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瑀鑫似乎也聽見了裡面說的話,微微皺了一下眉毛,伸出手,樓住了江欣怡的肩膀,走了進去。
他二人一進去,裡面頓時安靜了,所有的女人都盯着文瑀鑫放在江欣怡肩上的手。
來,坐下吧。”文瑀鑫旁若無人的拉着江欣怡坐在自己的身旁
嘻嘻,原來這裡有兩張桌子,蓮妃與另幾個女人坐在一張桌子,她和文瑀鑫兩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江欣怡爽了很多,一臉的得意就現了出來,文瑀鑫裝做沒看見,招手叫來一個小廝,那小廝拿出一根銀針,把他們這張桌子上的菜都仔細的試了一下,方纔退下。
桌上的菜,紅紅綠綠的很豐盛,文瑀鑫伸手到中央的砂鍋裡,撕下一隻雞腿放在江欣怡的面前,可是看她好像又走神了,“怎麼不吃?”文瑀鑫問。
“我不回去的話,萍兒一定在等我吃飯。”江欣怡擔心的說。
“等下把桌子上的各取些給她送去好了。”文瑀鑫笑着說。
“不好,我不要給萍兒吃剩菜,要不現在就給她分出來?”江欣怡耍着嬌的跟文瑀鑫商量。
文瑀鑫溺愛的笑了一下,又招手,馬上一個小廝走了過來,他吩咐小廝拿個食盒過來,江欣怡高興的端起每一盤菜,都趕了些,“這隻雞腿也給萍兒可不可以?”江欣怡在那砂鍋裡撕下另一隻雞腿,嬉皮笑臉的問他。
真是的,她都撕下來準備好了放進食盒,還要裝模作樣的問自己,文瑀鑫無奈的笑着點頭。
“呵呵,王爺真好。”江欣怡馬上把手上的雞腿放進去,蓋好食盒,交給那小廝,小廝又給盛了一大碗飯放在另一個格子裡,轉身離去。
江欣怡這才滿意的拿起面前的雞腿,美美的咬了一口,完全不理會另一張桌子上的幾個美人,滿眼的嫉妒。
“好了,大家可以吃了。”文瑀鑫對着那張桌子說,然後拿起桌子上的帕子擦擦自己剛纔撕雞腿,油膩的手。他還想給江欣怡擦,可是看見她正拿着雞腿,美美的吃着,也只好作罷。江欣怡的吃相,也勾起了他的食慾,拿起筷子,感覺夾什麼菜進嘴裡都比往日好吃了很多。
“你要不要來點酒?”文瑀鑫問。
“酒啊?還是不要了。”江欣怡忍痛拒絕了,她打算走之前都不再沾酒,萬一酒後失言可咋辦?想喝酒的話,以後一個人在外面,喝他個天昏地暗的都沒事,可是現在不行,那東西會壞事兒。
文瑀鑫見她連酒都不要了,以爲她怕在自己的小妾面前丟人,也就自顧自的吃着。
“王爺,今日的菜餚可還合胃口?”蓮妃聲音甜美的問。
“嗯,今日的菜很可口,尤其是這隻砂鍋雞,更是鮮美無比,看樣咱這府裡的廚子手藝又進步了。”文瑀鑫讚賞的說。
“怡妃姐姐覺得呢?”蕙夫人扭轉身,看着江欣怡問。
真是的,吃頓飯而已,怎麼這麼多話,難道這雞是你們燒的?江欣怡嘟囔着,可是她吃的正高興,也懶得跟她們計較,只是敷衍的點點頭說:“嗯,挺好吃的。”
“王爺,這砂鍋雞味美可不單是廚子的功勞,最大的功臣是怡妃姐姐呢。”梅夫人站起身,對着文瑀鑫媚笑的說。
“怎麼有怡妃的功勞?”文瑀鑫不解的問,其實此時他的心情蠻好,因爲那幾個女人沒對正王妃說什麼帶刺的話。
江欣怡擡頭看着那張桌子上的幾個人,她們的笑容很古怪,尤其是那個蕙夫人,嘴角在笑,眼睛裡卻滿是怨恨。
“是這樣的,姐幾個見王爺最近這麼操勞,人都消瘦了,就跟那廚子商量,給您買只雞頓黨蔘補補,可是偏巧集市上沒有賣雞的,後來想起來怡妃姐姐那院子裡有兩隻現成的,於是就先抓了來,雞是怡妃姐姐養的,臣妾說有她的功勞沒有錯吧。”蓮妃一字一句的說着。
江欣怡這才明白,那些笑容所爲何事,臉色一變,手裡的半隻雞腿就掉在了桌子上,她怔怔的沒有說話。
“怡姐姐,下人去後院想先問您的,可惜您不在,就先抓來了,不過已經交代採辦食材的人明個選兩隻好的雞買來還給您。”蓮妃看着江欣怡的表情,解釋着。
江欣怡緊咬着牙根,雙拳緊握,胸口氣的起伏着,文瑀鑫一看不對,趕緊伸手試圖拉她的手,可是太遲了,她已經站起身走到蓮妃的桌子旁,看着一張張笑臉,就連旁邊的幾個丫頭也都捂着嘴在嘲笑她,這張桌子上也有一個砂鍋雞,卻不知道是小花,還是金哥。
她很想讓自己冷靜,不要因爲兩隻雞讓他覺得自己小題大做,可是她發覺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我叫你們笑,我叫你們吃,江欣怡兩隻手捏住桌沿,一用力,嘩的一下,把桌子給掀翻了,一羣花枝招展女人都驚慌失措的想躲開,可還是沒有江欣怡的動作快,被那些湯湯水水的弄的滿身都是,狼狽至極。
什麼買不到雞呀,都是瞎扯,這些女人原是打聽到她出了王府,就藉機想把她最喜歡的兩隻雞那來殺掉泄泄憤的,主意是蕙夫人出的,據說那兩隻雞還有名字,反正就兩隻雞而已,王爺知道也不會把她們怎樣的,沒想到的是,王爺居然把她也領來一起用餐,開始見到她,大家還鬱悶,可是一想到能當着她的面,吃她養的雞,那樣報復的效果會更加的好,再說了當着王爺的面,她還能怎麼樣?
