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欣怡餓的難受躺在牀都的甲板上時,在京城裡出來的路上,也有一些人騎着快馬在往這裡奔。
文瑀鑫生平第一次對自己心愛的坐騎用了鞭子,馬的後臀上已經被他抽出了一道道的血痕。馬兒雖是牲畜,卻沒有絲毫的抗議,使出全身的力氣撒開四蹄飛一樣的往前奔。
今個早上,他本想進宮的,可是剛走到門口,就有人交給他一個畫卷,打開一看。上面是一副畫像,上面的女子正是自己苦苦尋找的人,那個落跑的王妃。
畫像下面,是幾句話,告訴他王妃在他們手上,想見的話,獨自一人去京城西的那個湖。如果發現有隨從跟着的話,立馬就會把王妃給先奸後殺。
文瑀鑫說想自己進宮,叫連成和劉駿到文驊焱那裡等自己。,說有事要在那裡商量,等他倆前腳一走,他就快馬加鞭,往城西跑。
那個湖他不用看地圖也會找到的,因爲以前曾經和紫靈去那裡玩過。
文瑀鑫知道,自己在往陷阱裡走,可是他不管,這還是那個可人離開後,第一次得到她的消息,所以,無論如何都要親自前去看看。
他不想放棄任何一個線索。
馬背上的文瑀鑫,腦海裡都是那可人的樣子,在想象着她是瘦了,還是胖了,分開的近一年裡,她會有什麼變化。
就她那個性子在外面應該不會吃什麼苦頭吧
終於在馬兒累趴下之前,看見了那個湖。
文瑀鑫翻身下馬,徑直往那停在湖邊的船跑去。他清楚的感受到四周的殺氣,可是這不算什麼,他就想看看那船上的人。
江欣怡聽見響動,拿開臉上的斗笠,就看見了即將走到船邊的文瑀鑫,他的表情是那種興奮的、迫不及待的。
傻瓜,你還真來了。江欣怡在心裡對他說着,站起了身子。
啪啪啪,江欣怡的身後傳來有人拍巴掌的聲音。
“呵呵,瑀王爺果真是有膽有識,有情有義,爲了你的王妃,膽敢一人前來,如果不是我向某欠人一份人情,真想交了你這朋友。”江欣怡回頭一看,不是那個什麼水鬼範九,而是一個個子高高,張着鷹鉤鼻子的男人,陰陽怪氣的說話。
“少廢話,本王來也來了,人呢?”文瑀鑫忍住怒火問。
“王爺不要急,人就在這船上,想見的話就上來,不過上船之前,我得提醒你,自古紅顏多禍水,瑀王爺,你確定要上來麼?”姓向的鷹鉤鼻子又說。
“你們要的是本王的命,請你們把我的王妃飛放了,咱們好好的比劃比劃。”文瑀鑫說到。
“瑀王爺,聽說你這王妃是自己離開你的,她都不珍惜你,王爺你又何必對她如此。”姓向的說。
“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不勞你操心,趕緊放人。”文瑀鑫冷冷的說。
“你們是夫妻?哈哈,沒錯,可是據我所知,王妃她可還是完璧之身呢,眉心出那麼一朵用守宮砂畫的桃花,向某還是認的出的。既然連夫妻之實都沒有,還算什麼夫妻?”姓向的嘲笑的說。
“你,把她怎麼樣了?”文瑀鑫眼睛冒火的問。
“怎麼樣,你自己上船來檢查吧。”姓向的說着,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文瑀鑫一步踏到了船上。
“黑皮,發什麼愣,趕緊的。”姓向的對江欣怡吼道,示意她趕緊撐船。
江欣怡聽到他們的對話以後,心裡已經亂了,這瑀王爺冒死前來,似乎不是爲了什麼面子,什麼佔有慾,他是真的擔心自己呢。
