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用力的點點頭,江欣怡真的覺得自己要暈了。
“看見沒。剛說誰,誰就來了。”韋奕嚷嚷着。
“既然來了,就讓他們進來吧,上官大哥,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又不是來打架的。這裡有我和二哥就行了。”江欣怡吩咐小北,然後對上官他們說。
“嗯,那我們就先走了,等下我去抓幾隻鴿子來給你補補。”上官宏笑着對江欣怡說。
“好啊,烤了下酒。”江欣怡拍手說。
“下酒,下酒,是燉起來補身子的,你這小子真成了酒蟲了。”上官宏溺愛的罵着,伸手要敲江欣怡的腦袋,可是沒捨得。
幾個人叮囑了江欣怡一下就離開了。
“易昕,還是進屋去吧。”安鵬飛怕她堅持不住,就說道。
“沒事的,我又不是豆腐做的。”江欣怡笑呵呵的說。
江欣怡現在也很佩服自己呢?太神奇了也,自己被劍刺個對穿,居然沒死,還能挺住。要是在現代的話,還不得住個半個月的院啊
這時,文瑀鑫也領着劉鈞他們來了,而且好多了一個人,是鐵心。把他領來做什麼?江欣怡犯嘀咕了。
“王爺,來了?”江欣怡笑mimi的迎了上去,說。
“昨晚有事路過貴府,進來看看江兄弟,沒想到你醉酒,所以今個又來了。”文瑀鑫硬着頭皮對江欣怡說。
“呵呵,江某貪杯讓王爺見笑了。”江欣怡抱拳說道。
“王爺,請裡面坐。”安鵬飛在一旁笑着說。
他倒不是熱情好客,而是心疼受傷的江欣怡。
“請。”文瑀鑫也就不客氣的說着,就走了進去。
人都到了裡面,劉鈞他們把手上拎的東西都放在了桌子上。好麼,大寶小包的一大堆。
“王爺,下次來時,空手不好意思的話,就拎幾壇酒來就行了。”江欣怡坐在了文瑀鑫的對面,坐下時,傷口好疼,她強忍着疼痛笑着說。
“好的,既然江兄弟這麼說,瑀鑫記住了。看江兄臉色不是很好,想必昨個醉酒傷了身子,我這爲鐵兄弟呢,是個隱士的名醫呢,就讓他幫你看看吧。”文瑀鑫試探着說。
“不妨事的,我經常這樣,已經習慣,過兩天就好了。”江欣怡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
鐵心也不在意,眼睛卻時不時的往江欣怡臉上瞥瞥。
見江欣怡不肯答應,文瑀鑫也不好再說什麼。這時,蓉兒和薇兒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蓉兒拎着茶壺,給屋子裡的人沏茶。
薇兒則是把手上的一個小罐子裡的東西倒在杯子裡給江欣怡;“公子,這時您的解酒湯,粥等下就好了。”
“嗯,知道了。”江欣怡示意她們退下。
江欣怡低頭喝了一小口,立馬就癟了嘴很委屈的往安鵬飛那裡看。
“趕緊喝,胃會好過點。”安鵬飛知道她是嫌苦了,趕緊的勸。
“可不可以加點蜂糖進去?“江欣怡可憐巴巴的跟他商量。
“別講條件,誰讓你貪杯來着?快點喝了,莫要客人笑話了。”安鵬飛硬下心來說。
江欣怡是最怕吃中藥的了,況且,這哪裡是什麼解酒湯啊,根本就是傷藥,只是那樣對薇兒說的。
她很鬱悶的看着面前的湯藥,猛擡頭正對上文瑀鑫的眼神,“真的很難喝。”江欣怡對文瑀鑫說。
“醉酒很傷人,還是喝了吧。”文瑀鑫竟然會像哄小槐那個的語氣對江欣怡說。
“哦。”江欣怡下下決心端起杯子,閉着眼睛咕咚咕咚的喝了進去。喝完後,把空杯子往桌子上一放。
