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陽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好像着了火, 那股火焰馬山就要把自己的理智給燒光了。
寒暄鬆開了柒陽的脣,他笑着舔了舔自己的嘴脣,然後沿着柒陽那不太分明的肌肉線條往下親吻。
柒陽咬着自己的下脣, 不讓自己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
寒暄看着柒陽這副忍耐的樣子, 他握住了某處, 然後笑着對柒陽說道:“我幫你含一含, 要不要?”
柒陽的眼睛中蒙上了薄薄的水霧, 其中有種極深的渴望在其中醞釀。
那種勾人的眼神,淡掃紅暈的眼尾,還有水潤的脣……
柒陽忍住自己心中的渴望, 雖然他很想讓那張誘.人的嘴幫自己做些什麼,但是……不能這樣, 不能!
“好不好?”寒暄笑着靠近了柒陽的臉龐, 像是在引.誘着柒陽一樣。
柒陽被那種渴望着眼神看得口乾舌燥, 嚥了口口水,然後撇開了自己的視線, 還是倔強的說道:“不好……”
“口是心非。”說着寒暄低下頭,含住了某處。
柒陽差點叫出聲,他緊緊的抓住了身下的牀單,臉上難耐又抗拒。
沒一會柒陽就發泄了出來,柒陽急促的喘着氣, 他真的是覺得自己在寒暄的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這纔多久就堅持不住了。
還好他沒有答應寒暄, 不然這種速度, 肯定滿足不了寒暄。
此時的柒陽對於寒暄的意思有些誤解, 雖然說寒暄的長相不夠陽剛,但是和柒陽比起來, 那也是絕對強勢的一方。
寒暄並不是想讓柒陽上,而是想上柒陽。
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上,柒陽和從前沒有一點的變化,他一直都以爲自己是上面那個,然而想象總是美好的,事實總是如此殘酷的。
寒暄含着滿口的白,然後按住了柒陽的後腦勺,舌頭靈巧的動着,將白都推入了柒陽的口腔之中。
帶點微微的腥味的白被柒陽嚥下了喉,柒陽的臉都漲紅了。寒暄怎麼能這樣?有誰會吃自己的東西啊?
“柒陽,味道還好嗎?”寒暄的脣輕輕的蹭着柒陽的耳廓。
然而柒陽的身體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臉上也不再是放鬆的表情。
“你剛剛叫我什麼?”柒陽用手撐起自己的身體。
寒暄的臉有一瞬間的僵滯,但是他還是笑着說道:“巍宸,你聽錯了。”
柒陽確定自己絕對沒有聽錯,果然寒暄是在尋找着柒陽的替代品。
柒陽將自己的衣服拉好,然後推開了寒暄的身體,冷冷的對寒暄說道:“如果陛下是想玩什麼遊戲的話,那麼臣恕不奉陪!”
說着柒陽就拂袖而去。
還靠在牀頭的寒暄看着柒陽離去的背影,心中複雜。
他喊着、想着、觸碰着的都是同一個人。
柒陽這樣的生氣,是不是說明他是在乎着自己的呢?
多麼的好,你的心中要永遠的裝着我,也只能是我。
寒暄兀自的低笑一聲,然後理好了自己凌亂的衣衫。
沒有柒陽,滾燙的身軀開始逐漸的冷卻,做什麼事情都變得索然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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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之後,寒暄幾乎就沒有再將柒陽留下了,柒陽在上朝時眼睛裡根本就沒有寒暄這個皇帝。
有人覺得‘趙巍宸’對皇上如此不敬,皇上就算再怎麼‘寵愛’着‘趙巍宸’,寒暄也會不舒服的。然而寒暄沒有對柒陽的‘不敬’有任何的不滿,有的時候還會送些東西去柒陽的府上。
兩個月過去了,北地派了韓家的大少爺過去,也不知道有沒有獲得軍心。
而柒陽在長安當這個京兆尹當得有模有樣,受到了不少百姓的愛戴。
此後寒暄又想和柒陽見面了,然而柒陽直接以自己身體不適爲由,就拒絕了。
柒陽下了朝之後就回了自己的府邸,爲了裝得更像一點,他把要處理的事務都帶回了府上處理。
然而令柒陽沒有想到的是,寒暄居然直接找上了門。
寒暄並沒有以皇帝的身份來到柒陽的府上,而是易了容,以一個客卿的身份找上門。
柒陽以爲對方是有事所以纔來找自己,所以也沒有防備,就那麼的放對方在書房等自己。
柒陽換了身衣服,然後就去書房,想看看這個客卿找自己究竟所謂何事。
然而等到柒陽道書房的時候,書房裡哪裡有什麼客卿,有的只有寒暄。
寒暄穿着一身面料普通的藏青色衣衫,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而柒陽一看到那笑容就覺得頭疼,寒暄總是這樣死皮賴臉的纏着他。
