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像是透着無形的****。
細長妖媚的雙眸裡隱隱帶着笑，卻又讓人感覺不到半分的溫度。
原本就尖尖的下巴似乎更尖了。
就連他的臉也彷彿小了一圈，越發顯得他的五官精緻完美。
慕言希怔了兩秒，避開他那一雙勾魂的眸子，口氣生硬，彷彿是在跟一個陌生人說話，”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重華眸光驀的就黯淡了幾秒，”言希，你一定要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嗎？“
他一點點擡起眼眸，墨玉般的雙眸失去了應有的光澤，聲音低沉，沙啞，澀然，“因爲我犯了錯，所以你要一輩子都不原諒我嗎？”
“你只是做了對自己更有利的選擇。”慕言希不想再提及往事，皺眉道，“你叫我來如果只是爲了回憶往事，那我們沒什麼可談的。”
冷漠而又透着不耐煩的語氣，彷彿透露出她一點也不想跟他多交談下去的意思，恨不得能立即就走掉。
重華覺得自己的心似乎在一點點的碎掉。
他不信她對他全無感情。
他不信她愛上了容楚。
他不顧一切來了云溪國，就是想要知道答案。
但此刻，他覺得自己似乎沒什麼必要再問下去了。
因爲他從她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沒有怨，沒有恨，沒有憤怒，沒有難過，沒有憂傷.
她臉上帶着平靜淡然的表情，目光漠然。
彷彿在她眼中，他不過是個路人。
咔嚓，咔嚓.
他聽到身體裡某個地方傳來碎裂的聲音。
他覺得痛，想要伸手去捂着，可碎裂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太快……
他的手還沒有伸到那個位置，心……已經碎成一片又一片。
她怎麼能用那麼漠然的口氣說着那樣漠然的話語。
那些回憶……都是見證了他們過去的回憶。
他在雪國的時候，每一天都會將他們的過去回憶一遍又一遍。
回憶中的每一個畫面，畫面中的每一個她，他都還記得清楚。
那些對他而言有着特殊意義的過去，她怎麼能用那種無所謂的口氣去提及？
他聽到自己苦笑了一聲。
“言希，你愛上了容楚，是嗎？”
重華的聲音裡透出了一絲疲憊，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因爲你愛上了他，所以我們的過去對你而言就不再具備任何意義了，甚至是你都不願意提及，是嗎？”
“還是你只是在懲罰我？懲罰我當初背叛了你，所以你也用這樣的方式來讓我痛苦？”
他一步步走近。
紅袍在快速的移動中帶走地上的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一股危險的氣息迎面撲來。
慕言希察覺到不對，想要後退，身子已經被重華拽入了懷中。
他緊緊的抱着她，似乎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自己還可以擁有她，“言希，我不允許你放棄。我知道我做錯了，你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好嗎？我一定會好好彌補我的過錯。”
“你放開我。”知道自己武功不如他，慕言希也不做無謂的掙扎，一動不動的由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