“王爺,您看怡妃姐姐,怎麼可以這樣,居然當着您的面掀桌子。”蓮妃拎着溼嗒嗒的裙子,故意沒把黏在身上的青菜拿掉,走到文瑀鑫面前告狀。
江欣怡掀了桌子還不解氣,眼睛把四周的人瞄了個遍,這絕對不是偶然事件,是針對她個人的,她想看看究竟誰是主謀。
“欣怡,算了,就兩隻雞而已,等下叫吉管家出去給你買一羣來。”文瑀鑫在一旁說。
江欣怡聽見文瑀鑫發話了,猛回頭盯着他的眼睛,“兩隻雞而已?你就是把她們低給我,我都不稀罕。”說完氣兇兇的離開。
“王爺,你看她這叫什麼話?我們姐幾個可都是王爺的女人,她倒說連雞都不如?您再這樣寵她,說不定哪天她還會把瑀王府給拆了呢。”柳夫人添油加醋的說。
“就是啊,敢在王爺面前掀桌子,像個潑婦一樣。”梅夫人幫腔。
“夠了,都給我閉嘴,我說過的,沒有我的同意,誰也不許去後院,今日的雞是誰去抓的?自己去領100板子。”文瑀鑫咆哮着,然後一甩袖子也離開了。
文瑀鑫感覺頭疼,她怎麼一天不惹事就不行呢?就兩隻雞而已,至於嗎?想跟到後院看看她,可是想到剛剛她看自己的眼神,是那麼冷,就放棄了去哄她的想法,還是回書房清靜些。
什麼時候也要去找個得道的高僧問問,自己跟這姑奶奶到底前世有什麼淵源?弄成這麼混亂的關係?跟她爹是對頭,無奈的娶了她,她的八字克着他,她的爹要害她,自己還要去救她!
剛纔他冷眼看過,幾個女人裡,蕙夫人的眼神格外的醒目,雖然已經知道她是江世謙安排自己身邊的人,也知道她跟董五有jq,昨夜抓住那個刺客也證實董五的死是她滅的口,原本想把她宰了把屍體送給江世謙的宰相府,後來還是決定留下她,麻痹一下那老狐狸,留着她要比殺了她更加的有用。
剛纔的事很明顯就是蕙夫人在作祟,董五與她勾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了,一定有些感情,卻被逼着親手殺了他,這怨恨她不可能跟江世謙那老兒算,就遷怒與江欣怡了,畢竟董五致瘋的元兇是江欣怡,若是往常,文瑀鑫一定會好好懲戒這不貞的女人,可是現在,不能動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她們爭風吃醋算了。
反正那姑奶奶桌子也掀了,但願她過幾天就會把這件事給忘記,文瑀鑫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江欣怡是跑着回到自己的後院,院子裡真的沒有了金哥和小花的影子,推開客廳的門,只看見桌上擺放的那個食盒,打開一看,裡面的飯菜都沒有動,想必金哥和小花被抓走,小萍也傷心,連飯都吃不進去了。
她轉身又去臥室,一進門就看見小萍趴在桌子上哭呢。“萍兒。”江欣怡輕聲的喚她。
“主子。”小萍哭着就撲進了她的懷裡。“小萍沒有用,保護不了金哥和小花,嗚嗚嗚。”
“萍兒,你擡起頭,讓我看看你的臉怎麼回事?”江欣怡發現她刻意的低頭躲避自己的目光。
江欣怡用手託着小萍的下巴,讓她仰起了臉,小萍的臉頰紅腫着,明顯是被人給打的,抓雞的下人應該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說,誰打的?”江欣怡又心疼,又氣憤的問。
“主子,算了,萍兒不疼了。”小萍趕緊忍住眼淚,乞求江欣怡。
“我要你說是誰?”江欣怡再次問。
“是蕙夫人。”小萍知道自己不說實話,是不行的了,趕緊說了。
“蕙夫人?她也來了?不是說抓雞的就一個廚房的小廝嗎?”江欣怡問。
“不是的,蓮妃她們都一起來的,萍兒不肯讓他抓金哥和小花,蕙夫人就打了我。”小萍小聲的說着,她實在不敢擡頭看自己的主子了,那眼神太嚇人了。
“殺了我的金哥和小花,居然還動手打我的萍兒,我忍不下去了。”江欣怡惡狠狠的說着,眼睛就在屋子裡四處尋找,沒看到她想要的東西。
江欣怡轉身走到院子裡,看見牆角的那根自己做的狼牙棒還在,走了過去,撿起來,上面的血跡已經變成烏黑色,她握在手裡,就往外走,殺了她的雞,她雖然心痛,剛纔已經教訓過她們了,可是打了小萍那就不行了,這口氣她一定要出。
“主子,你要幹嘛呀,萍兒求求您了,不要去了。”小萍跟出來看出了她的意圖,連忙攔在她面前。
“你給我讓開。”江欣怡命令着說。
“主子,趕明個,萍兒陪您再去買兩隻好看的小雞。”小萍商量着。
“萍兒,這跟雞沒關係,打了你就是不行,今天不教訓她們,我就不姓江,早就跟她們打過招呼,不要來招惹我,這是她們自找的,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呢。”江欣怡把小萍推到一旁,怒氣衝衝的就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