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對這個世界的一切新鮮東西都覺得好奇,而林夕也說了,就把這兒當成自己家一樣。所以,在家裡,自然是可以隨便一點的。
很軟很大的一隻坐一下,很舒服。茶几上有一個小盒子,裡面裝着二十隻小細紙卷的東西,不知道是啥。小盒子旁邊還有一個白色的小東西,鼓搗着,不知道按了哪兒,“咔吧”一聲後,冒了一股藍盈盈的火。
這兒的火摺子挺好有意思。
茶几上還有一個白色的小板,上面好多小鈕,不知道是幹什麼的。按一下,兩下,三下……
“各位觀衆下午好,現在是娛樂新聞早知道節目……”
影子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接着擡頭,就見牆上一個四方框裡有好多人在晃動。
我的天,這是流年鏡麼!
影子太驚奇了,盯着四方框就看不停。
嘖嘖,這個流年鏡可是比渾天谷的流年鏡清楚多了。等等,怎麼畫面換了?那一男一女是誰?怎麼雙修還在大白天!
那些鏡頭是那麼清楚,聲音是無比有震撼力的穿透耳膜。影子饒是定力很足,都有些心跳加速了。
影子哪裡知道,剛纔不小心按了電視遙控器,將娛樂頻道弄成電影頻道了。而且,還是無刪節版的《色戒》裡精彩鏡頭。
林夕洗了個澡,換上睡衣,本來都要上牀睡覺的。又想起家裡多了個人,有些不放心,就下樓看看。
在樓梯就上就看見影子正坐在沙發上在看電視呢,就是電視裡的動靜不太對。
狐疑的下樓,往屏幕上一看。
我靠,好勁爆!這是什麼電影,居然有這麼限制級的鏡頭。
瞥眼影子,眼中噙着一抹似笑非笑:“不愧是搞藝術的,喜歡欣賞這樣的畫面。該不會你的戲裡也有這樣的鏡頭,在揣摩學習呢吧。”
影子皺眉,滿是不解的看着林夕臉上的壞笑,剛要說點什麼,驀然看見她穿的緋紅色的吊帶真絲睡衣,身體的凹凸有致,在睡衣裡纖毫畢現,無比誘人。影子頓時眼底凝起寒氣:“你故意穿成這樣,是在迷惑我?”
林夕見影子指着自己的睡衣怒氣沖天的,真是忍不住發笑了:“我穿成這樣迷惑你?我去,真是好笑死了。我在家睡覺天天都這麼穿好麼?而且,我要迷惑你,就不會穿衣服了,笨蛋。”
林夕搖搖頭,真是高不懂影子這個男人。演藝圈最複雜,拍戲的,什麼樣的情況沒有遇見過?而且,自己就是很正常的穿睡衣而已,就被指着鼻子訓斥,真是無語的很。
轉身嘟囔一句:“裝什麼正人君子呢。自己都還看毛片呢,還說我,真不知道哪兒來的底氣。”
既然人家在這兒不見外,那自己的操心就是多餘的。還是趕緊上樓關門睡覺,省的說自己在這兒勾引他。
林夕趿拉着拖鞋,扭着曼妙的身姿上樓了。
就這樣上樓了?不是故意來勾引自己的?
影子臉色還黑着呢,心裡卻莫名的有些發空,至於爲什麼發空,自己也不知道。而再看‘流年鏡’裡,畫面已經變了,那兩個在雙休的人已經穿衣起來,場景都變了。
影子有些煩躁,往沙發上一坐,‘流年鏡’裡的畫面突然就沒了,變成黑色的了。
關了?咋回事?
影子不知道坐到遙控器上,給按了關機鍵了。沒了就沒了,有些口渴,找點水喝。去廚房看看,到處都是空的,連個水都沒有。有一個白色的大櫃子,拉開一看,裡面冒着白色的氣,好涼爽。而且,裡面東西真多,雞蛋,蔬菜,水果,還有大瓶子的水。
拿出來一瓶水,咕咚咕咚喝了,透心的涼,渾身的火氣也消了不少。將白櫃子門關上,影子也上樓。樓上有四個房間,一個最大的房間裡面,隔着門傳來綿長呼吸的聲音。
不是林夕的大呼聲音大,隔着門就能聽見,是影子的聽力驚人,一點小細微的動靜都能聽見而已。
轉身去了隔壁的房間。
拉開門,裡面也很寬敞,一張牀很大,很軟,躺着很舒服。影子這一路從自己的世界到這個世界,也有些疲累。便和衣躺在牀上,拉過被子閉上眼睛睡覺。
以爲換了地方睡不着。結果頭一挨枕頭,就睡得很香。
夜色慢慢來臨,又慢慢濃沉。
影子正睡着,忽然聽到隔壁穿來很說話聲音。
“你說什麼?今天玉龍泉沒有任何劇組去拍戲?你調查清楚了麼,我說的是偷偷進去拍,不想給租金的那種。那也沒有?好,我知道了。”
林夕掛了電話,撓撓很亂的頭髮。
睡的正香,被助理的電話吵醒是很煩躁的事。尤其這電話還是否定自己猜測的,就更讓人不爽。
如果沒有拍戲的劇組進去玉龍泉,那影子一身古裝出現在那兒是怎麼回事?難道就是自己喜歡愛好,去旅遊的時候,沒事傳來玩玩的?
