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霄真是一個孝順的好孩子。那好吧,一個銅板一顆仙丹,你有幾個銅板,爺爺就給你拿幾顆仙丹。”太上老君被懷裡的小娃兒萌的不要不要的,以爲他一個小孩子天真可愛,什麼都不知道,那零花錢可能也就是幾個銅板而已。
誰知道碧霄一聽高興了,忙滑溜下太上老君的身子,一溜煙跑了。不一會兒,雙手端着一個銅盆進來,銅盆裡全是圓形方孔的銅錢。
太上老君一看見銅盆,特麼的都哭了。離開妖王殿的時候,差一點就剩一條褲衩。
北冥爵和荼蘼看着兒子端着一銅盆仙丹,坐在門檻當糖豆吃。他們相視一眼,然後默默的一起坐門檻上。
“嗯,這個仙丹不錯,薄荷味的。”
“嗯嗯,這個也挺好吃的,草莓味的。”
“爹,娘,你們以後就等着吧,終有一天,我把太上老君的八卦爐也搬咱家來,咱想吃什麼,就讓老君煉,咱們吃剛出鍋熱乎的,保證更美味。”
“嗯,好!”
兩口子一起不厚道的點頭。
這一天,蛇烈突然來報,說有大批天兵天將來了八荒,在妖王殿門外叫囂。
葉君和北冥爵互相看一眼,不由得冷笑,準備了兩個月,他們還沒有去找天帝的麻煩,天帝居然忍不住,先來找他們的麻煩了。
好,甚好。
北冥爵和荼蘼沒有露面,而是在暗中看情況。
葉君帶着蛇烈等屬下,還有啥事都少不了的碧霄出去妖王殿,要會會成天牛逼哄哄的天兵。
天兵天將帶頭的是曾經被北冥爵趕出十方山的木青的父親,木雲義。
葉君到了妖王殿外,立刻有人搬上來一把黑金椅子。葉君四平八穩的坐在椅子上,品了屬下送上的香茗,這纔看了一眼碧霄。
碧霄立刻心領神會,清了清嗓子道,上前指着一聲白色鎧甲的木雲義問道:“喂,哪兒來的小老兒?報上名來。”
木雲義一身白色鎧甲,手拿銀槍,威風凜凜。身後有一萬天兵天將,各個都是凶神惡煞,可是跟他說話的竟然是一黃口小兒!還上來就指着他叫小老頭。
這可把木雲義惹怒了,用銀槍一指碧霄的小腦袋:“哪兒來的野孩子,滾一邊玩去!”
木雲義的話剛落,就聽“啪啪”兩聲。
就在天兵天將只是覺的眼前一花,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時候,木雲義居然捂着臉,臉腫起豬頭那麼高,牙都掉了兩顆。
原來是葉君剛纔幫兒子出氣,甩了兩個響亮的大耳刮子在木雲義的臉上而已。
葉君看不出動作的又回到椅子上坐着,好像從沒有離開一樣。
碧霄抄起雙手在胸前,嘚瑟的不行:“哼,敢說小爺是野孩子,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告訴你,妖王是我爹,你說我是哪兒來的野孩子?”
木雲義在屬下面前被打了兩個耳光,那是丟臉了臉。可是也知道妖王的來歷,更知道妖王的本事有多大
。他這一次來也是沒有辦法,硬着頭皮來的。本來就壓着一肚子的火,妖王又給擺譜,一個小屁孩敢和他大笑聲。尋思把怒氣都發泄到孩子身上吧,想不到還捱了兩個大耳光。
木雲義有心要走,但是身後是自己的屬下,就這麼走,那是多沒有面子啊。
吐了一口血水,木雲義壯着膽子道:“葉君,你不用囂張!你一罪犯,私自逃出天牢,墮仙不說,居然還在八荒集結一羣烏合之衆。哼,天帝說了,你若是趕緊解散八荒衆妖魔,天帝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若是你還冥頑不靈,那定然十萬天兵天將,踏平八荒!”
葉君笑了,又看一眼碧霄。
碧霄伸手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後合:“哎呦我去,好臭的屁,是誰在小爺面前放了這麼臭的屁。說我們是烏合之衆,我呸,我看你們纔是一幫蝦兵蟹將。天帝就是一個會說大話的廢物,他手下更是一羣廢物中的廢物。一羣軟腳蝦還想踏平我們八荒,別開玩笑了。你們就是要打我一個奶娃娃,怕都要使出拉屎的勁兒呢。”
碧霄極致的羞辱,讓木雲義的臉上變得異常難看。他真的是第一次知道,一個土豆子大的小娃娃說出的話這麼狂妄,不僅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甚至還不把天帝當回事!
