王剛纔只是和李元瑤同在橋上而過,李元瑤雖然投懷送抱,可她根本就沒證據證明李元瑤和景王有過什麼,要是到時候真把景王找了過來,他卻矢口否認,那一切都完了。
更何況,景王的性情誰不知道,冷酷絕情,對敵人從不留手,她這個時候要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將景王攀咬進來,他絕對不會放過她,到時候她的性命尚在其次,甚至還會牽連她的父親和親族。
李錦悠見傅辛雅滿臉遲疑,眼底劃過抹若有所思。
傅辛雅這般遲疑,難道剛纔這裡還真的有那麼個人,只是那人的身份讓傅辛雅不敢隨意攀咬?
慕容嘉寧看着傅辛雅大聲道:“傅辛雅,你口口聲聲說李四小姐與人私會,既然你親眼看到,爲什麼不把那個人說出來?還是你根本什麼都沒看到,只是故意藉口侮辱李四小姐?!”
傅辛雅臉漲的通紅。
李錦悠見狀目光微閃,雖然她不知道傅辛雅剛纔看到的到底是什麼人,但是有些事情卻絕對不能縱容。
她直接扶着李元瑤站起來,面對周圍衆人沉聲道:“諸位見證,今天的事情,我四妹分明無辜。傅辛雅仗着她是兵部尚書之女,其父位高權重,就肆意毆打我四妹,事後不僅絲毫不知悔過,反而還編造謊言侮辱我四妹,辱及我李家門楣。我李家之人世代清白,從不做苟且污穢之事,傅辛雅如此言語,分明是尋釁我們李家。此事我李家必定會向傅家討一個公道!”
“眼下宮宴在即,我和四妹就不奉陪了,諸位自便。”
李錦悠說完之後,她扶着李元瑤轉身就走。
慕容雅慧見狀看了眼一旁一直默不吭聲的李映月和李宜雙,對她們之前的表現實在不吃,片刻後才冷眼看向傅辛雅怒哼一聲道:“來人,把傅辛雅帶下去,交給母后處置!”
“不,公主,公主你聽我解釋。”
幾名宮女上前,抓着傅辛雅的胳膊,傅辛雅這才知道害怕,上一次明昭公主府的事情她已經得罪了明昭公主,如果這次的事情再坐實之後,天知道明昭公主會怎麼對付她!
傅辛雅瘋狂掙扎起來,大聲道:“明昭公主,我真得沒有說謊,李元瑤她行爲不檢,剛纔在這裡她故意勾引景王……”
“啪!”
傅辛雅話還沒說完,慕容雅慧眼中寒光突然浮起,猛的上前一步一巴掌扇在她臉上,那長長的指甲套幾乎要劃破傅辛雅的臉,甚至打得她頭暈目眩。
慕容雅慧怒聲道:“犯下大過還不知悔改,反而還想攀咬他人,我看你是活夠了!把她拉下去!”
“公主,你不能這樣對我!”傅辛雅尖叫。
司琴見慕容雅慧滿臉怒容,上前一步沉聲道:“你們這些奴才都聾了嗎,還不趕緊堵了她的嘴帶下去。再讓她說出半句污言穢語來,饒了宮中的貴人,小心公主要了你們的腦袋!”
那些宮人聞言頓時嚇了一跳,連忙扯了絹子塞住傅辛雅的嘴,七手八腳的壓着她把她拖了下去。
傅辛雅臉上疼的麻木,眼看着被人拖走,她連忙掙扎起來。周圍那幾個宮女生怕讓她跑了再惹怒了明昭公主,連忙死死抓着她,而其中一人見她好像瘋了似的掙扎的厲害,乾脆狠狠敲在她後頸之上,直接把她打暈了。
傅辛雅軟塌塌的癱在幾人身前,那些宮人連忙拽着人離開。
周圍所有人都親眼看到明昭公主是怎麼對待傅辛雅的,一時間都是滿臉寒噤。
剛纔傅辛雅的話雖然沒有說完,可是其中不少人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景王”二字。
再聯想起傅辛雅對景王的癡戀,還有上次在明昭公主府時,只因爲李錦悠在比試之時勝了她得了景王所賜的東西,傅辛雅就硬要拉着李錦悠生死之戰,最後還險些害死了明昭公主的男寵,衆人瞬間腦補出了今天這事情恐怕是因爲李元瑤和景王做了什麼事情,激怒了傅辛雅,再加上上次和李錦悠之間的仇怨,所以傅辛雅纔會這麼瘋狂的對付李元
瑤。
也就是說,李元瑤替李錦悠背了鍋。
慕容芷和慕容嘉寧顯然也把那句景王聽得清楚。
慕容芷當下就準備說話,慕容雅慧卻是直接打斷了她,皺眉看了周圍衆人一眼,沉聲道:“今天的事情,是非曲直已然清楚。傅辛雅大鬧宮廷,出手傷人,口出穢言,還辱及皇族。本宮必會稟明母后,將其嚴懲。本宮知道各位都是聰明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所以本宮不希望今天之事出現任何不該有的流言,更希望那些莫須有的流言是從你們口中傳出去,明白嗎?”
“臣女明白。”
衆人連忙低聲道。
她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還是很清楚的。
慕容雅慧見她們識時務,臉色這纔好了一些,擺擺手道:“好了,宮宴即將開始,想必母后和宮中諸位娘娘也該來了。你們先過去吧。”
“是,臣女告退。”
所有人都不敢多說什麼,紛紛行禮告退。
慕容嘉寧擔心李錦悠,打了聲招呼就連忙跟了過去,原處就只留下慕容芷和慕容雅慧。
“皇姐,你剛纔爲什麼不讓傅辛雅把話說完?”慕容芷皺眉問道。
慕容雅慧一邊朝前走去,一邊冷淡道:“讓她說完,說什麼?”
慕容芷睜大眼:“她剛纔明明是想要說與李元瑤私會的人是景王。父皇一直忌憚景王勢力,太子哥哥也受景王制衡,如果能坐實景王在宮中私會罪名,父皇就能……”
“就能什麼,把景王殺了,還是把他抓起來投進大牢?!”慕容雅慧沒等慕容芷把話說完,就冷着臉打斷了她的話。
慕容芷話語一噎。
慕容雅慧輕拂衣袖,看似面無表情,可是在慕容芷看不到的地方,那雙微微上挑的鳳眼之中卻是淡淡的鄙夷和寒光。
“你以爲景王是那般好對付的?區區一個私會罪名,就算坐實了之後又能怎樣,難道還能因爲他在宮中和女子談笑幾句,還有傅辛雅莫須有的幾句話就治他的罪嗎?“
”芷兒,你別忘了景王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