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燕月你更狠。”容裴謹渾厚的聲音裡有着濃濃的疲憊和無奈,燕月只是對廖定涵冷漠,可是或許有一天冰山也會融化,可是寧素她卻直接斷了彼此的退路,她要嫁人生子,要和其他男人白頭偕老。
容裴謹一貫都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可是第一次他是如此的無可奈何,她的心是冷的,寧素對自己太狠,狠到斬斷了所有的退路,如此的決絕。
“那也是被你逼出來的。”冷冷的自嘲着,寧素看着不解的容裴謹,是啊,上輩子的種種,他根本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曾經多麼的痛,不知道自己死前是那麼的不甘,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只是順應着感覺來糾纏自己,這天下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容裴謹,我知道以你的勢力要囚禁我太容易了,胳膊擰不過大腿,但是把我逼狠了,我絕對敢一不做二不休,所以容裴謹,你不要再糾纏不清,我也答應你暫時不會嫁人。”寧素不得不退步妥協,沒辦法,這就是玄域王朝,武者的天下,他貴爲容溫,修爲高深莫測,別人對駱叔敬畏有加,可是容裴謹卻敢當着他的面擄走自己,這就是現實,實力決定了一切。
沉默着,容裴謹依舊是那一張冷酷肅殺的臉龐,可是突然的,容裴謹將和自己談條件的寧素猛地抱到了懷抱裡,用力的抱緊,似乎要將她的身體揉碎到自己的身體裡一般,骨血相連,從此再也不會分開。
“你明明猜到了很多,爲什麼要這麼決絕?”峻臉埋首在寧素的肩窩處,容裴謹的聲音壓抑的有些顫抖,帶着一絲無可奈何的憤怒,她明明就是這麼的聰慧,她明明就知道自己不得已而爲之。
可是她卻總是如此的絕然,當日在蕪城的藥師****中,她明知道自己不能暴露出她的重要性,卻偏偏對楚青卿下殺手,逼的自己選擇,容裴謹鳳眸冷沉到了極點,突然一口狠狠的咬在寧素的脖頸處,咬的用力,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裡蔓延開來。
寧素沉默着,任由容裴謹咬在自己脖子處,這點痛算得了什麼,上輩子她承受的是容裴謹永遠都無法想象的痛,被摯愛的人如同垃圾一般的驅逐趕走,在趕往皇城的路上,馬車顛簸,強顏歡笑,心如刀割。
在皇城外的莊子裡,被楚青卿暗算,雙手被浸泡在滾燙的熱水裡,骨肉分離,濃煙四起,火光灼熱,皮膚一點一點被燒焦,此間種種,寧素不敢忘。
多少次午夜夢迴,恍惚之間,寧素感覺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前世的今生的,錯雜複雜的糅在了一起,最後只餘下滿滿的空寂,只有盈滿胸口處那鈍鈍的無人可以傾訴的痛。
“我不會放棄的。”舌尖舔去寧素脖子處的血跡,容裴謹又恢復了往日的冷酷威嚴,鳳眸深沉,蘊藏着濃濃的感情,不管她如何牴觸,這輩子,糾纏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