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張如謫仙般俊美的臉,白狸徹底傻了。
墨北辰也是眉頭緊皺,他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被摘下面具。
白狸看着墨北辰美得驚人的俊顏,拼命吞着口水。
這戴着面具都夠勾人的了,如今這樣絕美的顏色,這不是引人犯罪嗎。
看着白狸再次滑下來的鼻血,墨北辰非但沒覺得厭惡,反而覺得她可愛。
“看夠了沒有。”
低沉邪魅的戲謔聲音在耳畔響起,白狸猛地回神,立刻尷尬地捂着鼻子,退出墨北辰的懷抱。
“怎麼是你?”
白狸瞪着墨北辰,妖冶的眸子裡滿是探究。
這傢伙隱瞞身份跟在她身邊,到底有什麼目的?
“是我。”墨北辰邪笑挑眉,“你是不是應該把千年血靈芝還給我了?”
白狸眼眸輕轉,裝傻道,“什麼千年血靈芝?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到她口袋的東西,想要要回去,哪那麼容易。
“聽不懂?”
墨北辰邪邪勾脣,抓起白狸的小手按在他下腹的傷口上。似要提醒她,她那天的囂張行爲。
手下那凹凸不平的傷疤,燙得白狸一顆心“砰砰”亂跳。
“都說了那是我醫治你的報酬了。”
“嗖”地縮回手,白狸滿臉通紅地轉身,嫌棄地在衣襬上擦着手。
該死的傢伙,竟然,竟然讓她摸他那裡,雖然不是居中位置,但也很羞人好不好。
看着白狸滿臉通紅的羞澀模樣,墨北辰眸中閃過一抹笑意。
“我有讓你醫治我嗎?”
淡漠的聲音,聽着好似不帶一絲感情。
白狸皺眉,轉身不滿地瞪着墨北辰,“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難說話,你以爲我的藥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用的嗎?如果不是那株千年血靈芝,我纔不給你醫治呢。”
以前在現代的時候,有多少人哭着搶着要她的藥,她都不屑給,可這傢伙倒好,還不稀罕,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墨北辰傲嬌地擡眸,“沒人讓你醫治,千年血靈芝是我的。”
看着墨北辰那欠扁的模樣,白狸頓時氣得不行。
“你……”
白狸擡手,剛要想罵他兩句,手裡的青銅面具就“砰”一下,裂了。
……看着掉進寒潭的面具碎片,白狸徹底傻眼了。
這什麼情況?她根本沒用力啊,這面具怎麼會碎了?
“我……”
白狸一臉無辜地看向墨北辰,將手裡的一塊碎片遞給墨北辰。然後又俯身到水裡將另一半青銅面具摸起來,塞到墨北辰懷裡,“我不是故意的,我根本就沒用力,我也不知道它爲什麼就碎了。”
墨北辰黑着臉看着懷中碎成兩半的青銅面具。
見墨北辰臉色不愉,白狸有些心虛戳了戳手指,“那個,我真不是故意的,大不了明天我……”
“第二塊了。”
墨北辰斜睨着白狸,幽深的眸子古井無波,沒有任何情緒。
“什麼?”
白狸眨眨眼,沒聽懂墨北辰的意思?
隨手將手裡的面具碎片丟上岸,墨北辰一步步湊近白狸,“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我……”
白狸一邊緊張地後退,一邊大腦飛速地轉着。
“砰”,白狸退到潭邊,退無可退,更加緊張起來。
“你,你爲什麼會在這裡,我就爲什麼會在這裡?”白狸心虛地瞪着大眼。
墨北辰面無表情地挑眉,“我來練功。”
“我也……”
“你沒修爲。”
白狸剛想順着墨北辰的話接下去,就被墨北辰打斷。
白狸扁着嘴,心虛地別開眼。
墨北辰再次逼近白狸,伸出修長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曖昧的氣息噴灑在白狸臉上,讓她不自覺地紅了臉。
一顆心“砰砰”狂跳,原本被冰水壓下的燥熱,瞬間又涌上心頭。
“你別靠我這麼近,我,我會受不了的。”
白狸慌張地想要推開墨北辰,可是纖細的小手覆上那冰涼的胸肌,頓時推就變成了摸。
天哪,她本來就火毒在身,這傢伙還要引誘她,這不是要把她逼瘋嗎?
看着在他胸口遊移的小手,墨北辰俊臉一紅,立刻伸手抓住她作亂的小手。
沒了那冰涼的舒爽感覺,白狸不滿地擡眸。
看着那張通紅的小臉,迷離的雙眸,墨北辰終於察覺到了白狸的異常,立刻伸手覆上她的額頭。
摸着那滾燙如炭的額頭,墨北辰頓時一驚,“你……”
“我沒事。”
白狸俏臉通紅地拉下墨北辰的手。
“你不是想要千年血靈芝嗎,找一株千年墨草來換,我就把千年血靈芝還你。”
白狸咬牙壓下心中的慾望,試圖轉移話題。
墨北辰皺眉,瞬間想到什麼,“你想要修復經脈。”
白狸認真點頭,“是,我不想永遠做個廢材。”
墨北辰一愣,許久之後喃喃道,“廢材又如何?有了修爲就一定好嗎?”
