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擊慘淡,訂閱慘淡,唯一能夠讓人欣慰的就是鮮花還算穩定。到今天,本書裸奔已經三週,各種推薦和榜單全然無名,真是令人鬱悶,我知道我的速度不快,可至少發的每章都是用心寫作的,總比那些垃圾書要強吧,可各項成績一塌糊塗,難道大家只要數量不要質量?如果這樣,真不如草草結尾算了,免得看着鬱悶,網站也跟着鬧心。
飛刺豬的潰散宣告了魔獸們進攻計劃的徹底失敗,在損失了大部分大力魔猿和幾乎全部的弓箭手,偷襲的奇兵又毫無音信的情況下,魔獸的頭領終於被迫發出了撤退的命令,被拉來裝樣子的魔獸們頃刻間便消失在夜色之中,至於那些還在被眩暈感折磨而無法走動的大力魔猿和裝甲狂犀,已經不在它的考慮之內。
短暫的寂靜籠罩了城頭,隨即,當人們意識到魔獸們已經撤退了的時候,一聲足以將城牆震塌的歡呼在人羣之中爆發出來,劫後餘生的士兵們相互熱烈擁抱着,嘴裡喊着一些毫無意義的話,每個人都被巨大的狂喜所包圍——還在城牆下面的那些被拋棄的魔獸早已不被視爲威脅,只要有那個法師在,它們唯一的結局就是成爲籠中觀賞的寵物或者餐桌上的美食。在這一刻,雷加成了所有人心目中的英雄,儘管對於神秘的施法者的敬畏讓人們不敢過分接近,他們看向遊魂的狂熱眼神已然充分說明了這些士兵心中的感受。
這場狂歡持續了將近五分鐘,直到一些指揮官想到戰鬥還沒有正式結束,那些失去戰鬥力的敵人還在城牆下等着自己去處理,進而強行命令自己的部下安靜下來,人們才逐漸恢復了理智。
“我們怎麼處置這些傢伙?”看着下面東倒西歪的魔獸,一個軍官對雷加問道,他是這隻隊伍中少數有過實戰經驗的人,“它們還要多久才能醒過來?”
“眩暈術的效力會持續一天,”雷加的話讓那些擔心敵人很快會恢復的人放下了心,“你們在這段時間裡可以隨意發落它們。”他轉過身,向城牆下走去,“這裡已經沒有我的事了,我相信,你們會處理好剩下的事情的。”魔獸們相互配合的表現讓他感到震驚,遊魂堅信,那個召集並指揮了這些來自不同地方的魔獸的存在——也許是一個強大的法師,也許是一隻足以和巨龍相媲美的生物——一定不會就此甘休,他必須抓緊時間把自己調整到最佳狀態,以應對可能的更加激烈的戰鬥。
但他並沒能回到自己的住所,在走下城頭後不久,在街道的拐角,一羣穿着整齊鎧甲的士兵攔住了他。
“我們是親王殿下的侍衛隊,”一個軍官對他說道:“請和我們走,不要試圖反抗,”這個與重甲衛隊同樣來自御林軍的軍官顯然是有備而來,“現在至少有十幾把弩箭在對準着你,它們足以在你使用魔法之前把你射成篩子。”軍官警告道。
對於一個大法師來講,只要肯多付出一些魔力,幾乎所有六階以下的法術都可以做到瞬發,那些弩箭根本對雷加構不成任何威脅,但他並沒有馬上動手。
“出了什麼事?”雷加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波動,但那種無形的威嚴還是令軍官不由自主地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親王被刺殺了。”軍官的話讓雷加吃了一驚,前者隨即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態,這使得這個驕傲的年輕人多少感到有些惱火,“他現在正處於昏迷之中,根據目擊者的證詞和現場的情況,刺客被斷定爲一名法師,而在這座城堡裡,現在只有你一位法師,所以,我們必須請你和我們回去接受調查。”他側過身,示意雷加走在自己的前面。
“我可以把這視爲一種挑釁和侮辱,”雷加並沒有動,他站在原地,以一種極爲平靜的語調說道:“在這個國家中,除了大法師塔和首席法師,沒有人可以把一名法師當成罪犯,即使他是皇帝陛下。”他看向軍官的眼神讓對方感到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寒意,“如果我願意,我可以現在就殺掉你而不必負任何責任,”他輕輕揮下手,一道耀眼的電光隨之擊中了不遠處的地面,在那裡製造出一個數米深的大坑,“你的弩箭絕對無法在我殺死你之前發揮作用。”雷加並非有意炫耀,他很清楚,如果不用實力震懾住對方的話,這些認爲自己軟弱可欺的軍人絕對會在事實沒有查清之前把自己像囚犯一樣對待。
