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用這一招……”
許桑棠氣息紊亂,俏臉紅雲密佈的表示抗議,慕瑾之吻了吻她的脣角,一臉饜足的表情,得意的笑道,“這招最好用!”
許桑棠重重哼了一聲,不爽的瞪了他一眼,慕瑾之抱緊她,“娘子,你剛剛說的不成親,是在開玩笑吧?”
“誰跟你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做人妻子有什麼好,累死累活,累成黃臉婆,做情人最好,開心就在一起,不開心就好聚好散,當然,一方要成親,關係自然終結。”
“娘子!”
慕瑾之恨不得剖開她的腦袋,看看她腦子裡到底藏了多少歪理邪說。
“好啦,不逗你了,我只是現在還不想嫁人,你別逼我,逼急了,小心我跟人跑了,再也不回來。”
“你這般肆無忌憚,無所顧忌,不就仗着我喜歡你?”
“這話你已經說過了,再說無效。”
兩人四目相對,可以從彼此的眼睛裡清楚的看見自己的倒影,她輕輕嘆息,那聲嘆息如被風吹起的小小羽毛,飄呀飄,最後滑過他的耳邊,無聲無息的落下。
慕瑾之毛躁的心,瞬間被撫平。
“慕瑾之,從前,你對我諸多欺騙,尤其是爹爹賭石那一樁,還有你對文家下手的事,我心裡實在過不去這個坎,你願意等,我很感激,你不願意等了,我也不怪你。相反的,我不願意再嫁給你,你也不能怪我,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種的因,你自己承受。”
她的聲音很輕,卻透着堅定的力量,讓人無法反駁,慕瑾之迎向她平靜溫柔的目光,良久,輕聲道,“娘子,我願意等。”
話音剛落,他勾脣一笑,笑得邪氣而曖昧,“娘子喜歡現在這樣,那我便夜夜潛入娘子的閨房,當一回偷香竊玉的採花賊。”
許桑棠回以一笑,“看來許家要多請幾個護院了。”
“那些普通護院,哪攔得住爲夫?”
慕瑾之滿臉不屑,許桑棠揚脣一笑,眸光亮若星辰,“是嗎?不知駙馬府請來的暗衛,攔不攔得住慕大公子?”
慕瑾之一張臉頓時垮了下去,可憐兮兮的望着許桑棠,“娘子,你當真這般狠心?”
“你若乖乖的,不惹我生氣,這許家的護院自然不會平白無故多出幾個高手,你若是惹惱了我,哼,我就請文遠幫忙,讓他借我兩名暗衛,日夜守在我房門口,專門對付那些偷香竊玉的採花賊。”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那爲夫就先採個夠,免得到時進不了這房門……”
慕瑾之說着,開始對她上下其手,兩人打鬧着,剛剛歡情過後,兩人身上不着片縷,這麼一鬧,慕瑾之那處漸漸有擡頭的趨勢。
見慕瑾之眼裡冒出的火苗,感覺那處硬硬的頂着自己,許桑棠一愣,反應過來後,慌張的往外推他,“別鬧了,我累死了,再來我可受不住。”
“爲夫會很溫柔,絕不讓娘子感到一絲不適,我知道,娘子剛剛也很快樂……”
他
口裡的熱氣噴灑在許桑棠的耳裡,那雙手輕柔的滑過她的肌膚,如有魔力般,點燃一簇簇的火苗,許桑棠的身子漸漸放軟,眸光變得迷離,任由着慕瑾之爲所欲爲……
關鍵時刻,門外傳來趙鷹低沉的聲音,“公子爺,宮裡有消息了。”
慕瑾之動作一頓,充滿慾念的臉,臉色黑如鍋底灰,許桑棠眼裡的迷醉散盡,拼命推着身上的慕瑾之。
慕瑾之將她的雙手扣住,壓在腦後,朝門外冷聲道,“說!”
趙鷹聽出慕瑾之語氣不對,立即明白自己可能打擾了公子爺的好事,心裡叫苦不迭,忙三言兩語稟明要事。
“平宜郡主和朝露公主在御前廝打起來,兩人都受了皇上訓斥,但皇上並未收回旨意。”
“急什麼?好戲纔剛剛開始,既然皇上一心想把朝露公主和平宜郡主塞給本公子,那本公子不妨讓皇族再出一次醜聞。”
慕瑾之脣角噙着一抹胸有成足的笑意,許桑棠看着他篤定的神情,心情有些不爽,她的雙手被他壓制,雙腿可沒有。
柔嫩滑膩,修長白皙的長腿,有意無意的蹭着他精壯窄緊的腰,慕瑾之眼裡冒出炙熱的火光,呼吸有些不穩,“匈奴使團那邊準備好了?”
“已按公子爺吩咐,知會了該知會的人。”
許桑棠仍在逗着他,慕瑾之被她逗得血脈迸張,原本有些事要吩咐趙鷹,此刻也顧不得了,反正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晚一日也無妨,“你回宮裡盯着,有消息讓蛇衛回來稟報。”
“是,公子爺。”
腳步聲很快遠去,似乎趙鷹不是走着離開,而是跑的。
“娘子,你敢戲弄我,就要承受後果!”