“放肆!你居然敢羞辱天帝!”木雲義這一次只是動怒,卻再不敢來指着碧霄的腦門了,也不該說他是野孩子了。
碧霄再一次不屑的冷笑:“我就羞辱了怎麼樣?有本事你來打我啊?不過,如果你堂堂一個率領天兵的大將若是連我一個小奶娃也打不過,估計就不是我羞辱你們天帝,是你自己打天帝的臉了。”
“你……”木雲義直接暴走了。看着土豆那麼大,穿着綠襖粉褲,頭扎沖天鬏的小奶娃,真想直接伸手掐死她算了。
“怎麼?不敢?那行,你若是不敢,就叫我三聲爺爺,轉頭走人,那我也就不勉強你。”碧霄繼續挑釁。
“臭小子,你……你真是找死!”
木雲義在一衆手下面前,被一個小毛孩一再挑釁,如果一直不出手,就絕對是太窩囊了。而木雲義也覺得,自己有一千年的修爲,就是一隻手打,都會讓臭小子死無葬身之地,只要……
“但是,我們是君子之戰,你若是想當小人,去找妖王做幫手,那你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
木雲義如今不怕碧霄,就怕他後面要找妖王,那自己就是必輸無疑。
碧霄無語的仰頭看一下天:“靠你丫的,你真是又相當婊子又想立牌坊。我都不說你以大欺小,就想和你公平打一架而已,可你居然還跟我說什麼公平之戰。好啊,我們今天就一對一的打,你若是打輸了,讓你的手下上,那你纔可以去死了。”
“臭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手上的功夫是不是也和嘴上的功夫一樣厲害。”
木雲義是已經被碧霄逼得不得不動手了,他想上來就給碧霄致命一擊,以顯示自己的本事。
而碧霄拿仙丹當
糖豆也吃了一兩個月了,也正想試一試自己的本事,到底是不是爹地說的,自己已經進步神速,一般的神仙妖魔都不是對手。
一個大人,手拿銀槍,一個小娃兒,赤手空拳。
兩人打鬥到一起,就好像在逗着在玩耍一樣。但是木雲義知道自己不能掉以輕心,而碧霄也知道,這是自己第一次名至所歸的實戰。
都說一寸長一寸強。
可是碧霄一上來就直接貼身肉搏,讓木雲義的長槍根本就使不上勁。幾招之後,只能棄槍,也和碧霄肉搏。但是木雲義又是一身笨重的盔甲,和滑溜的小泥鰍一樣的孩子對打,根本就討不到半點便宜。
本以爲三招之內,必拿下臭小子。可是眼看三十招過去了,木雲義還沒有討到半分便宜,不僅額頭開始冒汗。不爲別的,就是在屬下面前也是沒有臉啊。
心智不亂,都是平分秋色。如今木雲義一着急,越想贏,反而越贏不了,越着急,然後就越出錯。
碧霄高興,看準一個破綻,一下子就把木雲義的頭盔都扒下來了。然後還當皮球似的一腳給踢出老遠:“豬小崽,昨天拿了你的木頭豬食盆,今天還你一個銀質的,別謝我,我是雷鋒!”
被人摘了頭盔,就等於是被人摘了腦袋。這就是輸了的表現。
木雲義披頭散髮站在妖王殿前,狼狽不堪。身後的天兵天將,都面面相視,大氣都不敢喘,怎麼都不能相信他們的將軍就這樣被一個幾歲的小娃娃給打敗了。
“好了,回去吧。妖王殿沒你們天界的瓊漿玉露,粗茶淡飯的你肯定也吃着不習慣,所以就不留你吃飯了,不送。”碧霄擺着小手,一副驅趕的模樣。
木雲義一張老臉青青紫紫,也實在是沒有臉呆下去了,只能一轉身,灰溜溜的跑了。
他一走,那些跟着來的一萬天兵天將自然也是急忙跟着走了。
門前的一場逼宮,葉君沒說一句話,就被一個乳臭味乾的小子給打發了。雖然碧霄是佔了狐假虎威的優勢,但是他自己長了很大的本事也是真的。
葉君這個高興啊,伸手抱起碧霄在懷裡就是一通親:“我的兒,你真是太厲害了。你罵人的功夫真的是太厲害了,等以後客人一定要教爹。”
碧霄咧嘴笑着:“嗯,好啊。罵人可是一門藝術……”
“臭小子,能把罵人當成一種藝術的,這世上除了你,恐怕也沒有誰了。”荼蘼頭疼的出來,戳戳碧霄的腦袋。
葉君將碧霄給荼蘼抱着,過來對北冥爵說:“我們着手準備了兩個月,看來是天帝有所察覺了。”
北冥爵笑笑:“我們都準備了兩個月,天帝若還是不能察覺,那也就是可以直接退位了。不過,天帝也太沉不住氣,居然做出的反應是直接還派人來警告,真是下下只舉。”
葉君冷哼道:“哼,想來天帝老兒還以爲自己是從前無所不能的六界之主呢。以爲他耍耍威風,別人就要俯首乖乖聽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