拿過筆記本,坐在牀上搜索“影子”。想知道他是不是有名氣的演員,就算沒有名氣,不是一線二線,就憑他的長相,萬能的度娘也會顯示。
可是一無所獲。再搜索“步青雲”三個字,重名的倒是有幾個,但都不是步青雲。
再去國內的幾個之名的影視公司去電詢問了一下,居然都不知道這個圈內還有影子這一號演員。
通過查證得知,影子完全不是演員。可他既然不是演員,不是要用美男計幫助公司逃脫責任,有爲什麼跟着自己來自己家呢?難道是壞人?
不是不是,這一切都是自己招來的,人家可沒有一點主動,頂多就是順水推舟而已。
看來,要探探影子的底了。自己可不喜歡身邊留着一個不明不白的人。
林夕本想直接出去,但是想到影子對自己穿睡衣似乎很反感,於是換上一身家居服,寬鬆的長褲長褂。
剛開門要下樓,就聽到下面客廳
的房門“膨”的好大一聲響,好像被誰給踢開了。
林夕急忙下樓,而影子這時候也開門出去。
客廳裡此時呼啦啦進來七八個年輕男人。出了打頭的穿着體面板正之外,剩下幾個都是彪形大漢,且各個穿着半截袖,露出胳膊上大片的紋身。一看就是黑社會的打手。
林夕下樓,一見這陣勢,就火了。對着打頭二十一二歲的年輕男人就訓斥一句:“林帆,你這是要做什麼?爲什麼帶着一幫人來我這兒!”
林帆是林夕的弟弟,同父異母的。比她小三歲。從小被母親捧在手心長大,溺愛成災,長大也任性不學好。
“姐姐,我爲什麼帶這一幫人來這兒?這是你逼我的!”林帆長的不錯,此時卻是面目猙獰,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
“我將玉龍泉賣了,你爲什麼又去阻攔不讓賣?你知不知道那一個破地方,人家給我五千萬!五千萬,我做生意的資金就有了!”
林夕看見這樣的弟弟,氣不打一處來,對着他冷叱道:“林帆,你不腳踏實地做事,怎麼還想着做生意一夜暴富!前年,給你一百萬,連一百塊都沒賺回來,我說你什麼了麼?去年,給你二百萬,你被人坑的,我又拿了二百萬去贖你。今年,你更離譜,居然一開口就是兩千萬,要開社麼賭場。你覺得你現在資歷,背景,人脈,足以支撐你開賭場麼?你別想不切實際的,還是去重新讀書纔是正事。”
“讀書,讀書,你總是讓我讀書。可是書上都說了,讀萬卷書,不如走萬里路。做生意也是一樣,書本上的都是紙上談兵,要真槍實彈的幹,才能從這裡面找到經驗。”林帆說氣話來也是頭頭是道。
林夕倒也是痛快人:“好,那我就再給你一百萬,你去做生意吧。什麼時候,你能給我兩百萬了,那我就再給你更大的本金,去做更大的生意。”
林帆根本就不聽姐姐的,怒吼道:“林夕,你別把我當成小孩子好哄騙。爺爺留給你多大的家產,你就是想霸着不給我,我還不知道?今天給我一百萬,明天給我一百萬,把我當成要飯的打發呢?你今天必須給玉龍泉的地契,如果不給地契,就給我兩千萬。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林夕都要氣瘋了:“林帆,你還真是長本事了。怎麼的,還想來搶啊!你把爸給你的家產都敗光了,回頭連爺爺的也想搶。我告訴你,我有爺爺的遺囑,爺爺的一切都是留給我的。我給你一百萬,那是我念着你是我弟弟。你若是不要,屁都沒有。給我滾蛋!”
林帆氣的張牙舞爪,又見一邊一個帥帥的男人,好像個小白臉似的依着樓梯欄杆看熱鬧,便直接開罵了:“好啊,你這個臭女人,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家裡養着野男人都不知道花多少錢了,我這個親弟弟來要錢,你就打發我要飯的似的,還攆我滾!好,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你就說,今天你給不給我錢!”
“不給!”林夕口氣堅決,沒有一點商量餘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