安鵬飛見她喝光了藥,剛放心的點點頭。
江欣怡忽然就站起身跑了出去,裡面的人就聽見外面嘔、嘔、嘔的嘔吐聲。安鵬飛趕緊的跟了出去,文瑀鑫也走到門邊往外看。
只見,江欣怡蹲在牆根,嘔吐着,安鵬飛在她身後給她拍着背。
“人家說不喝,偏讓人家喝,嗚嗚。”好麼,她竟然很委屈的哭了起來,然後站直了身子,用袖子一抹嘴,進了自己的那個院子,拉開門進了屋子,關了門落閂再也挺不住了,暈倒在地上。
“易昕,易昕,你開開門,二哥不逼你吃藥了,咱不吃了,你開門。”安鵬飛焦急的在外面敲着門。
“安兄,江兄弟他?”文瑀鑫跟了過來問。
“王爺,不好意思,他就是這孩子脾氣,今日招待不週,等他日再請王爺吃飯賠罪。”安鵬飛裝着若無其事的語氣對他說着。
文瑀鑫聽出來了,人家這是下了逐客令,只有領着劉鈞他們離開了。
文瑀鑫他們前腳一離開,安鵬飛趴在門上,從縫隙裡看見倒在裡面的人了。他想把們踹開,又怕再傷到倒在門邊的人。
於是,從腰裡拔出匕首,把門閂撥開,走進去把江欣怡抱了起來送到臥室,放在牀上,又轉身出來把門掩上。
給江欣怡餵了一粒丹藥,去打水,弄棉布給她擦拭了額頭上的汗,還有嘴角的藥渣。他給她搭脈,確定並無危險,這才放下心來。
既然她這麼排斥吃湯藥,那還是得另想辦法,給她配置藥丸纔可以,安鵬飛有點犯愁了。以前她偶爾身體不適,自己煎藥給她吃,好像沒有這麼大的反應啊,難道一定得弄點乾果子,蜜餞什麼的纔可以?
大街上文瑀鑫就沒有再騎馬,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爺,那江公子好像不是醉酒,而是受傷了。”鐵心在一旁說。
“你說什麼?”文瑀鑫猛的回頭問。
“我說那江公子跟本就不是醉酒,而是深受重傷。”鐵心大聲的重複着。
“你怎麼知道的?”文瑀鑫鬆開牽着的馬繮繩,抓着鐵心的雙臂問。
“你可不要忘了我是吃哪門飯的,她喝的那個醒酒湯根本就是治傷的湯藥,我的鼻子一聞,裡面有那幾味藥都能給你說出來,而且,這幾味藥材兵不是咱們常用的那種,不然你們一會聞的出來的。”鐵心很自信,很得意的說。
聽了鐵心的一番話,別說文瑀鑫傻了,就是劉鈞他們也都愣住了。
“他怎麼會受傷、爲何要隱瞞自己的傷勢啊?”蕭黎傻乎乎的好像是在問自己,又好像是在問其他的人。
文瑀鑫茫然的站在藉口直打轉,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走,他想原路返回,又覺得不妥。
“爺,咱還是先回去從長計議吧.”還是劉鈞夠冷靜,提醒這文瑀鑫。
六個人回到了瑀王府,就直接進了書房。吩咐不要進去打攪,所以,吉海就在外面守着。
“爺,咱們冷靜。冷靜,大家都好好想想,那個江公子有什麼理由要隱瞞自己受傷的事。”劉鈞呼籲着屋子裡的人。
“昨個劫獄的,沒有餘孽逃脫啊,外面趁亂射箭的人,都被御林軍給滅了,連活口都沒留下一個。劫獄的人除了被殺就是服毒自盡的,也沒有什麼遺漏。唯一一個受傷跑掉的人就是那個病怏怏的書生。而這位江公子又這麼巧的受了傷。這難道真的是巧合麼?”連成分析着。
他們說着,文瑀鑫就在一張紙上寫着什麼,他一句話都沒有開口說。
“這江公子若真的是你們說的那個捨命救王爺的人,那不得不說,他的易容術真的是厲害呢。”子琪說着。
大家說着說着,忽然發現瑀王爺一聲不響的看着那他自己塗抹了半天的畫卷。這時候他還有心思作畫?