以她這樣的身份,廢材纔是最好的保護。
白狸垂眸,脣角勾起自嘲的笑意,“有了修爲,至少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任人欺凌。”
一個沒有修爲的傻子廢材,誰都可以欺負,包括那些奴僕侍者,雖然那些她沒有親身經歷,卻也感同身受,重活一世,她不想再活那樣一個白狸兒。
墨北辰皺眉,看着白狸那自嘲的笑容,有些心酸。
曾經,他也和她一樣,任人欺凌,卻無還手之力。
“有了修爲,至少可以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她想要有能力救下自己想救的人,再也不想經歷今天這樣的無力。
白狸眼裡的無助,讓墨北辰心疼。
曾經,他也有想要保護的人,可是,他想保護的人卻再也等不到他的保護了。
“還有,至少再被推下懸崖的時候,不會那樣絕望。”
她想要有自保的能力,而不是一直靠別人小心維護。
感覺到白狸身上的絕望氣息,墨北辰的心猛地抽痛,伸手,輕輕將她攬進懷裡。
“我幫你。”
她要千年墨草,他給她;她要修復經脈,他幫她;她要變強,他陪她。從今以後,她就是他要守護的人,再也不會有人能夠欺負她。
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溫暖感覺,白狸眸中閃過一抹動容。
“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可不能怪我。”
墨北辰皺眉,還沒反應過來白狸話裡的意思,就被白狸反壓到潭邊,封住了脣瓣。
墨北辰猛地瞪大眼,呆呆地看着白狸那雙迷醉的眸子,完全忘了反應。
白狸生澀地咬着墨北辰的脣瓣,伸出小舌探入他口中,那清涼的感覺好似一汪清泉吸引着她,讓她忍不住想要更多更多。
火熱的小手,不受控制地覆上他的身子,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寒氣,那冰涼的舒爽感覺,讓她舒服地輕吟出聲。
迷醉的眸子,撩人的馨香,生澀的熱吻,柔軟的小手,這所有的一切都在撩撥着墨北辰的神經。
這該死的女人,是想把他逼瘋嗎?
墨北辰閉上眼,一個反轉,將白狸反壓到身下,狠狠吻了上去。
比起白狸的生澀,墨北辰顯然要好很多,雖然也只有一次經驗,但是在這方面,男人總是比女人學的快得多。
霸道而狂野的吻,如暴雨般傾盆而至。
這一刻,墨北辰忘了寒毒,忘了練功,忘了所有的一切一切,眼裡,腦裡,心裡,只有身下這個將他逼瘋的女人。
“嗯……”
體內那不斷膨脹的熱意,讓白狸低吼出聲。
熱!
好熱,好熱!
那陣陣撩人的熱意,將白狸所有的理智都燒得一乾二淨。
伸手勾上墨北辰的脖子,學着他的樣子,伸出小舌繞上他的舌尖,貪婪地汲取着他口中的涼意。
白狸的動作,徹底引爆了墨北辰的慾望,腦海中那根緊繃的弦也徹底崩塌。
火熱的吻延伸到她的雪頸,修長的手指解開她的衣帶……
山洞外,流殤在外面急得不行,卻又不敢進去。
白大小姐進去這麼久,怎麼還不出來,這馬上可就要月圓了,也不知道爺的寒毒發作沒有,若是藥效不夠,那可怎麼辦?
半空的月亮,漸漸到了最圓。
白狸體內的火球,和墨北辰體內的冰球,同時膨脹到了頂點。
“轟”地一下,火球和冰球同時噴發。
“啊……”
兩道痛苦的嘶吼聲瞬間響起。
“爺?”
守在洞外的流殤,聽到嘶吼聲急得就要衝進山洞。
“不許進來。”墨北辰咬牙冷喝。
“是。”
流殤立刻停在洞外,不敢踏進一步。
無數的熱意如火海般瞬間上涌,白狸整個人像是着了火一般,痛得她臉色慘白,一身冷汗。
墨北辰也是一臉痛苦,刺骨的冰霜從內到外散發而出,幾乎要將他整個冰封。
一道耀眼的紅光從白狸背後發出,那栩栩如生的火鳳凰,迎着紅光騰空躍起,寒潭上空瞬間出現一隻虛幻的火鳳,盤旋嘶鳴。
似是聽到火鳳凰的召喚,墨北辰背後也發出一道刺眼的白光,同時冰冷的寒意突降,一條冰龍幻影從墨北辰背上騰飛而起。
冰龍和火鳳似是認識,兩隻靈寵親熱地首頸交纏,盤旋而上。
沒心思理會半空中的冰龍和火鳳,墨北辰皺眉看着懷裡的白狸。
“你怎麼樣?”
嘶啞的聲音,帶着旖旎的情慾,聽得白狸心中又是一熱。
擡起滿是慾望的迷離水眸,看着墨北辰那關心的眼神,白狸心神一動,直接一個翻身,將他壓到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