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別急,說不定她又和喬二他們出去偷狗了。”劉鈞趕緊安慰着文瑀鑫。
“應該不會有事兒的,她的身份除了咱們沒人會知道的,絕對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再說,要想從咱這軍營弄出個人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子琪說道。
文瑀鑫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推開門走進屋去,看見裡間的櫥櫃上的那個大包袱,他才確定,人沒有逃掉,應該還在軍營裡。“趕緊把人給我找出來。”他走出來,惱火的說。
一行人趕緊的四處尋找,站崗的士兵見他們的架勢,還以爲是軍營裡面混進了敵軍的探子了,也都跟着緊張了起來。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劉鈞他們都回到了聚集點跟文瑀鑫會合,一個個的對他搖頭,“沒人出去。”“那邊也沒有。”
“爺,要不去問問喬二他們。”子琪試探着建議。
文瑀鑫一揮手,擔任夜間巡邏的一隊兵停下腳步,領頭的跑了過來;?“屬下見過大將軍。”
“你可知喬二住哪個帳篷?”文瑀鑫問。
“喬二,他住丁字營,您要找他的話,屬下立馬喚他來見。”小頭目說道。
“不必了,你換個知道的小兵領我去就可,接着巡防去吧。”文瑀鑫說。
那領路的小兵看着他們的嚴肅樣,心想,這喬二到底犯什麼事兒了,可是他不敢開口問,只是小心翼翼的在前面帶路。
很快的,那領路的小兵停下腳步,指着前面不遠的一個帳篷對文瑀鑫說;“大將軍,就是那裡了。”
“嗯,你回去吧。”文瑀鑫把那小兵打發走了。
還沒有走進那個帳篷,子琪他們就發覺了不對,四周的幾個帳篷裡都是寂靜烏黑的,唯有這個裡面還亮着燭光。
文瑀鑫走在前面,在帳篷門口就停下了腳步,就聽見裡面傳出來的聲音除了他要找的人以外,還會是誰!他把帳篷的簾門掀起一角,就看見了讓他驚愕的一幕,只見裡面黑壓壓的擠滿了士兵,一個個伸長了脖子,聚精會神的聽着。
而江欣怡就坐在鋪位的上面,身上裹了好幾層棉被,一隻胳膊露在外面,連說帶比劃的講着故事;“正當那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在萬頃碧波之上暢行無阻時,正趕上東海龍王敖廣酒後興奮,帶着一羣蝦兵蟹將出海遊逛。他們在東海海峽中相遇。敖廣見八仙不先通報就借海東渡,又見八仙各使法寶,在他面前耀武揚威,便心生醋意,藉着酒勁,歹意大發。他下令讓手下兵將蠻橫地搶走了藍采和的竹籃。藍采和那裡肯讓,便與他們爭鬥起來。敖廣衆多勢強,藍采和敵他們不過,被抓進了海底水晶宮。其它七仙見狀大怒,沒想到敖廣這般無賴,便大打出手,奮力拼殺,將個海面打得烏煙瘴氣,天昏地暗,殺得蝦兵無數,連斬龍王敖廣兩個兒子,蝦兵蟹將大敗而回。”
鐵心在後面一見文瑀鑫杵在門口不動,也好奇的湊上前去想看個究竟,子琪他們也擠了上去,我滴個姑奶奶,咱幾個人大半夜的把軍營掀了了底朝天,您居然在這說上書了。乖乖,照裡面的人頭來看,估計這附近的幾個帳篷裡都是空的了。
“咳咳。”文瑀鑫見她那個架勢,估摸着自己再不開口的話,恐怕她得說到天亮去,所以他大聲的咳嗽了兩聲,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江欣怡一見到他,就停了下來,笑着問;“這麼快?事情解決了?”
四周的士兵正聽到興頭上,見她停了下來,還對身後來的人表示不滿,可是當他們回頭想罵人的時候,嚇的連忙站起身子,又慌亂的跪在了地上,低着頭不敢吱聲。
可是文瑀鑫這火是怎麼都發不起來的,一則他擔心的人平安無事,二呢、他本身就很愛惜手下的這些士兵們,遠離妻兒老小在軍營每日都是操練,本就寂寞無聊,今日裡有人給他們講故事,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件開心的事情。
“這都什麼時辰了,還不睡覺,大敵當前他們要養精蓄銳,你怎麼可以在這裡搗亂。”文瑀鑫儘量的讓自己的表情不要太嚴謹,不輕不重的批評着江欣怡。
“好了,我知道錯了。”江欣怡站起身子,抖落掉身上的被子,邊說邊走到他的身邊,怕他多羅嗦,趕緊推着他的身子出了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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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怎麼你們也在?”江欣怡用手指着劉鈞他們問。
劉鈞他們聽她這麼一問,倒是不知該如何回答纔好,一個個只是笑笑。只有鐵心走上前,開口問;“我想問問那個什麼人體蜈蚣和王八的事。”
“行了,有什麼要問的不能等明天嗎?你還不嫌累是不是?”文瑀鑫黑着臉對鐵心說。