大家都圍了過去,卻發現那上面畫的是什麼。
中間的那個俊俏的小公子,大家都看出來就是江易昕,而在他四周有很多的名字。假黑皮,歐陽傑,黑衣蒙面人、書生。
“爺,難道您認爲他們之間有聯繫?或者說他們之間都認識?”連成問。
“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是幫了我以後就消失了。”文瑀鑫用手指着假黑皮、歐陽傑、黑衣人、書生四個名字對大家說。
“再想想他們還有什麼共同的特徵?”鐵心提示。
“都是男的。”蕭黎脫口而出。
“這個,這個、這個。這個他們的體重都一樣。”文瑀鑫有點難爲情的指着拿上面的兩個個人名,沒有包括假黑皮和去後院給他示警的黑衣人在內,卻指了中間的人像說。
大家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王爺爲啥有點結巴了,那就是因爲,這幾個男人他都是抱過的。
看着很混亂的,可是這麼一分析又很清爽,很明朗。
“不管誰消失了,這個江公子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人。”劉鈞說。
“那是不是說,這幾個人跟本就是一個人?”子琪大膽的假設着。
“那不對啊,歐陽傑在邊關幫咱的時候,江公子是在京城的,這事有很多的人都能夠證明的。”子琪提出了疑問。
“可是,小萍曾經對我說過的,說我們在前面抗敵的那段日子,那江公子一直在生病,都沒怎麼出門,一直等咱們凱旋迴京後,那江公子也康復了。”劉鈞說。
“還有一個問題,你們說這京城裡誰還能在極短的時間裡,大方的拿出那麼大的一筆銀子四處購買糧草?”連成又想起來說。
“還是這個江易昕啊,在海邊那次的海難以後,不是他送去那麼可觀的一筆銀子,才幫那些無家可歸的人,重建家園的麼。”子琪說。
“對呀,一點沒錯。”劉鈞附和着。
他們說一樣,文瑀鑫在那中間的江易昕身旁畫一個問號。
最後,大家越說越激動的看着那畫卷,所有的問號都指向這個江易昕。
“哇,爺啊,這個人根本就是你的守護神,你的福星啊。”大家一致的結論。
“還有啊,在邊關的時候野貓也去了,好像倆人關係很不錯的樣子,你們想想看。”劉鈞又說。
子琪他們都點點頭。
雖然事情還是一團迷霧,可是大家都有了一致的方向。他們都相信,離真相不遠了。
文瑀鑫捏着鼻樑骨,閉着眼睛把這些事都在腦子裡飛快的就轉了幾個圈。難道這幾個人都是他一個人?
先不想那些,就說眼前吧,假如那書生就是這江公子,那麼他的傷是真的很重啊。都怪自己,固執的要去查看,害得他還要裝着沒有事一樣的來應付自己。
想到這裡,文瑀鑫怨恨又後悔的發脾氣,動手給了自己一巴掌。把劉鈞他們嚇了一跳。正想勸勸他呢。
文瑀鑫開口了;“從現在開始,你們不用再緊盯着那個江府了,有什麼打算我想好了再對你們說。”
子琪他們就覺得奇怪呢,剛纔還那麼急呢,這會倒是淡定了下來?
“你們先去吃飯吧。”文瑀鑫對他們揮揮手。
文瑀鑫想清楚了,這個答案要慢慢的解,即使自己依舊是那麼的迫切想你知道。可是不行啊。不能再讓那個處處都幫自己人再吃苦頭。
再急,也要等他把身體養好再說吧。
劉鈞他們雖然不太明白啥意思,這眼看就要知道答案了呀,他偏偏的不急了
接下來的幾天內,文瑀鑫這邊的人沒有再跟他一起出現在江府。也沒有上票?
又過了一天,文瑀鑫這纔算買了很多的橙子,上了馬,只領了鐵心和蕭離前去。
這回,江欣怡的臉色好了很多,沒有那麼蒼白了。她就是不明白,這回來的三個人,怎麼好像看自己和那個她的眼神都變了。
“江兄的身體好些了吧?”文瑀鑫沉默了半天,纔開口問。
“嗯,好多了,在過幾天咱們就能在一起喝幾杯了,現在又有新的菜式上來了,保證你們都愛吃。”江欣怡很激動的說。
“酒樓裡要身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請儘管開口。”蕭黎開口說。
“謝謝,王爺,謝謝你們。”江欣怡就會呵呵笑着打馬虎眼。心裡有些不習慣,他們怎麼不急了?
“江兄,這裡是一些名貴的補藥,是父皇在世的時候賞給我的,現在拿來,你補補身子吧,不然咱們怎麼能痛快的喝酒呢。”文瑀鑫很委婉的說。
江欣怡看着這幾位客人,覺得他們真的變了很多,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