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裴謹看着端着酒站在自己面前的寧素,她就認爲自己會喝這杯酒?
寧素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跑過來敬酒,可是她就是看不慣牛靈溪這嬌弱白蓮花的模樣,再說既然能踩上牛家幾腳,寧素絕對不會客氣。
端着酒杯瞅着臉色冷沉看不出情緒的容裴謹,寧素挑釁的一揚下巴,熠熠着一雙清澈透亮的眼睛,王爺不敢喝嗎?
若是按照容裴謹的性子,他也不會喝寧素的這杯酒,可是想到之前爲了氣牛靈溪,她眼中那一閃而過幸災樂禍的頑劣神色,容裴謹沉默着端起自己身前的酒杯,微微一仰頭,乾了杯子裡的酒。
眼睛蹭的一下亮了,寧素立刻轉過頭來,得意洋洋的看着搖搖欲墜泫然欲泣的牛靈溪,這種欺負白蓮花的感覺太痛快了!
看着寧素這小人得志的樣子,容裴謹鳳眸中快速的閃過一絲光芒,說她冷靜聰慧,可是這個時候卻偏偏頑劣如同孩子,得意洋洋的就差將尾巴給翹上天了。
這等同被當衆打了臉,牛靈溪哽咽着,淚珠子終於忍受不住的滾落下來,爲什麼?明明寧素不久之前還是寧家的廢物!爲什麼現在卻接連突破,甚至得到了容王的青睞!
淚眼婆娑着,牛靈溪悽楚的看向一旁冷酷着臉龐的容王,可惜對於不在意的人,不要說是她的眼淚,就算人死在面前,容王也不會多看一眼。
所以在牛靈溪的目光裡,容王端坐在椅子上,冷酷肅殺着臉龐,威嚴尊貴,透露着睥睨蒼生的高傲,可是這個尊貴強大的男人卻獨獨對寧素一而再的破例。
寧素和容王大吵大鬧,寧素揪着容王的衣襟發火,可是容王卻依舊包容着,甚至爲了配合寧素的小性子,當衆拒絕了自己的敬酒,卻獨獨喝了寧素敬的酒,牛靈溪不甘心,爲什麼這個冷酷威嚴的男人卻對寧素如此的包容寵溺!
“好了,素素,姑娘家少喝點酒。”寧其才端着家主的架子不輕不重的說了寧素一句,看着被氣的滿臉鐵青,但是又不敢爆發的牛力強,對寧素這打臉的舉動,寧其才很是滿意的冷笑起來。
身爲寧家的人就該如此的霸道囂張,牛家張家諸葛家算什麼東西,不過是柳城的小勢力而已,他們寧家可是皇城寧家的分支,若不是因爲當年祖上犯了事被趕出了主家,牛家這些小勢力都不夠資格給寧家人舔鞋子。
如今寧其才突破到了太阿境,寧遠航這個寧家三代裡最傑出的孩子也已經突破到了靈液境中階,寧素又和容王和暗夜商會關係非同一般,野心勃勃的寧其才已經看到他們回到主家的希望。
“寧家主說的對,素素你內傷還沒有痊癒,不宜喝酒,這杯酒我替你喝了。”陸唯一朗聲一笑,邪魅的目光挑釁的看了一眼容裴謹,直接拿過寧素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
只有一個容王維護寧素,已經讓牛靈溪幾乎壓不住心底的恨意,如今看到暗夜商會的少主陸唯一也是如此維護寧素,牛靈溪狠狠在舌尖一咬,尖銳的痛讓牛靈溪清醒了幾分。
今非昔比,她此刻若是對寧素出言不遜,陸少主一定會殺了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日後,牛靈溪眼中滿是恨意,她定會讓寧死生死不能,以雪今日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