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目光在衆人裡掃了一圈,似無意般的落在安嬤嬤身上,勾了勾脣角,冷笑道,“安嬤嬤,你可是母妃特意安排來照顧側妃的,這種事情不必本王再教你該怎麼做了吧。”
安嬤嬤垂頭恭敬道,“殿下請放心,奴婢一定將側妃娘娘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那就好,母妃信得過的人,本王也信得過。”
也不知道容楚發什麼瘋。
非要將她從牀上擰起來重新梳妝打扮。
好在,有了時間的限制,她不用再在梳妝鏡前一坐就是一兩個時辰。
按照正常順序,先是新郎揭紅蓋頭,然後是將兩人的腿綁在一起,寓意永結同心,再是喝交杯酒,最後……嗯。便是洞房花燭。
喜服,花冠,卸去的重擔又重新回到身上。
因爲趕時間,臉上的妝容只是隨便弄了一些,總算不用再頂着一臉唱大戲似的濃妝了。
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收拾好了。
安嬤嬤將她上下仔細打量了一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再三叮囑道,“側妃娘娘可不能再自個兒把紅蓋頭揭開了,否則一會兒殿下進來看到了可是會生氣的。”
說完後,她就出去請容楚了。
有病!
一定是有病!
他們都是因爲不得已的原因纔不得不走到成親這一步。
既然是雙方都不情願的事情,又何必真的這麼較真。
她覺得自己是越來越看不懂容楚了。
明明又不是真心想要娶她,明明就一點也不喜歡她,偏偏要做出一副很在乎這門親事的樣子。
這場戲……他未免也太入戲了一點。
很快,容楚再次走進來。
他緩緩走到牀邊,從喜娘手裡接過喜秤。
喜娘在一旁說道,“請新郎揭開蓋頭,從此稱心如意。”
不得不說容楚演戲的功力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
蓋頭揭開,他笑的溫潤如玉,低頭凝視着她的目光竟含着幾分極少見的溫柔,“愛妃今天這樣打扮起來很好看。”
愛……愛妃?
慕言希差一點就被自己的口水給噎住,渾身都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想到有人此時有可能就在監視着她們,她忍着滿肚子的噁心反胃,皮笑肉不笑道,“夫君今天這一身……也是風華絕代,天下無雙啊。”
容楚勾了勾脣,在她身旁坐下,溫言道,“本王回來的遲了一點,讓愛妃等了那麼久,愛妃不會怪本王吧。”
“怎麼會……”
慕言希故意用膩死人不償命的聲音嬌滴滴的說道,“妾身知道夫君並不是故意的,妾身不怕等,就擔心夫君會被灌太多酒傷了身體。”
喜娘拿了一根紅綢帶將兩人挨在一起的腿幫上,又端來兩杯酒,笑眯眯道,“請新郎新娘喝下交杯酒,從此交身交心,百合好合。”
“好一個交身交心。”
容楚微微一笑,拿過酒,遞了一杯到她面前,挑了挑眉梢,笑意有幾分邪魅,“愛妃,飲下這杯交杯酒,從此以後你和本王就交身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