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原駐的百姓被感染後便開始吵鬧,特別是被傳染後死了家人的百姓,在有心人的挑撥下瞬間更是覺得這些人該死,就連同暴斃他們的杜惜兒等人都該死,特別是杜惜兒!
一瞬間整個京中暴亂人人在找杜惜兒,而杜惜兒此時是在和閻敖安還有劉太醫等人在負責醫治着得了鼠疫的難民,爲他們發放湯藥還有藥粥。
“杜惜兒不要躲着,快出來,你帶來了鼠疫,你必須死。”
城中百姓不敢去奕王府堵杜惜兒,但當杜惜兒出了奕王府去到難民所時,便是杜惜兒最危險的時候。
杜惜兒在得知城中百姓堵她時,她也表示很尷尬,但現在的城中十分的慌亂,爲了防止疫情傳染,宮中閉鎖宮門,各大臣與商賈之人全都多了起來。
城中就只剩普通百姓於難民還有杜惜兒幾個負責此事的人。
而這羣人此刻也是得知了杜惜兒的去向,於是聚集百姓,立馬去了難民區,要逼迫衆人交出杜惜兒。
“外面是什麼聲音,怎麼好像聽有人在叫我。”
杜惜兒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只是一時間沒有聽清楚而已,便問向旁邊的劉太醫。
劉太醫也沒有聽得太清楚,搖搖腦袋回答道杜惜兒:“王妃,老臣老了,耳朵也不好使,但好像聽其實是有人叫你。”
“算了,我自己出去看看吧。”
杜惜兒放下手中的藥碗,立馬往外走去,結果一出去,映入眼簾的則是這樣一幅場景。
百姓手中擡着棍子,鋤頭擀麪杖各種,在大喊着讓杜惜兒出來。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快看她出來。”
“快,快抓住她,不要讓她逃了。”
杜惜兒看到這幅場景,見對方不搭理自己,口中只是大喊着抓住杜惜兒,別讓她逃了等等,杜惜兒見這杖式,心中頓感不秒正打算要往回跑,一轉過頭結果卻發現折返的路已經被人團團圍住,此刻她的心中能夠想到的就是呼救!
“救命,來人啊,救命。”
原本這羣人造出來的騷擾就很大,但只是聽到找的是杜惜兒閻敖都就並沒有打算要管,甚至呆着看守的人找了一個涼快的地方躲了起來,於是這才造成了這些百姓可以肆無忌憚的衝到難民所的大門口。
見自己呼救沒有人搭理,杜惜兒頓時心中一橫,不是吧,自己這也沒有招惹誰,難道今天要交代在這裡了?
一想到這,杜惜兒心中一沉,鬧海里在不停思考轉動,要如何才能化險爲夷。
思考的瞬間,只見衆人拿着棍棒已經向他靠得越來越近,一時間門口湊熱鬧的難民也瞬間多了起來,一直在派粥的閻敖都也終於注意到了這邊的場景。
也不知爲何,他瞬間推開人羣,立馬衝了出來,直接飛到了杜惜兒的身邊,兩人瞬間被團團圍住。
“我們要抓的是杜惜兒,勸你不要多管閒事,負責連你也一起給抓了。”
看到有人真的敢管杜惜兒的事情,而且還是一個王爺,衆人目光紛紛不由落在了閻敖安的身上,隨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要找出一個主事之人。只見一個手上什麼也沒有拿的人,張口便對着突然間衝入包圍圈的人講道。
很顯然這人便是洪動百姓的人,也是聚集百姓鬧事之人!
看見閻敖安在打量着自己,這人心中頓感一驚,他這是被發現了?瞬間吞嚥了一下口水,讓自己強裝鎮定下來,又繼續道:“你不要以爲你是皇子我們就不敢動你了,大家上!”
聽到閻敖安是皇子,衆人心裡面一驚,做出一番考慮,在想着要不要衝上去一起抓住,但這畢竟是天子腳下。
看衆人愣神,好似在害怕,着急百姓鬧事的那人又在一起的張口說道:“抓了杜惜兒祭天才能夠平息天怒,才能夠結束疫情,才能夠爲死去的家人報仇!”
說到這,衆人也瞬間跟着喊起了口號“抓住杜惜兒,爲我兒償命。”
一些湊熱鬧的難民有的瞬間也好像被洗腦一般加入到鬧事的百姓中來,而一些腦子清楚的人責知道,若是沒有杜惜兒帶領太醫整日忙前忙後的幫助自己,自己可能早就已經死了。
一瞬間包圍住杜惜兒的人又多了一倍,杜惜兒看到這一幕心中一寒,面露苦澀,甚至在心中反問自己這就是自己這一月來救助的人?
“沒事,這些人都該死。”
閻敖安看到這一幕,又低頭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杜惜兒,杜惜兒此事這嘲諷的面容,哪裡還能夠不讓人看清。
換位思考一下,立馬便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心寒呀,自己沒日沒夜親力親爲照顧的人病好了,瞬間就像白眼狼一般轉過頭來咬自己一口,是個正常人都會失望吧。
就在一瞬間,事情發生反轉,整個難民區,沒有加入百姓隊伍中的難民全部都衝了出來,又在一次把這圈團團圍住,口中大喊着放了杜惜兒,杜惜兒是英雄等等的話。因爲這裡是難民區所以可以用的工具也十分少,有的亢奮一點的人更是擡起了施粥的瓢,有的甚至擡着碗出來。
“放開杜惜兒,杜惜兒是英雄。”
“你們這樣對杜惜兒,沒有杜惜兒死的就不止是家人,甚至是整座城。”
“對,杜惜兒是英雄。”
一瞬情況發生扭轉,杜惜兒看着着一幅場景,即使在堅強的她,這一刻也忍不住的眼睛一紅,嘴中卻小聲的嘟喃着“謝謝”二字,但聲音小刀只有自己和閻敖安聽得到。
也不知道謝的是閻敖安還是那些知恩圖報的難民,閻敖安聽到了一沒有多追問,而是嘴角微微上揚,擡着頭親親的說道:“不謝。”
杜惜兒以爲自己的耳朵出問題,聽的不是很真切,擡頭看去,想要確認自己有沒有聽錯,可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被陽光照耀着放着光芒的臉盤。
一張她認識相處了五年的臉龐,可這一刻卻看得十分不真切,就好像是快要消失在天際邊一般。
杜惜兒一瞬間頭暈目眩耳鳴一刻間將她包圍,吵抖的難民與百姓之間的口角是那麼激烈,但傳入杜惜兒耳中的是“嗡嗡”聲。
杜惜兒想要聽明白一些,一聚精會神去聽,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傳入口鼻,鼻下也是一股暖流從鼻中劃過。
杜惜兒伸手就去摸,映入眼簾的是通紅的血液,想要用方帕去將鼻血堵住,可掏出一半的方帕落在了地上,杜惜兒想要去撿,腳下一軟,兩眼一花,瞬間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