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我見過,好像是福仙酒樓的夥計。”
趙飛燕記憶力很好,一般見過一面的人她都不會忘記。
何況她見過這個人不止一次,福仙酒樓是黃鶴州州府最大的酒樓。
倒不是菜的味道有多好,畢竟趙飛燕吃慣了京城的酒樓,也不覺得有什麼稀奇的。
只是這裡的餐盤勾搭,多是大魚大肉,做法也十分豪放,非常符合黃鶴州駐軍的武人口味。
因此這家酒樓的生意很好,趙飛燕原本也打算開一家酒樓,因此多次去福仙樓取經。
這個夥計她見過多次,是個非常伶俐的傢伙。
陸君廷聽了之後,淡淡一笑,隨後一擺手說道:“帶下去審問,務必要讓他們將能說的全都說出來!”
這兩個人明顯已經讓葉楓用什麼辦法給弄的沒力氣了,別說是逃走,就是動動手指都難。
葉楓聽後立刻將兩人像拖死狗一樣拖下去,趙飛燕皺着眉頭看那兩人被帶下去。
這才轉頭看向陸君廷,有點想不明白,那個偏遠的西郊宅子有什麼用處,至於找兩個人裝神弄鬼,不讓人靠近嗎?
“楚文傑很會挑地方,那套宅子的地段很特別。”
陸君廷呵呵一笑,端起茶悠閒的喝了一口說。
趙飛燕仔細回想了一下,才猛然間想起那套宅子在整個黃鶴州的最西邊,緊挨着另外一個州府。
之前他們就是派人前往那個州府買藥回來,給衆人治療瘟疫的。
那套宅子的地點的確很特殊,如果有人想要將那個地方當作就聯絡兩個州的據點,從而不想讓人靠近,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要知道其實不止是黃鶴州在打仗,另外一個州比黃鶴州要賦予一些,因爲有個海岸,因此那邊的海邊小國,也有一些會來挑釁滋擾。
所以兩個州都有不少駐軍,而且都駐守很久了,互相之間有些聯繫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難道是周憲的餘黨還不死心,聯繫上京城那邊,想要另外隔壁州的駐軍吭你嗎?”
趙飛燕有點擔心,畢竟隔壁那個州的駐軍實力,和黃鶴州是差不多的,因此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還真的未必能輕鬆應付。
“王石年是個中間派,說好聽點就是保皇黨,沒有皇上下的命令,他一律都不會聽。
因此兩個州的駐軍肯定不至於亂起來,除非……”
陸君廷眼中透出幾道寒光,隨後淡淡道,不至於。
趙飛燕卻搖了搖頭,她心中總有種不安,覺得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飛燕,你去休息吧,也忙了一天了,我自己在這裡等消息!”
陸君廷拍了下趙飛燕的肩膀,溫和的說道。
趙飛燕搖頭,她有點好奇,並不是爲了陸君廷,她自己也想知道一些這件事的線索。
於是她乾脆命人到廚房去弄了些菜,和陸君廷吃着酒菜,邊聊天邊等。
兩人聊了一個多時辰,葉楓才匆匆趕過來,恭敬的行了禮之後,將審訊出來的結果說了一遍。
和陸君廷猜測的一樣,這些人真的被派到宅子裡面,一邊裝神弄鬼,一邊接收另外一個州消息的。
“他們通常多久聯繫一次?”
陸君廷放下酒杯,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有些人他不去動,只是覺得最不至死,給他警告就得了。
但這些人明顯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那麼這次他就不會再手軟了。
“三天,今日已經聯繫過一次了,三日之內沒有特殊情況不會再聯繫!”
葉楓繼續恭敬的回答,同時猶豫了片刻說:“主子,卑職覺得王將軍出事了。”
這是葉楓自己的想法,審訊的時候他問過這兩個人很多問題,但這兩個人都沒有去過隔壁州,只是一直起到一個聯絡站的作用。
但他們如此頻繁的和黃鶴州聯絡,而且報告的東西全都是一些機密,比如每一個小隊都在哪裡紮營,這絕對不正常。
以王石年將軍的治軍能力,那些人絕對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這些事情,除非王將軍出事了,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了。
陸君廷閉了閉眼睛,嘆息了一聲,說道:“我去走一趟,留一批暗衛在呆在雪園之中,另外逼着那兩個傢伙將接頭暗號說出來。”
“我會派人去接替這兩個人的。”
趙飛燕一見陸君廷轉頭,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陸君廷身邊的暗衛雖然都訓練有素,但身上的官家氣息太重了,有經驗的老兵肯定能看出來。
所以還得讓趙飛燕找兩個馬幫裡的人去冒充這兩個人,不然肯定會被識破。
“就不能派人去嗎?你爲何非要自己去?”
趙飛燕自然清楚,陸君廷自己去是最合適的,但她不放心,總絕對陸君廷這麼一去,很可能會有危險。
畢竟隔壁州府的將軍都有可能出事了,這個時候那邊得有多混亂,這個時候去萬一被發現了,隨便被當作奸細給殺了都沒處說理去。
老皇帝現在已經病的很重了,根本無暇顧及這件事,多半會大發雷霆,將所有涉案的人全都殺了。
但那些主謀的人,肯定能輕易的逃脫掉,將自己摘出去,因此陸君廷就算死都白死了。
“放心吧,我定然會安全回來的,你早日準備好酒席等着我吧!”
陸君廷笑了笑,眼神中透着柔光,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趙飛燕知道勸說不了他,也只好點頭,起身去幫他準備行囊。
等她準備好了東西,返回堂屋的時候,就見陸君廷已經換了身商旅的衣服,臉上也明顯被遮掩過。
看給他化妝那個人的易容術雖然不如她,卻也算不錯了。
陸君廷往哪裡一站,趙飛燕就只覺得有種熟悉感,若是真的不知情的話,怕是還真以爲面前這位只是一個普通的商戶公子呢。
“這麼會功夫就裝扮上了,別說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趙飛燕呵呵一笑,忍不住走過去調侃道。
陸君廷從她的手中接過包袱,眼中透着幾分得意,溫和的問:“若是走在街上,你可還認得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