柒陽十分無奈的說道:“不知道陛下今日光臨舍下,所謂何事。”
寒暄直接上前兩步,而柒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寒暄的臉上是一副委屈的神情,柒陽覺得寒暄分明是在對自己撒嬌。
而寒暄有着這麼一張美人臉,一個大男人做出這樣的表情也不違和,反而讓柒陽的心中有幾分軟化。
柒陽的眉頭蹙起,心道自己一定不能被對方的表情給軟化了。
像寒暄這樣不要臉的人,只要他一心軟,肯定會更加猛烈的纏上來。
“最近你好像在躲着我。”寒暄惑人的桃花眼中帶着盈盈的水波。
柒陽又是往後面退了一大步,他的背靠上了門,就如同寒暄是洪水猛獸一樣。
“呵呵,陛下,誰願意和一個對自己心懷不軌的人見面?”柒陽對寒暄也不客氣了。
來來去去那麼多次,柒陽也差不多把寒暄的性格給摸透了。寒暄大概就是個賤骨頭,怎麼罵都罵不走,扯也扯不掉,只能強硬的表達自己的態度。雖然也沒什麼用,但是總比自己主動湊上去要好。
“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其實我只是想和你當好兄弟。你知道,朝堂之上那個臣子不是口不對心?像你這麼直來直去的人已經很少見了。”寒暄臉上笑得燦爛,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柒陽的眼睛看。
柒陽被寒暄那火辣辣的目光看得有些不適應,他實在是無法相信寒暄的話。
如果是真的想做兄弟,那麼爲什麼要用這種幾乎要把自己的衣服都扒掉的眼神看着自己?
柒陽開口說道:“既然陛下是因爲臣的直接想和自己做朋友的,那麼臣比較推薦陛下去找老臣文喜,他比臣更加的直接,而且時常進諫。”
沒錯,柒陽就是在噁心寒暄,文喜已經年近六十了,臉上的褶子已經堪比樹皮,鬚髮皆是花白,身子也開始有了佝僂的傾向。
然而寒暄彷彿一點都沒有被柒陽噁心到,他笑着靠近柒陽,將柒陽圈在自己和門之間,寒暄低頭輕笑了笑,然後道:“文喜是諫臣,當然會時常進諫,而你,不一樣。”
寒暄有些低啞的聲音震得柒陽耳廓酥麻,可柒陽想起了之前寒暄無意中喊出了‘其他人’的名字。所有的信任和好感瞬間土崩瓦解,帝王說的話哪裡能當真?
所以柒陽說道:“抱歉,陛下,你能先離我遠點嗎?”
寒暄笑了笑,然後微微退後了一步,雖然寒暄退後了一步,但是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還是十分的近。
柒陽皺了皺眉,正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寒暄就開口道:“如果你不相信我,那麼我保證,以後不會再主動對你做什麼了。”
“我可不敢相信。”柒陽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他沒有義務,也沒有興趣陪寒暄玩那些遊戲,他已經二十八歲了,年紀不小了,該娶妻了。
“那你要我怎麼樣才肯相信?我都已經如此保證了。”寒暄問道。
柒陽想了想,然後說道:“不如陛下賜婚給臣,臣就相……”
“想都別想。”寒暄臉上的笑容在一瞬間就褪去了,眼眸中沒有半分的笑意,冷的讓人膽寒。
柒陽有些不明白寒暄的情緒爲何會發生如此之大的變化,他道:“爲何?”
寒暄的臉上又重新露出了笑容,只是眸子中還是含着絲絲的冷意。
“沒有爲何,今日我就先走了,我們下次再見面。這個承諾我會遵守的。”說完寒暄就轉身離去了。
柒陽看着寒暄的背影,還是無法理解寒暄的心情爲何轉變得如此之大。
搖了搖頭,柒陽坐下,開始處理公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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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戴上□□,變成了一副極爲普通的模樣。
在人羣之中,雖然寒暄的相貌普通,但是周圍的人都不約而同的避開了和寒暄的接觸。
那種本能的危險感讓人覺得寒暄不好惹。
此時的寒暄怎麼能不怒?怎麼能忍受?
讓柒陽成爲趙巍宸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居然還要讓別的女人和柒陽同牀共枕,如果真的有這個人的話,那麼他會毫不猶豫的殺死對方。
柒陽是他的,只能他一個人觸碰、親吻,最好只呆在他一個人的視線之中。
寒暄清澈的眼眸中爬上了血絲,其中濃烈的情緒幾乎要溢滿而出。
那顆已經麻木的心臟再次感覺到類似於痛楚的感覺。
寒暄很少能感覺到自己情緒的波動,這一輩子,能夠影響他心緒的,不過柒陽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