所以,姓向的叫她開船,她就顯得有些慌亂。讓她在西湖的湖面上蕩起雙槳,她還可以。讓她用一根大的竹竿先把這大船撐離岸邊,那可就難度太大了,簡直是難爲她麼。
江欣怡費勁的拔起插在水裡的竹竿,手忙腳亂的幾下子,那船似乎紋絲未動。
“姓範的,看看你找來的白癡,廢物,連個船都撐不起來。”姓向的對着船艙罵道。
“對不起啊,向爺,黑皮他大概是因爲剛纔拉肚子所以沒有力氣,還是我來吧。”範九從船艙裡走出來,小心翼翼的跟姓向的賠禮,然後接過江欣怡手上的大竹竿說;“你趕緊但船身搖漿吧。”
江欣怡也不吭聲,低頭走到了船的前部,抓住那交叉的一對木漿。
船身真的離開了岸邊,江欣怡使勁的搖着漿。稍微的側轉身子,想看看船艙裡的情況。
範九把船撐離岸邊,怕姓向的發火,趕緊跑到前面來,把江欣怡擠到一旁,抓着木漿邊用力的搖着,邊埋怨江欣怡;“我說,你這小子怎麼回事,給你機會賺銀子,可是關鍵的時候卻給我添亂,趕緊靠邊站。”
江欣怡巴不得他這樣做,就裝着很痛苦的樣子,捂着肚子坐在了船艙的口子上。
“人呢?”走進船艙的文瑀鑫問。
姓向的陰冷的一笑說;“早就聽聞瑀王爺文武全才,今日難得有此機會,不如咱比劃比劃,人等下自然會讓你看見。”說完,從腰裡抽出寶劍就對文瑀鑫刺去。
文瑀鑫也正在惱火,也抽出自己的劍跟他打在了一起。
船艙裡頓時叮叮噹噹的,劍與劍相撞擊,都爆出火花來了。江欣怡趕緊捂着肚子往外移了移,好帥哦,不把他拉回現代去拍武打片還真是可惜了。
江欣怡很遺憾的看着眼前的人,本就長的比較妖孽的文瑀鑫刺客在這鷹鉤鼻子的襯托下,顯得更加帥氣了。
因爲船艙不是很大,所以沒過一會兒,船艙的兩邊都被他們的劍或者是劍氣給傷的慘不忍睹。
漸漸的,姓向的就漸漸處於敗風,而憤怒的文瑀鑫卻越戰越勇。
姓向的有點慌,在用了自己獨門的絕技刺傷了文瑀鑫的肩膀同時,文瑀鑫的劍就已經準確無誤的刺進他的心臟。
“我輸了。”姓向的在文瑀鑫往外拔劍的時候,佩服的說着,然後馬上就倒在了地上,紅紅的鮮血馬上就從他的身子底下流了出來。
文瑀鑫不再理會地上的這個人,而是拎着劍走到江欣怡面前問;“人在哪裡?”
江欣怡剛想不顧一切的告訴他實情,可是文瑀鑫看看她傻傻的樣子,竟然走到那範久的身邊,問他去了。
“在,在這裡。”範酒結巴着指着甲板上的一個大木箱子對他說完,縱身跳進了湖裡,沒了蹤跡。
文瑀鑫緊張的走到甲板上的木箱前,小心的打開箱子,裡面立即有個粉紅色的人影倒了出來,身上還有繩子,正好倒進文瑀鑫的懷裡。
媽呀,這傢伙,簡直就是鏡子裡的自己,就是穿着女裝的自己啊江欣怡在那一瞬間看的很清楚。
“欣怡,總算找到你了。”文瑀鑫見到倒在自己懷裡的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要找的人,竟然激動的說不出被的話來。
他趕緊解開那女子身上的繩子,沒有注意這懷裡女子眉心處的桃花,只見那女子眨着泛着淚花的雙眼粲然一笑,伸手在他的臉上輕輕的撫摸着,也不說話。
噹啷一聲,文瑀鑫握劍的手再無法握住,手一鬆,寶劍插在了甲板上,搖晃着。
“欣怡,以後不要再離開我了,好麼。”文瑀鑫深情的對懷裡的人說。
他懷裡的人溫柔的點點頭,把個江欣怡氣得,覺得自己的牙都酸倒了。
切,連真假你都分不清啊?江欣怡在心裡面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