“爺,這卸磨殺驢也不帶這麼快的,人找到了,你就嫌我們幾個礙眼了。”鐵心嬉皮笑臉的頂了一句,馬上就逃似得跑遠了。
“屬下們也先行告退了。”連成、劉鈞、子琪很有眼睛件兒的說完,拉着沒有反應的蕭黎從另一條路離開了。
“那個傢伙招沒有?”江欣怡趕上前問文瑀鑫。而他們的身後,帳子裡的人趕緊的溜回自己的帳篷裡。
“早知道你這麼厲害的話,就該讓你去審問他了,也不至於拖了這麼許久。”文瑀鑫停下腳步對江欣怡說到。
“呵呵,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怎麼樣,封個官給我做做吧,下次再逮着刺客什麼的我幫你審好了。”江欣怡嬉笑着說。
“這樣你也可以審的,幹嘛忽然想起來做官了?”文瑀鑫不解的問。
“有了職位我不是就可以拿軍餉了麼。”江欣怡白了他一眼說。
“你還真的不是普通的貪財。”文瑀鑫是真的看不懂她,一起這麼久了,她還是個迷。
“沒辦法呀,什麼都不可靠,只有錢最可靠。”江欣怡說着還聳聳肩膀,邁開步子就自顧自的往前走。
“怎麼,本王也不可靠嗎?”文瑀鑫鬱悶的追上她問。
“想聽實話嗎?那我告訴你,對於我來說,你,是最靠不住的人。”江欣怡看着文瑀鑫的眼睛說道。
“爲什麼?我對你如此你怎麼還會這樣說?”文瑀鑫惱火的拉住她問。
“我說,我們不要老是糾結這個問題好不好,很煩的。”江欣怡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說到。
文瑀鑫落敗的看着遠去的背影,在心底暗暗發誓,一定要抓住她的心,讓她承認,他是個值得信賴的人,要讓她離不開自己。
江欣怡回到住處,也沒有洗漱,脫了衣裳就鑽進了冰冷的被窩裡。媽的,這冬天快點過去吧,再這麼下去,她真的有些受不了。不過冬天有一樣好,那就是她不必每天都換衣服。
過了好一會兒,文瑀鑫纔回來,江欣怡把身子側了過去,聽着他脫盔甲的聲音,然後吹黑了蠟燭,上牀後木板的吱嘎聲,這才把身子轉了過來。自己剛纔那麼回答,他生氣了?可是那是實話呀。
管他呢,折騰了半宿還真的困了,可是好冷啊,江欣怡冷的蜷曲着身子又翻了幾次身。就在江欣怡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時候,她忽然聽見對面的牀上有聲音,他幹嘛、尿急?不會呀,睡覺前不是該在外面解決了再進來睡嗎?
她還在猜測的時候,感覺身上的被子被掀開了,呀,這傢伙想幹嘛?趁她睡着了佔便宜來了嗎?沒等她反應過來,文瑀鑫已經鑽進了被窩,輕輕的把她摟在了懷裡。
見他沒有進一步的舉動,江欣怡緊攥的拳頭鬆開了,好暖和呀,他也怕冷睡不着嗎?不會呀,他不是男的嗎?難道他是擔心她冷?難怪這幾日睡着以後都會感覺很暖和,江欣怡心底不由的一動,如果他真的心存不軌的話,只怕自己眉心上的花早就隱掉了。這樣一想,她也就沒有那麼緊張了,沒過一會兒就睡着了。
天亮的時候,江欣怡睜開眼睛,身邊早就沒了人。她趕緊穿好衣物,隨便的梳了頭,走到外間一看,文瑀鑫已經梳洗好,正在看書。“起來了,走一起跑操去。”他溫柔的對她說。
江欣怡什麼也沒說,只是乖乖的點點頭,就跟他一起走出門,一起跑了起來。到了前一天練功的地方,停了下來。她按照文瑀鑫教的心法,又練了一遍,依舊沒有什麼感覺。又把腿功練了練,兩天的腿壓下來,她已經能夠劈叉了。然後,把老爸教的散打基本動作也練習了一遍,直拳、擺拳、勾拳。
江欣怡仔細考慮過了,內功的話就跟文瑀鑫學了,再配合爸爸教的擒拿散打,這樣以後即使一個人在外面混,應該可以自保的。開始她還想偷偷的練習現代的散打動作,可是後來一想,與其偷偷摸摸的練,還不如光明正大的練,反正也沒事。
文瑀鑫練好後,就在一旁看着她練那奇怪的動作,他很想問問,這個算是什麼門派的,還是忍住沒有問。
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江欣怡停下動作,看着那馬兒像他們奔來,一個將士跳下來;“回大將軍,敵軍有進犯的跡象。”
“知道了,我馬上就來,你去擊鼓。”文瑀鑫對那將士說完,轉身走到江欣怡的面前。
“我此次前去,如果沒有跟對方交戰,恐怕也要過幾日才能回來,你,你晚上多加牀被子睡,不要凍着了。”文瑀鑫有些擔心的囑咐着她。
“哦,我知道了。”江欣怡無所謂的點頭答應着,就看着他轉身離去了。半年不回來纔好呢,江欣怡在心裡面說。
等江欣怡又練了一小會兒,往回走的時候,就看見文瑀鑫率領着隊伍要出發了,她忽然看見了他身邊的馬上,不正是鐵心嗎?
“?,大將軍,等一下。”江欣怡邊喊,邊往隊伍那邊跑去。
文瑀鑫聽見她的叫聲,連忙勒住馬兒,跳下馬背迎向她;“欣怡,怎麼了,沒事的,我會很快回來的。”他高興又激動的對江欣怡說。
“那什麼,你能不能把鐵心留下來?”江欣怡嬉皮笑臉的跟他商量着。
什麼?文瑀鑫微笑的臉立馬就變得陰沉,原來是他自作多情了,人家來不是捨不得他去戰場,不是來送行的,而是想讓他留下鐵心的!
“行不行啊?”江欣怡不知死活的還在問,把鐵心領走了,那她什麼時候纔能有機會讓自己的臉復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