如果願意,即使把城堡裡所有的軍隊集合到一起也無法阻止雷加類開,但那樣便等於默認親王是他刺殺的,無論科勒最後是否會被救活,他都將成爲包括大法師塔和霍克爾在內的整個聖恩多思的敵人,而那將爲他尋找碎片的行動造成巨大的阻力。
“現在帶我去你們的首領那裡,”雷加對滿臉震驚的軍官說道:“我會證實你們的推斷是多麼的愚蠢和可笑。”
科拉爾是一個身材高大的騎士,和撒魯恩不同,這個目前僅存的幾個騎士之一對於指揮作戰絲毫沒有興趣,相比之下,他更喜歡赤膊上陣,用自己的寶劍劈開對手的身體。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在魔獸們進攻的時刻,同樣被魔法透支體力的他沒能像同伴那樣在城頭參與戰鬥,而是被留在了親王的身邊擔任警戒,但在撒魯恩因爲疲憊而無法主事的現在,他成了這個城堡中身份最高的管理者。
“我需要證據來證明你的無辜,”面對曾經把自己從魔獸口中救下來的法師,科拉爾顯得有些尷尬,他搔着自己的後腦勺,對雷加說道:“儘管我相信這件事絕非是你乾的,但這裡現在只有你一個法師,所以除非能夠提出有力的證據,你將很難洗脫嫌疑。”
“對於法師來說,一座城堡並非是不可逾越的障礙,”雷加平靜地說道:“他們至少有二十種方法可以輕易地進來,而且,”他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我一直在城牆上作戰,西面和南面城牆的衛兵可以證實這一點。”
“那並不能證明什麼,”坐在科拉爾身邊的一個身材瘦高的中年人說道,他有着一張長長的臉和一雙貓頭鷹一樣的眼睛,神色陰沉,“親王被刺的時間是在戰鬥開始後不久,而你直到戰鬥結束之前纔出現在衆人眼前,作爲一名法師,你有足夠的時間在襲擊親王之後再趕到戰場。”
“我是不是可以把這看成是一個正式的指控?”雷加眯起眼睛,看着這個中年人,他在下午的會議中見到過這個人,他叫溫德爾,是科勒領地的最高法官。
“我只是在說出一個事實。”對於一個法師提出指控是一件極爲嚴重的事情,事實上,這些施法者在聖恩多思一向享有豁免權,除了大法師塔和首席法師霍克爾,沒有人能夠對法師進行制裁。“你無法洗清自己的嫌疑,這是事實,”溫德爾低下頭,避開對方的目光,但嘴裡依然沒有半分的退讓,“除非能夠找到其他兇手,你無法證明自己的無罪。”
“我可以把你的話視爲挑釁。”雷加的聲音驟然變得嚴厲起來,“如果我要殺死親王,就根本無需救他,我只要看着那些魔獸在峽谷裡把他吃掉就能輕鬆地達到目的,如果我要殺死親王,我根本不必在這裡和你們廢話,我可以像解決掉城外那些魔獸一樣把所有人,包括那個所謂的目擊者和你們一起幹掉,然後離開這裡。”他的眼中跳動着危險的火光,即使是最遲鈍的人也能感覺到其身上散發出來的可怕氣息,那是掠食者準備進攻時纔有的表現。
“但我不會那麼做,”雷加的語氣再度變得溫和,“因爲我受到別人的委託來保護科勒,而不是來殺死他,而現在卻有人在我的保護下傷害到了他。”他環視着面前坐成一排的幾個高級官員,“爲了這,我必須找到真正的兇手,不過在那之前,我要先證明的清白,並且救醒科勒。”
他的最後一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這正是我們大家所希望的,”溫德爾重新擡起頭來說道:“但那並不意味着我們會允許你見到親王——他逃脫了一次刺殺,我們絕不會允許他再受到第二次的傷害…”
一隻無形的巨手緊緊扼住了他的脖子,使得首席法官無法說出下面的話。
“你已經觸及了我的底線。”雷加的眼神突然變得無比兇狠,即便是科拉爾這樣以殺戮爲享受的戰士在這樣的眼神下也不禁感到膽戰心驚。“愚蠢的,自以爲是的,對魔法一無所知的笨蛋,”雷加控制的魔法之手在慢慢收緊,溫德爾的臉色隨之從紅色變成青紫,“這座城堡被賦予的魔法在沒有法師主持的情況下只能對付那些小學徒,而你們現在面對的是一個大法師,如果我願意,你們無法阻止我做任何事情,包括毀掉這座城堡。”他解除了扼住溫德爾的魔法,同時召喚出一個裂解飛彈,在衆人的注視下將房間的一整面牆壁變爲烏有。
這個事實完全打破了人們對於城堡的力量的迷信,這些人不得不接受雷加的說法,在缺乏法師主持的情況下,儘管他們啓動了所有能夠使用的用來限制法師魔力的裝置,卻根本無法對一個大法師產生任何作用。