“後果?能有什麼後果?誰怕誰啊?啊,慕瑾之你使詐……別,別碰那裡……慕瑾之,你……”
這一次戲弄慕瑾之的後果便是,兩人直糾纏到了天色擦黑。
許桑棠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整個人縮在被窩裡,懶得動彈,與她的疲累憔悴相比,慕瑾之精神煥發,神采奕奕得讓人憤恨。
“娘子,我讓歐陽子給你熬副藥,補一補……”
“有什麼好補的?不就是運動過度嘛,歇幾天就好了。”
許桑棠揉着發酸的纖腰,輕聲哼哼,慕瑾之原本溫柔體貼的幫她按摩,聽了這話,立馬撒手,“歇幾天?不行!頂多歇一天,明晚,爲夫還要來……”
許桑棠抓起牀上的枕頭砸了過去,“慕瑾之,你去死吧!你個禽獸!老孃腰都要斷了,你還想着那事!”
慕瑾之得意的笑,“誰叫你惹我的?知道後果了吧?”
許桑棠不想理他,躺在牀上裝死,心裡想着明天一早就去請文遠幫忙,借兩個暗衛來守門,讓慕瑾之做他的青天白日夢去吧!
她這麼想了,也的確這麼做了,當第二天晚上,嘴裡哼着小曲,興致勃勃的慕瑾之翻牆而入,剛想推開許桑棠閨房的門,突然被從旁邊閃出的兩名暗衛攔下時,那個臉色,讓許桑棠開心的心情持續到了大年初一。
此爲後話,此時許桑棠累得不想動彈,慕瑾之大發慈悲,沒有再折騰她,還殷勤體貼的伺候她用晚飯,沐浴更衣,當然,在沐浴時,少不得又吃了不少豆腐。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許桑棠還在夢中,便聽到綠衣用力敲門,“小姐小姐,快起來,特大八卦!”
綠衣昨天離開後,因掌廚的王大娘家裡突然有事,急匆匆的歸家去了,綠衣會做飯菜,便去了廚房幫忙,一直忙到很晚纔回,等她回來,許桑棠已經睡下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家小姐的牀上,昨晚上多了一個人男人。
因此,當慕瑾之只披着一件鬆垮垮的外袍,露出胸前大片白皙如雪的肌膚,拉開門,睡眼惺忪的出現在綠衣的面前時,嚇得她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驚叫。
慕瑾之揉了揉嗡嗡作響的耳朵,“一大早的吵什麼?”
綠衣慌忙捂住嘴,朝牀上看去,只見自家小姐身上裹着被子,青絲凌亂,滿面紅暈,一副嬌怯羞澀的模樣,綠衣雖然單純,但不傻,立馬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尷尬得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有事快說!沒事滾出去!”
慕瑾之施施然的倒了杯茶,一飲而盡,自在得彷彿他還是許家的姑爺。
許桑棠瞪了他一眼,朝綠衣微微一笑,大大緩解了綠衣的緊張,“什麼事,你說吧。”
“小姐,奴婢今天跟小丫鬟們出去買菜,街頭巷尾都說,昨晚上,宮裡出大事了。”
“什麼大事?皇帝薨了?”
“不是不是!是朝露公主和匈奴來的二王子,那啥了……”
“什麼?”
許桑棠還沒完全清醒,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綠衣俏麗紅得像只熟透了的番茄,“小姐,就是那什麼,奴婢說不出口,哎喲,就是你和姑爺做的事啦……”
綠衣說完,捂着臉扭身跑了,留下許桑棠呆愣在原地。
許桑棠神色怔忡的望向慕瑾之,“我沒聽錯吧?朝露和匈奴二王子?朝露一心想嫁給你,怎麼可能看得上匈奴的二王子?”
“看不上也由不得她!爲夫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當初怎麼對本公子,本公子悉數還給她。”
“你的意思是……下藥?”
慕瑾之點了點頭,許桑棠想了想,又問道,“今天匈奴使團離京,昨晚,匈奴二王子怎會突然入宮?還發生這種事?”
“美人相邀,豈有不去的道理?”
慕瑾之笑容神秘,許桑棠沉吟片刻,便回味過來,“你動的手腳?”
“一封僞造的朝露公主親筆所寫的信箋,一間被從外面鎖住的宮室,一壺添了迷情藥的酒,外加一個心存不軌的匈奴王子……”
許桑棠笑盈盈的接了他的話,“再加上刻意傳播流言的宮女太監,我相信事情發生之後,皇上唯一的想法,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封住消息,可惜,消息不僅沒被封住,還如瘟疫般在京城迅速擴散開來,現在,恐怕京城內外,上至達官貴人,下至黎民百姓,都知道了我朝公主的這一樁豔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